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媽逆天!”大自在天魔忍不住開口罵了一聲,他終究還是心境被破爆粗口了。
這小子口中的木行權柄絕不是自己理解的木行權柄,他的木行權柄已經超越世界法則的約束,應該是涉及到混沌之中的魔神級別權柄了。
張諶看着手中發芽的樹木,那逐漸生長出來的根鬚,然後思索着該將這靈根栽種到哪裡。
“這個世道已經不適合天地靈根的生長,你若想叫這靈根活下去,只能和通天建木栽種在一起,此靈根藉助通天建木吐出來的先天之氣,才能繼續存活。”大自在天魔看出了張諶的窘迫,開口提點了一句。
張諶聞言又將飛昇池召喚出來,然後將此靈根栽種了進去。
他雖然不知此靈根的名字,但此靈根不過後天靈根罷了,等張諶修煉到果之境界,乃至於更高的境界,其作用將會無限削減。
後天靈根的作用終究不如先天靈根,只能在前期用作修煉過渡,唯有先天靈根可以叫人一直使用下去。
張諶收好飛昇池,有飛昇池內先天靈氣的滋潤,就算沒有土壤提供養分,這株後天靈根也會不斷長大,只是長大的速度慢了一些,不如有土壤生長速度快。
不過想要培育靈根,尋常土壤可不行,必須要蘊含有靈氣的土地,可是張諶去哪裡尋找帶有靈氣的土地?
張諶一雙眼睛掃過洞窟,打量片刻後正準備離去,如今洞窟內的寶物已經被其搜刮完畢,再繼續留在這裡並無用處的時候,忽然遠方傳來一道聲響,有神力波動遙遙傳來。
“有人從外面找到地下洞窟了?”張諶一雙眼睛看向來時路,隨即將目光看向被大地元磁包裹起來的書籍上,眼下他唯一不好帶走的就是這塊被大地元磁帶走的包裹。現在外面有人找尋過來,必定會發現自己的包裹,這個包裹可不能留在這裡了。
張諶走上前施展搬山術,直接將那包裹扛在肩頭,這包裹不足五千斤,到在張諶的搬運範疇內。
只是他搬運包裹,卻施展不得遁術,只能想辦法從入口處離去,但如果從入口處離去,必定會和外界之人撞見。
“不曉得有沒有陽神境界的大修士路過此地。”張諶給自己貼了一張隱身符,又將一道隱身符貼在包裹上,只要不是陽神境界修士當面,他就不怕被撞破。
就算真的被陽神真人撞破,此地有河水作爲依憑,他也可以一戰。
張諶扛着包裹一路走出,遙遙就見五道神光流轉的人影從洞穴外走來,那五道人影對張諶視而不見,雙方擦肩而過,對方徑直向五莊觀內的廢墟趕去。
張諶見此得意一笑,一頭扎入水中,操控着水流懸浮而起,演化出一座冰船,將那包裹扔在冰船上,然後解開隱身符,張諶立於冰船的船頭。
能承載五千斤的冰船並不小。
水面上突兀出現一艘冰船,不知惹得多少在江中巡視的江湖人物矚目,尤其是那冰船上的巨大元磁包裹,元磁的磁性散發出巨大吸扯力,惹得過往船隻、江湖人士身上的鐵器不斷嗡鳴,甚至於稍有不慎鐵器就會脫手而出飛過來,更是惹得不知多少人暗中窺視。
張諶立於船頭,一雙眼睛打量着無邊無盡的洪水,入目處猶如無量大海,浩浩蕩蕩無邊無盡,叫人看不清其邊際。
“那是平邊王府的船隊,那邊是檢校司的船隊,還有各路江湖人士的扁舟……”張諶站在船頭不斷打量,此時水面船艦無邊無盡,尤其是平邊王的船隊,足有數萬艘大船,若有若無的形成一個包圍圈,將檢校司船隊籠罩其中。
“檢校司遇見麻煩了,平邊王依舊對檢校司賊心不死,想要將檢校司的五萬大軍留在這北地。”張諶看着雙方船隊,心中有了幾分形勢的推演。
不過檢校司也不是吃素的,平邊王想要覆滅檢校司五萬大軍,就算佔據着水師地利,但若想拿下檢校司的五萬大軍,也要崩掉一口牙,此時雙方處於對峙狀態,平邊王等自己妖族的盟友,等到水妖到來,鑿開檢校司的大船,就可以輕而易舉兵不血刃的將檢校司大軍一網打盡。
而各大家族的高手、神靈,自持有異能、神通護身,全都受到平邊王府驅策,在江水中打撈神秘造化。
平邊王府的優勢在於大軍,而不是麾下高手,若論麾下高手,還真沒有朝廷的大軍好用。
“我還需尋個機會離去,先去將那八卦爐中的有色界火收取,我現在有了屬於自己的丹爐,倒可以收取一些有色界火,未來也可以用作煉丹或者是煉製兵器。”張諶心中暗自道了句。
只是就在張諶想要駕馭冰船離去的時候,此時有一艘華麗的大船路過,忽然一道嗡鳴聲響,就見對面船上的衆人手中兵器脫手而出,被大地元磁鐵吸引,剎那間無數鐵器已經黏在了磁鐵上。
“還真是個麻煩。”張諶看向大地元磁的磁鐵上貼着的兵器,不由得眉頭皺起,這是大地元磁的天性,就算他也無可奈何。
“這位朋友好手段,就連我宮家的船都敢攔截!”
就在此時對面船隻上有三道人影,腳下御風停在了江水水面,擋住了張諶去路。
“御風術?宮家的人?”張諶看着擋在自己前面的三道人影,心中嘀咕了句:“還真不是冤家不聚頭。”
“此事是個誤會,在下並無和宮家作對的意思,只是我這寶物自動發作異能,還請諸位兄臺莫要怪罪,在下願意將諸位兵器歸還。”張諶心中戒備,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賠罪,麻痹對面的衆人。
聽聞張諶的話,那擋在江面上的領頭中年男子道:“我宮家威嚴豈容你冒犯?又豈是你一句‘賠罪’就能輕飄飄揭過去的?將你船上東西留下,然後你自己跳入江水中滾蛋,若你沒有被淹死,也算是你的造化。”
那宮家衆人目光灼灼的盯着貼滿了刀劍的大地元磁鐵,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那是一件寶物。
張諶輕輕嘆了一口氣,知曉寶物被人盯上了:“那就是沒得談了?宮家還真是霸道不講理。”
聽聞張諶的話,其中一人手持長刀,呼吸間跨越江水,周身凝聚出一道完全由風力壓縮的風刃,向張諶斬了過來。
張諶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和宮家很有緣,簡直是上輩子的冤家。
這一道風刃怕不是已經到了五階的地步,對面中年人也算得上是一位好手,只是面對着張諶卻不夠看。須知張諶的控血術已經達到六階,他已經能夠干涉六階強者的血液運轉,更何況是區區五階?
還不等那風刃斬下,就見對面宮家高手周身毛孔炸開,血液剎那間全部都被牽引了出來,整個人直接化作乾屍墜落於水面,其凝聚出的異能之力也隨之消散。
“宮極!!!”
宮家衆人齊齊一聲驚呼,船上的宮家衆人變色,發出一聲聲慘叫。
“小子,你敢殺我宮家人,我和你誓不甘休!”對面宮家二人看到宮極慘死,剎那間周身千百道風刃組成長龍,向張諶殺了過來。
就見張諶心頭念動,控水術發動,河中水流極致壓縮,形成了高速水刀,和那風刃碰撞在一起,同時張諶控血術發動,對面又有一人周身血液被剎那間抽出,整個人化作乾屍慘死當場。
“賊子,尓敢!”
就見大船上又跳下十幾道人影,腳踏水流而來,向張諶圍殺了過來。
“諸位老祖,就是此人殺了宮保!殺了我宮家少主!還和周川那逆賊攪合在一起,此人乃是我宮家死敵,萬萬不可叫其走脫。”此時船上有宮家人認出了張諶來歷,連忙開口呼喝自家老祖。
張諶扭頭望去,認出對方來歷,此人乃是當初自己手下僥倖逃命之人。
聽聞那人的話語,宮家大船上有一道八階氣機迸射,就見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化作清風出現在了張諶船頭,一雙眼睛怒視着張諶:“就是你勾結周川,殺了我宮家嫡系?”
此時此刻宮家諸位高手團團圍聚過來,將張諶大船圍得水泄不通。
張諶看了一眼對面的宮家八階強者,對於對方的手段他並不擔心,他擔心的是萬一將平邊王府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到時候纔是大麻煩呢。
他有定風珠在手,別說是宮家的八階高手,就算宮家十二階高手來了,他也不會畏懼。
眼見形勢一觸即發,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道呵斥:“諸位停手吧,此人你們不能動。”
衆人聞言循聲望去,就見遠方一艘扁舟猶如離弦之箭,自遠方劃過一道水浪痕跡,轉眼間已經到了衆人的身前。
是謝靈蘊!
此時謝靈蘊一襲白衣,仙氣飄飄好似神仙中人,超凡而又獨立。
“這人我檢校司保了,諸位還請退下吧。”謝靈蘊聲音冷清而又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