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中的禁忌，被禁止探尋和研究的存在，包括物父、浴血之眼和無極神。
周衍心中重複着這些信息，不禁急道：“無極神，你對無極神瞭解多少？”
息霓裳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皺眉道；“你問無極神做什麼？我建議你以後不要提起這三個字，小心被污染。”
周衍道：“我就是好奇，問一問罷了。”
息霓裳笑道：“你知道爲什麼無極神被列爲禁止探尋嗎？因爲我們曾經探尋過，下場不是很好。”
周衍疑惑道：“曾經探尋過？結果怎樣？”
息霓裳攤了攤手，道：“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沒了。”
“沒了？”
周衍瞪眼道：“去哪兒了？”
“我怎麼知道。”
息霓裳苦笑道：“那時候我還年輕，由於比較出色，所以跟着一衆前輩一起探尋，到處翻閱資料。”
“我們取得了很多進展，然後在一天夜裡，我們都做了一個夢，夢裡其實什麼也沒有，只是空寂的黑暗。”
“黑暗中，傳來隱隱的哭聲，好像有人在說話。”
周衍道：“說的什麼？”
息霓裳瞥了周衍一眼，道：“我知道你好奇心比較重，但聽了之後不許給任何人說這件事。”
“我明白。”
息霓裳道：“那哭聲一直在重複...‘消亡的君主，失去的神祇，不存在的帝王，凡過去皆爲無極，世界亦終歸無極’。”
周衍全身的毛孔都像是要炸開了一般，整個人不可控制的在發抖，牙齒不停打顫，眼睛都睜不開。
像是一個凡人，突然掉進了零下好幾十度的冰水之中，寒意整個身體都穿刺。
息霓裳不禁笑道：“看吧，好奇是有代價的，這些話哪裡是你可以聽得的，要不是我剛纔那一道力量護着你，這句話直接會讓你...消失。”
周衍緩了好久，才終於感覺好了些，喃喃道：“所以做了這個夢之後，其他人都消失了？”
息霓裳道：“對，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甚至連他們睡的房間，研究用的東西，都直接不見了。”
“也就是我，因爲我本身也很特殊，才苟活到現在。”
“所以不要打聽它，它不是你可以打聽的。”
周衍深深吸了口氣，看向許清幽，道：“她爲什麼可以聽？”
息霓裳道：“因爲她正被另外一個存在污染啊。”
周衍道：“物父的污染，到底是什麼？”
息霓裳緩緩道：“傳說在太古以前，有一個不知名的神祇，人們稱之爲物父，不知道它是人族還是其他族，亦或者是植物，甚至不是生命。”
“反正就是有這麼個東西，叫物父。”
“之所以這樣稱呼，是因爲...它總是自稱是這個世界所有生物的父親，在它的力量下，一切都會變得活躍起來。”
“當然，這個所謂的一切，其實也不是全部存在，而是自然存在的東西。”
“比如房屋、神車這種東西，就不是天然的，但花草樹木卻是。”
說到這裡，她嘆聲道：“據說，在很遠的時候，他存在的地方，花草樹木宛如精靈，都是可以行走的，可以說話的，而且可以像人一樣製造工具，創建文明。”
“那些樹木，極爲討厭有任何存在製造非天然的東西，比如它們不討厭低等動物，因爲這是自然的法則。”
“但它們很討厭人族，因爲人族總要製造不該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它們認爲，這是在污染世界。”
“所以它們傳播污染，讓所有人或者妖魔鬼怪，全部都變成樹木...”
周衍漸漸長大了嘴。
息霓裳笑道：“很不可思議吧？但我們查到的信息就是這樣的，那個時代，不知道多少人被變成了樹木，就像她這樣。”
“所以物父的污染，如果出現在自然物的身上，會讓它們變得有靈智，如果出現在人的身上，結果就是這樣。”
周衍疑惑道：“可是目的又是什麼呢？據說，每一種污染總有目的，這種污染，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目的。”
息霓裳輕輕道：“這個我們不知道，也不敢去查。”
“所以...”
周衍看着許清幽，道：“她怎麼辦？”
息霓裳道：“她啊，小問題，我剛纔已經以力量阻斷了她和樹枝之間的聯繫，現在只需要把她殺了，然後把她的屍體扔進儲物戒就行了。”
“她即使還有污染，也穿透不了儲物戒的空間界限，麻煩自然就解決了。”
許清幽的表情頓時變了，她不禁顫聲道：“大人...好姐姐，別殺我啊，我不想死啊。”
息霓裳輕輕一笑，道：“乖乖去死吧，你死了對大家都好嘛。”
周衍聽得頭皮發麻，鎮國神母，果然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啊。
這廝讓別人去死，就跟讓別人多吃兩口菜似的，說得真輕鬆。
周衍乾咳了兩聲，道：“那個...有其他解決辦法嗎？”
息霓裳回頭，滿臉古怪的看向周衍。
她疑惑道：“你幹嘛？看上她了？”
周衍搖頭道：“我想救人，盡人事，聽天命。”
息霓裳道：“在我的印象中，你不是這種樂善好施的人啊，你殺人從來不眨眼啊。”
周衍道：“心有慼慼吧，畢竟...”
他想到了小青，有些不忍。
而息霓裳卻是點頭道：“算了，你既然提起明月的雙月污染了，那我就不做那麼絕，如果你能救她，我就不殺。”
幹...我沒提明月，用她的名頭來保護其他女人，即使我無恥，也沒這麼無恥。
“不過...”
息霓裳眯眼道：“你打算怎麼救她呢？她受污染很深，目前爲止沒有什麼已知的手段可以祛除，即使要壓制，都很困難。”
周衍道：“你有辦法嗎？”
息霓裳道：“我的力量可以壓制她的污染，但我不能一直陪在她身邊吧？”
許清幽連忙道：“我願意跟隨姐姐左右，照顧姐姐生活。”
“不需要。”
息霓裳擺手道：“我平時接觸的東西也充滿了不確定性，再加上你的話，那可能會產生不可預估的後果。”
周衍想了想，道：“有什麼物品可以鎮壓她體內的污染嗎？”
息霓裳道：“談不上鎮壓，只能說防止污染繼續蔓延罷了，有倒是有，但必須是聖物，而且普通聖物不行。”
“比如某某聖人的筆記之類的，做不到壓制，孔聖枯骨這種級別才行。”
周衍深深吸了口氣，忽然道：“息姐姐，我想和這個女人單獨談談。”
“喲呵？”
息霓裳不禁笑了起來，點頭道：“還真有辦法呀？看來你身上那個掩蓋天機的法寶級別不低啊，既然都把我當姐姐了，不拿出來給我看看？”
周衍苦笑道：“早晚的事，息姐姐別打趣我了。”
息霓裳哼了一聲，道：“挺謹慎的嘛，反正我早晚要研究啊，到時候你要是捨不得，我就...割了你。”
她瞪了周衍雙腿之間一眼，才轉身走了出去，道：“給你一刻鐘時間。”
周衍直接褲襠涼颼颼的，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