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當歸？”
父親看出自己女兒的不對勁，有些疑惑地問道。
然而，
當他問出口時。
先前還一副膽戰心驚，彷彿見了鬼似的小姑娘陳當歸，卻已然恢復一臉平靜。
“我也不知道。”
“剛纔覺得那個戴口罩的怪人好可怕。”
“但是現在.好像不是很嚇人了。”
陳當歸揪了揪頭頂的朝天小辮，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她也有些不明白。
爲什麼先前自己覺得害怕。
現在卻一點也不怕。
年紀尚小的她，自然不會知道。
陳昇在臨走前，已經利用真視之眼的能力，將她的負面情緒盡數抽走。
順便還將其父親以及雜貨店老闆見到陳昇時升起的好奇情緒，也一同抽離，避免節外生枝。
“人小鬼大。”
見女兒一臉疑惑。
父親只以爲她又如往日那般搞怪，便笑着彈了彈女兒潔白的額頭。
“哎呀討厭！”
氣得陳當歸當即將陳昇的事情拋之腦後，舉起兩隻小拳頭不斷砸向父親的腿。
二人在打鬧中，便一同走進雜貨鋪。
“付叔。”
陳父向老闆招呼着。
原本正眯眼聽着收音機，先前對於陳昇更是愛答不理模樣的老頭一聽這聲音，豁地便從竹椅坐起。
“真是貴客啊，老陳。”
“今天又要上山採藥啊。”
一看陳當歸後背提着的小竹簍，那張皺紋縱橫的老臉登時擠出諂媚的笑容。
“小當歸越來越漂亮啦。”
說着。
老闆還舉手向陳當歸打着招呼。
哼！
面對老闆的示好。
陳當歸絲毫不留情面，直接將臉別過去。
她可沒忘記，在自己哥哥還沒去京都之前，這老頭是怎麼欺負他們的。
“當歸，不許沒有禮貌！”
見女兒的表現。
陳父登時有些不好意思。
訓斥完女兒，他看向老闆的臉上便掛起歉意的笑容。
“不好意思啊付叔，小孩子不懂事，你別見怪。”
“沒事沒事。”
老闆連連擺手，似乎完全不介意。
“你說你也是。”
“有個那麼有出息的兒子，還天天忙上活下的幹什麼。”
“像我一樣，每天享享清福不好嗎？”
面對老闆的勸導，陳父呵呵一笑，並沒有給予迴應。
他的目光在店裡四下搜尋。
“付叔，我要把鏟子，家裡的前些天壞掉了。”
老闆的雜貨店裡同樣售賣農具。
“好好好。”
這一次。
老闆不再像面對陳昇那般敷衍。
而是邁着急促的步伐，朝着店後方小跑而去。
再出現時。
手中已經多出一把藥鏟。
這是上山採藥時，爲了保證藥材的完整性所必須用的鏟子。
“給。”
接過老闆遞來的鏟子。
陳父便準備掃碼轉錢。
但這時。
“別別別。”
“你兒子去京都跟了大人物。”
“咱們大田村的人都跟着你們家享福，哪能再讓你破費。”
老闆連忙伸出手，試圖阻止陳父掃碼。
只可惜。
也不知道是其年歲已大導致的行動緩慢，亦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
他的手掌，終究是比陳父的手機慢上一絲。
“還有這個我也一起付了啊。”
將款項付給老闆。
陳父便拉起正在一旁撅嘴生悶氣的陳當歸的手，一同離開雜貨店。
“有空隨時來找我老頭喝茶呀~”
老闆十分熱情地送別二人。
然而，
當陳父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實現中。
老闆臉上的笑容便盡數收斂。
“顯擺吧你就。”
“裝吧你就。”
他狠狠地朝地面唾了一口。
臉上盡是毫不掩飾的嫉妒。
“你兒子走了狗屎運，跟了大人物。”
“非得天天在村裡瞎晃悠顯擺是吧。”
“早晚有你一家倒黴的時候。”
老闆狠狠咒罵幾句。
只覺得心情舒暢無比。
隨即，
他便愜意地躺到竹椅，跟着收音機內的戲曲，輕輕哼唱起來。
大田村的路上。
“小當歸，怎麼啦？”
“生爸爸的氣啦？”
陳父低下頭。
見女兒的嘴巴快要撅到天上去，連忙蹲下身，輕撫着陳當歸的小腦袋。
“是爸爸不對，剛纔不該兇你。”
“你看，這是什麼？”
陳父將手中的圓筒冰淇淋舉到陳當歸面前。
“這是你最愛吃的冰淇淋哦。”
“要是小當歸原諒爸爸，爸爸就請你吃好不好。”
說着，
冰淇淋便來來回回，開始在板着臉的陳當歸面前晃悠。
咕嘟——
陳當歸其實還不想原諒自己的爸爸。
因爲她知道，那個雜貨店的老頭壞得很。
而且剛剛還在咒她們家。
奈何，
即便她想要生氣。
但當冰淇淋在面前一次又一次地晃過時。
陳當歸的目光，依舊不自覺地被其吸引。
口腔內的唾液更是不斷分泌，令她忍不住開始吞嚥口水。
“哼！”
最終，
陳當歸還是沒有忍住。
她嬌哼一聲。
直接將冰淇淋從陳父手中搶走，打開蓋子開始一下又一下地舔舐起來。
“吶，吃了冰淇淋就不能再生爸爸的氣啦。”
陳父寵溺地笑着，說着便要牽起陳當歸的手。
“那好吧！”
感受着甜滋滋的味道在口腔釋放。
陳當歸只覺得心中的不愉快頓時消散大半。
兩隻朝天辮晃晃蕩蕩。-
一雙烏黑圓溜的眼睛瞬間彎成月牙。
手掌也任由陳父牽起。
低頭看着可愛的女兒。
“那陪爸爸上山採藥好不好？”
“好！”
陳當歸昂起小腦袋，高聲應道。
陳父微微一笑。
真好。
女兒乖巧懂事。
兒子有出息。
或許這就是人生巔峰吧。
於是乎。
父女二人手牽着手，開始朝着山中前進。
——
轟——
手臂接連劃過空氣，捲起一陣陣氣浪。
即便手臂的主人已經十分克制。
但周遭的樹木仍舊會被席捲的風壓瞬間摧毀。
樹林間。
陳昇一邊演練着形意拳，一邊前進。
如今的他，每一次鍛鍊屬性都會暴漲。
從昨天到現在，
他的屬性已經提升一半不止。
如果不利用一些空閒時間，抓緊熟悉着不斷暴漲着的身體力量。
待到屬性越來越高，他甚至連呼吸，都有可能會環境造成莫大的破壞。
便如同先前在英輝食雜店那般，甚至有過之而不及。
時間一點點地推移。
起先，
陳昇每一拳打出。
恐怖的氣浪會都瞬間摧毀周遭的樹木。
但隨着他漸漸熟悉力量，一拳拳打出。
周遭炸開的氣浪越來越小。
這是因爲，陳昇已經將大部分力量都控制在攻擊中，不再如同先前那般大量逸散。
待來到河岸邊時。
唰！
一拳打出。
平平無奇。
但拳頭周圍隱隱扭曲的空氣，令人看着不禁有些頭皮發麻。
踏。
腳步站定。
陳昇看向帳篷外的火堆。
鍋內的靈藥，已經開始散發着濃郁的熒光。
火候，差不多了。
沒有猶豫。
陳昇端起鐵鍋，昂頭灌下。
迅速來到遠處的空地。
他閉上眼睛，將身體逐漸調整至最佳狀態。
喚出面板。
陳昇目光凝實，視線落在技能點。
【玄冥真武lv3：0/500】
【技能點：521】
升級！
玄冥真武的字眼迅速變得模糊。
技能點飛速下降。
短短呼吸間。
再次定格。
【技能點：21】
【玄冥真武lv4:0/1000】
轟！
龐大的信息流以及肌肉記憶，瞬間涌入陳昇的腦海。
一遍又一遍，修煉玄冥真武，釋放玄武變，以及控制水之靈的記憶在腦海中不斷閃過。
每一處關節。
每一個要點。
如同烙鐵一般，瞬間印刻在陳昇記憶中。
這信息流過於龐大，以至於令他一時間有種腦子快要被撐爆的錯覺。
好在，
對於升級技能時的體驗，陳昇早已輕車熟路。
雖不能說毫無影響，但也不至於像以往那般不堪。
“嗬——”
陳昇雙目佈滿血絲，口中不斷喘着粗氣。
兩隻拳頭緊緊攥起，不斷髮出嘎嘣嘎嘣的脆響。
一根根粗壯的青筋在體表暴起，猶如老樹根般盤踞在身體各處。
成千上萬次的練習，被壓縮至極短的時間。
陳昇的肌肉瘋狂震顫，如同擁有生命一般在皮膚之下不斷蠕動着。
強大的感官能力。
令陳昇能清晰地感知到。
每一秒，自己體內的每一根肌肉纖維都在被反覆地捶打，摧毀。
再以更加堅韌的形態重生。
在這極致的痛苦中。
陳昇每分每秒，都能感受到身體在變強。
嘩啦啦——
水流涌動的聲音，在耳邊不斷響起。
不光光是陳昇面前的河流。
而是足足周遭數公里內，彷彿一切水流都在歡呼雀躍，爲陳昇的實力提升表示慶賀。
他清晰地感覺到。
自己的對於水之靈的親和感，正在不斷上漲。
他擡起頭。
看向面前的河流。
下一秒。
只見陳昇眼神一動。
短暫地延遲過後。
原本緩緩流動的河水直接停滯，並猶如擁有生命一般，朝着河岸便蠕動而來。
直到觸碰陳昇的身體。
其便順着腳踝，不斷攀附而上，直至覆蓋陳昇的身體。
在水流的包裹下，陳昇瞬間感覺自己的身體全面增強一半有餘。
就連身體蛻變帶來的痛苦，似乎也跟着減輕不少。
時間緩緩流逝而過。
兩個小時後。
嘩啦——
水流散落一地。
“呼——”
陳昇長吁一口氣，從地面緩緩站起。
噼裡啪啦如同炒豆子般的爆響，從他身體各處傳來。
擡起手臂。
經過這次的升級，他的身軀並沒有發生太多的改變。
手臂纖細白皙，肌肉輪廓也只是若隱若現。
但看着似乎弱不禁風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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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昇眼中，欣喜之色一閃而過。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自己現在平平無奇的外表，到底隱藏着多麼恐怖的力量。
玄冥真武的第四層，又一次將陳昇的實力拔升到新的高度。
喚出面板。
【陳昇】
【力量：421】
【敏捷：433】
【體質：438】
【技能欄：玄冥真武lv4:0/1000】
【技能點：171】
屬性全面上漲五十點，成功突破四百點的大關。
這還只是其次。
在這一次的升級中。
最令陳昇感到欣喜的，是玄冥真武能力的變化。
不光龜甲紋理能夠承受的擊打力量以及反震能力大幅度提升。
就連對於水之靈的親合度以及範圍，同樣是提升到一個極限的程度。
以陳昇現在的境界。
他能夠調動一公里內的水之靈，號召它們各種各樣的事。
例如先前那般，水流自動覆蓋在陳昇身上，爲其加持屬性，增添防禦。
甚至能夠將河流中的水，盡數匯聚到岸上，將環境徹底改變。
水，會爲陳昇提供助力。
並會爲他的敵人提高阻力。
如今，
陳昇能夠感覺，自己對於水之靈的親合度似乎已經到達一種臨界點。
只差一點點，他便能夠突破那個臨界點。
或許到時候，
他對於水之靈的親和能力，能夠徹底蛻變。
變成，
權柄！
只有真正擁有權柄後，陳昇對於水流才能夠做到如臂揮指，並大大增強他的戰鬥能力。
不過，
那或許是突破第五層的事情。
陳昇便暫時將其拋至腦後，轉而開始關注起，這次升級最大的提升。
玄武變。
第三層時的玄武變，極限狀態能夠將陳昇的力量屬性直接提升二點五倍。
並且這個提升，是包括其他加成在內。
可以說是陳昇現今最爲強大的能力。
而現在，
極限狀態下，
陳昇能夠提升的力量倍數是.五倍！
看似只將效果提升一倍。
但配合陳昇如今恐怖的基礎屬性，以及隨時能夠調動的水流加成以及雷霆加成。
到底會有多強。
陳昇甚至有些無法想象。
他決定嘗試一番。
想到這裡。
陳昇緩緩閉上眼睛。
玄武變·極限狀態。
開啓！
下一秒，
唰！
陳昇雙眼豁然睜開。
他的眼珠，在一瞬間變得猩紅無比。
彷彿有一顆炸彈，在體內引爆。
咔——咔嚓！
骨骼相互碰撞的碎裂聲不斷炸響。
他的身軀不斷拔高。
體表的肌肉不斷膨脹，將原本十分寬鬆的衣物瞬間撐得緊繃。
撕拉——
沒有絲毫意外。
周身衣物瞬間被撐爆，化作道道布條掛在身上。
原本白皙的皮膚，逐漸朝着黑青色轉變。
肌肉泛起金屬的光澤，化作一塊塊甲片堆積在身體表面。
青筋順着脖頸攀附而上，令陳昇的相貌變得愈發猙獰可怖。
面板之上。
力量屬性飛速跳動。
五百。
七百。
八百。
一千！
只是轉眼間的功夫。
力量屬性便上漲兩倍有餘，達到先前的極限狀態。
但上升的速度，絲毫沒有減緩。
一千三。
一千五。
兩千！
足足，五倍！
轟！轟！轟！
陳昇體內。
猶如驚雷炸響般的心跳聲不斷傳出，迴盪在大山之內。
宛若史前惡獸般的恐怖威壓，更是不斷朝着四周瀰漫。
周遭的森林內。
原本充斥着的各種聲音，在一瞬間被盡數磨滅。
一隻只飛禽身體僵硬，紛紛從樹上掉落。
面對着恐怖的威壓，它們連振翅逃離的勇氣都沒有，只能任由自己的身軀墜落地面。
而周遭野獸的表現，也好不到哪裡去。
它們原先或是閒逛，或是覓食，或是捕獵。
但現在，
它們盡數趴伏於地面，腦袋對着陳昇所在的方向。
彷彿，
是在朝拜着王者的誕生。
河岸邊。
渾身被黑青色肌肉鎧甲覆蓋的陳昇，靜靜地站立在原地。
轟隆隆——
僅僅只是擡手這麼一個動作。
便在空氣中傳來一陣陣轟鳴聲。
陳昇看着自己的手臂。
如今的他，
光是小臂，就有正常狀態下的大腿般粗壯。
配合上那黑青色的肌肉鎧甲，以及銘刻於鎧甲表面，不斷流淌着的一道道湛藍色紋理。
即便不用見識全貌。
陳昇都能想象得到，自己如今的形象有多麼駭人。
“呼——”
“吸——”
只是簡單的呼吸。
便直接形成席捲周遭的恐怖旋風。
大量樹木的軀幹枝葉圍繞着陳昇身周不斷旋轉升空。
兩千一百零五。
這是玄武變極限狀態下，陳昇的力量屬性。
是他以往根本不敢想象的恐怖數值。
想到這裡。
陳昇擡起腦袋。
血色的瞳孔緩緩轉動。
他看向視線盡頭，山脈深處的一處小山頭。
膝蓋微微彎曲。
轟！！！
無盡煙塵升騰而起，瞬間覆蓋河岸邊的地面。
地面瞬間塌陷，化作一個直徑長達數十米的圓形凹坑。
咻——
尖嘯聲迴盪在山脈上空。
龐大的身軀拔地而起，在空中化作一道黑線射向山峰。
身處半空。
陳昇擡起手臂。
他的臉上，
掛着肆意張狂的笑容。
下一秒。
黑青色的碩大拳頭。
直接轟擊于山體之上。
轟轟轟！！
地動山搖。
宛若天之將傾。
大量的碎石塊從天而降，在山峰周遭的地面砸出一個又一個的坑洞。
無數野獸四下逃散，躲避着如同世界末日般的景象。
陳昇的身軀，則沒有絲毫阻攔地從山體中穿過，直接砸落密林中。
一片倒塌的樹木中。
龐大的身軀緩緩站起。
陳昇回首看去。
一拳之下。
高達數百米的山峰，直接被削掉將近四分之一。
而這，
還只是陳昇單純開啓玄武變的力量。
如果配合水流以及雷霆的加持。
他的力量，還將再次拔升。
現在的陳昇。
如果再次面對趙真峰以及尊老的分身。
就算僅憑力量，恐怕也能在一瞬間將這兩人打成空氣中的塵埃。
“哈哈哈哈哈！！！”
感受着體內澎湃的力量感。
陳昇放肆大笑。
他的眼中，殺意如同驚濤駭浪般翻涌不止。
還不夠。
這還遠遠不夠。
他要變得更強。
強到足以將所有敵人，碾壓致死。
——
山脈外圍。
距離陳昇所在，約莫數公里遠的地方。
“怎麼回事？”
原本正在採藥陳當歸父女站立於樹林中，看向大山深處的方向。
“是打雷了嗎？”
聽着從深處隱約傳來的轟鳴聲。
陳父擡頭望天，面露疑惑。
而陳當歸則攥着父親的褲腳，有些緊張兮兮地看向大山深處。
“爸爸，我們回家吧。”
她的聽力異於常人。
對於陳昇鬧出的動靜，她也只能聽個大概。
真正令陳當歸緊張的，是從山脈深處傳來的大量腳步聲。
那些聲音，一聽就知道不是人類。
好像是大山裡的動物，要逃離着什麼恐怖的存在。
“行吧。”
“反正今天的收穫也差不多。”
望着竹簍內的草藥，陳父沉吟片刻，決定先行下山。
在大山中生存，最主要的就是警惕一切異常情況。
反正他上山採藥，只是閒暇之餘的消遣，並不靠此維持生計。
況且，
對於女兒的敏銳感官，陳父同樣是清楚的。
否則也不會帶着對方來山上採藥。
見女兒面色不對勁，他便直接點頭同意。
“這會你媽媽應該還沒開始做飯。”
“我去跟她說，做你最愛吃的炒肉片好不好。”
爲了緩解女兒的情緒，陳父拉起陳當歸的小手，一邊朝着山下走一邊說道。
陳當歸雖是氣感者。
但終究是小孩心性。
一聽到有好吃的，心中的緊張情緒瞬間消散。
兩隻眼睛更是大放異彩，重重點點頭。
“嗯！”
“快點快點！”
她一把甩開陳父的手，以絲毫不遜色於成人的速度朝山下小跑而去。
似乎是生怕回去得晚，炒肉片就會消失不見一般。
於是乎。
進行到一半的採藥之旅，便就此中斷。
“跑慢點，別摔了！”
在陳當歸銀鈴般的笑聲以及陳父的呼喊聲中。
父女二人很快便回到村莊。
方纔的小小插曲，也很快被二人拋之腦後。
——
“嘖。”
結束完測試。
已經恢復正常體型的陳昇，再次回到河岸邊。
在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裡。
力量從兩千多點，滑落到四百多點。
這種強烈的反差引起的虛弱感，令陳昇皺起眉頭，只覺得極爲不適。
撲通一聲。
剛來到火堆旁。
陳昇絲毫不顧及形象，直接四肢大開，昂躺於地面。
“呼——”
感受着冬日暖陽灑落身體，以及緊繃的肌肉逐漸放鬆。
那種令他極爲不適的虛弱感漸漸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愜意感。
以及些許睏意。
玄武變的極限狀態，確實是強大。
然而，
即便只是進入幾秒鐘，也消耗了陳昇大部分的體力以及精神。
“呃啊——”
陳昇打了個哈欠。
他決定午睡三十分鐘，順便讓肌肉恢復最佳狀態。
不過，
這三十分鐘空閒，他也不打算浪費。
他起身拎起鐵鍋，來到湖邊裝水。
將火堆點燃，並將靈藥投入其中。
很快，
在乾柴噼裡啪啦的爆響聲，以及水開的咕嘟聲中。
陳昇緩緩合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