想到這裡,安惜玲忙拿起果汁喝了一大口。
安惜玲,你瞎想什麼呢!他或許只是生病了而已。
“楠楠,慢點吃。”
嘉楠跟阮晴雪在一起玩了幾個小時,衆人看着她們兩位的吃相……怎麼感覺那麼相似?
“……”
“咳咳咳……”嘉楠吃的太急,不免嗆了一口,伸出手,“水……”
看到他這樣,季月隱急着把水遞過去。
一旁的安惜玲卻蹙緊了眉。
嘉楠的種種表現,還有他剛剛說出的話語……
這樣的想法她馬上就打消了。
這怎麼可能……
“嘉楠不着急,慢點吃。”
“嗯嗯!這個肉肉好好吃。”
“那就多吃些。”
“……”
“……”
夜晚,喧鬧的城市終於停止了喧囂,寧靜的別墅關閉了燈光。
………………
那是一個極其帥氣的小男孩。
微卷的金髮下那雙眸子如瑪瑙般的猩紅,鼻樑挺直而性感,薄薄的嘴脣似笑非笑地微微勾起。
春風和優雅的氣息全都圍繞在他的身邊,令人忍不住嘆息。
然而,他的手裡卻緊握着一把沾滿鮮血的刀。
殷紅的血順着刀尖滴落到地上,形成一朵朵詭異的花朵。
倏地,小男孩轉過身來,臉上的笑容仍舊佈滿臉頰,看着樹下偷偷觀望着的季月澤,握着刀柄,一步一步地走向他。
季月澤想要轉身逃跑,奈何雙腳似是被膠水粘住似的,令他動彈不得。
“你們都去死吧!”
小男孩咧開嘴脣,一刀捅向了季月澤的腹部。
………………
“月澤?”
安惜玲打開臺燈,看到季月澤痛苦地捂着腹部呢喃,汗水早已打溼了劉海。
“月澤?”
“痛……”
安惜玲嘗試着搖了搖他,卻使得他更加疼痛。
嘉楠從他們中間探出一個頭來,好像是有點被季月澤的樣子嚇到了。
“惜玲姐姐……”
“楠楠不怕,沒事的,月澤哥哥只是痛經而已。”
安惜玲下牀,拍了拍季月澤泛白的臉頰。
………………
“跟我走吧……跟我走吧……”
小男孩拖着倒下的季月澤,嘴裡唸叨着。
“你們都該死……”
“去死吧……”
………………
“不……不能走,惜玲需要我的照顧……不能走……”
季月澤突然擡起手,緊緊地扼住嘉楠的脖子。
“你去死!!”
“咳……咳咳……哥哥……”
兩隻無力的小手想要掰開那隻大手,嘉楠驚恐無比。
突然,季月澤手一鬆,嘉楠摔倒在地。
………………
黑色的服裝,黑玫瑰的化身。
當那朵妖豔的玫瑰落下,他的眼前也就出現了一位少女。
黑色的裙襬透出一股冷傲的高貴氣質。
花瓣的凋零對於花來說是死亡的訊息,而背後的落羽與黑色的哥特式衣服相對結合,顯露出一種死亡的幽香。
似乎她是一位孤傲的死神,黑夜裡的玫瑰。
“季月澤。”她冷冷出聲。
“惜玲?!”
他驚喜地望着安惜玲,她卻掏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他的腦袋。
“惜玲你怎麼了?”
“季月澤……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安惜玲笑着走過去,撫 摸着他的臉,“我要爲媽咪報仇!你的爸爸、還有你!你們都該死!”
………………
檯燈幽幽地亮着。
安惜玲不敢打開大燈,若是吵醒了季月隱她們就不好了。
“月澤?”
“爲什麼……爲什麼……”
“季月澤!你清醒點!我是安惜玲!”
安惜玲緊皺眉頭,她就知道他不正常,他到底在夢什麼?!
聽到她的名字,季月澤好像平靜了一些,揮舞的雙臂垂了下來。
“季月澤,你聽好。”安惜玲幫睡着的嘉楠蓋上被子,又坐回他身邊,緊握着他的手,“你在做夢,那些是假的,但是如果你再不醒來,我就和你分手,這是真的。”
真的管用了。
安惜玲趁熱打鐵,趕緊繼續說。
“我可不騙你,你還不醒來是不是?我現在就去找空銘!”
說罷,起身佯裝要走。
倏地,腰身一緊,安惜玲被按倒在牀上。
季月澤睜開佈滿血絲的眸子,嘴角勾起,“想去哪。”
“你終於醒了……”
“想去哪。”
“你說呢?”安惜玲用手遮住他的眼睛,“猜對了有獎勵。”
季月澤掰開她微微泛涼的手,目光注視着安惜玲脖頸上的吻痕,目光沉了沉。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季月澤低下頭,眼看着就要脣碰脣了,身後卻響起了某人的哀嚎。
安惜玲心底一驚,剛剛她從衛生間裡出來,發現躺在地上猛咳的嘉楠,就知道發生了什麼,把他哄睡着,放在了小沙發上……
現在不會掉下來了吧!?
惱羞成怒地推開季月澤,安惜玲一看,果然……
“好疼……嗚嗚……”
嘉楠坐在地上,捂着發痛的鼻子哀嚎。
“楠楠沒事吧?姐姐吹吹就不疼了,乖。”
看着安惜玲把嘉楠抱上 牀,還溫柔地吹啊揉啊……季月澤更加滿臉陰霾。
這個臭小子,每次壞他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