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走的那一段路中,他們居然沒有任何阻擋的順利到達了木屋,安惜玲也在第一時間被重新徹底地清理了傷口。
“先休息一晚,不要再扯動傷口。”
“……”安惜玲趴着,整個背部都被繃帶包紮了起來,“看來趕不回去了……”
“月澤應該會跟你師傅說。”
“他現在估計正在發瘋……”
“……”
“季月澤不知道你來這裡取毒?”
“不知道。”葉淅霜坐在實驗臺配着各種藥品,眼底閃爍着金黃的碎光,“這裡太危險。”
“……那如果我沒有來,你自己會怎麼處理那些野獸?”
“把它們甩掉。”
“跑得過?”
“從樹上走。”
“抱歉,”安惜玲淡淡垂下長睫,“拖累了你。”
如果不是她被毒蛇咬了,現在他們應該到目的地了……
“沒事。”
“……還有多遠?”
“不出意外明天中午就到。”葉淅霜調和着一瓶白色乳狀液體,永遠那麼淡定,“你大可不必着急。”
“……”
她能不着急?
月澤的毒要解,而她又受了傷……
安惜玲,你每次除了拖後腿還會幹什麼——
“把這個喝了。”
“這是什麼?”
“藥。”
安惜玲接過來嗅了嗅,立即嫌棄地拿開了,“聞着就很苦。”
“良藥苦口。”
“……”
看她捏住鼻子痛苦喝藥的樣子,葉淅霜提脣笑道:“其實這裡有糖。”
“那你還不拿過來。”翻白眼。
……
都市繁華,繁密的星,如同海水裡漾起的小火花,閃閃爍爍的,跳動着細小的光點,月亮放射出貯蓄已久的光亮,爲夜行的人們照亮前進的路,爲未來的天空除去最後一絲污漬,盡情展示着它的魅力與輝煌。
難得有這麼美的天空,偌大的落地窗前,淡雅如霧的星光裡,優美如櫻花的嘴脣,細緻如美瓷的肌膚,搖椅中的他寧靜地望着天空,彷彿希臘神話中望着水仙花死去的少年。
“伯父。”修長的手指按着手機,薄脣微啓,“新年好。”
“月澤啊。”
“嗯,我代惜玲向您問個好。”
安仲謀笑着,“好好好,什麼時候你們來?”
“……今年過年事情比較多,估計等放暑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