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茅房中鑽出來後，姜桓整個人看上去都神采奕奕的：“來人，立馬去綢緞莊一趟。”
“將那種軟化羊毛用的藥水，給本王拿過來。”
他想到的東西，自然就是當時生產羊絨衫時，交給孟采薇的那種軟化羊毛的藥水。
其實這東西有沒有效果，他也不太清楚，但只要有百分之一的機會，姜桓就願意試試。
衛生紙雖然不像羽絨服和羊絨衫利潤那麼高，但也絕對是一項值得開發的項目。
最爲一種生活必需品，只要在整個大宣推廣，那也將是個無比龐大的市場。
萬一做得好了，說不定還能走出國門，遠銷陶國和蔡國，畢竟他們也是要上廁所的。
姜桓眉飛色舞的樣子，讓姜鎧和洛羣芳都不太明白。
他們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怎麼就上了個茅房，姜桓卻好像吃到了什麼絕世美味一樣？
儒雅而倔強的姜鎧，看着姜桓的眼睛：“大哥，你這是要幹什麼？”
姜桓則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沒什麼，只不過無意中發現了一種很好玩的東西。”
好玩的東西，整天就知道讀書姜鎧也來了興趣：“什麼東西？”
洛羣芳雖然沒開口，但美麗的眼睛裡，也帶着同樣的疑問。
她早就從孟采薇那得知，姜桓總能搞出些出人意料的東西，不知這次發明的又是什麼？
不料姜桓卻賣起了關子：“暫時保密，一會人你們就知道了。”
洛羣芳和姜鎧相視一笑，神神秘秘的，也不知他究竟搞得什麼鬼？
綢緞莊和書店都在青雲街上，距離沒有多遠，一會兒功夫，去拿藥水的護衛就回來了。
接過藥水的姜桓，朝呂先生笑了笑：“本王這有個主意，你趕緊帶人去試試。”
將姜桓的想法聽了一遍，呂先生卻皺起了眉頭：“王爺，這能行嗎？”
姜桓則是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行不行的，試試就知道了。”
“快去吧，去是能將本王要的東西做出來，本王記你頭功。”
看着呂先生帶着喜悅離去的的背影，姜鎧和洛羣芳眼中的迷惑更甚。
但姜桓卻沒有繼續開口的意思，反而跟許久不見的姜鎧攀談了起來。
過了大概能有兩個時辰，姜桓二人正說的來勁兒，去了後院的呂先生回來了。
他對姜桓三人拱了拱手：“王爺，東西成了，是不是要求的那樣，還得您親自去看看。”
這麼快，姜桓雙眼放光，他一把拉住姜鎧的衣袖：“走，小八，大哥帶你看看新的發明。”
他一臉熱切的樣子，卻讓姜鎧十分警惕的往後退了兩步：“大哥，你方便完洗手了嗎？”
姜桓老臉一紅，剛纔只顧着琢磨生產生紙，哪還有什麼洗手的閒心？
說了句不要在乎這些細節後，他也不管姜鎧嫌棄的眼神，拉着後者直奔後院。
看着面前堅韌且不失綿軟的紙張，姜桓笑了，很高興的那種。
他將剛出爐的衛生紙，在手裡輕輕的揉了揉，又對着頭頂的陽光，仔細看了看。
這才十分高興的對呂先生誇獎道：“好，幹得漂亮，就是這正是本王需要的樣子。”
“馬上命人將這種紙張生產出來，做成類似卷軸的形狀，每卷粗細在碗口左右就可以。”
見呂先生點頭，他又仔細將那張紙打量了幾遍：“美中不足的，是這種紙還是有點厚。”
“如果技術層面允許，還可以做的更輕薄一些，但前提是必須保證其堅韌性。”
若能像他說的一樣，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減少造紙的成本，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如果當時孟采薇知道了姜桓的良苦用心，一定會表揚他出息了，懂得省錢、會過日子了。
呂先生稍微想了想，似乎是在論證是否可行，半晌他道：“王爺放心，這點沒有問題。”
姜桓對這個答案很滿意：“如此甚好，先儘快生產一些樣品，拿給本王看看。”
“若沒什麼問題，就可大規模生產，記住，速度一定要快，這可又是一筆大生意。”
呂先生也沒多廢話，答應一聲就帶人忙活了起來。
姜鎧和洛羣芳看的則是一頭霧水，姜鎧不明就裡的道：“大哥，這種紙煞是奇怪。”
“如此輕薄綿軟，根本不能印書，如此雞肋，有何用處？”
洛羣芳也跟着道：“沒錯，祁陽王殿下說的是，我也看不出這東西有何利潤可圖？”
姜桓淡淡的笑了笑：“既然想知道，本王就給你們二位說說……”
啥，廁紙？
聽姜桓簡單說了一遍後，姜鎧瞪圓了眼睛，而一旁的洛羣芳則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
姜鎧又擰起了眉頭：“大哥，如此大費周章，竟是爲了生產廁紙，你這不是開玩笑嗎？”
“拿這個東西賺錢，你怎麼想的？”
姜桓一副不知不可教的樣子：“這你就不懂了，洛姑娘，告訴小八咱的客人都是什麼人？”
什麼人，洛羣芳有些犯迷糊，想了想後，她出了一個模糊的答案：“應該是有錢人吧？”
姜桓輕笑：“自信點，把應該二字去掉，你說的沒錯，咱們的顧客主要是城裡的有錢人。”
“不管是羽絨服、羊絨衫還是火鍋、外賣之類的東西，尋常百姓根本消費不起。”
“那本王再問你們，有錢人除了賺錢，最喜歡的是什麼？”
同樣身爲皇室王爺的姜鎧想了想：“那應該就是享受了。”
姜桓對他的答案很滿意：“就是享受，而這廁紙說出去雖上不得檯面，卻也是必須之物。”
“你們想想，有了本王這種高品質廁紙，誰還願意用之前那種一摳就破的垃圾。”
“噁心人不說，上個茅房屁股都要跟着遭罪，他們也不喜歡，只不過沒法子罷了。”
他智珠在握的道：“本王的發明，給了他們改變這種窘境的機會，你說他們會不會喜歡？”
“當然，話又說回來，這東西也不光只能當成廁紙用。”
“眼下天寒風大，萬一得了風寒，擦擦鼻涕行不行，飯後擦擦嘴行不行，這不都是用途？”
“咱們的紙張棉軟，不傷口鼻，絹帕雖也能做到，但卻遠沒有用了就扔掉的衛生紙乾淨。”
“京都城中富人數不勝數，你們想想若是做大了，是不是又是一樁大買賣？”
洛羣芳剛纔還被姜桓說得有些噁心，但一聽又能賺銀子，不禁也有些高興。
但姜鎧卻好像在沉思，良久他才帶着疑惑問道：“主意是不錯，只是大哥準備如何推廣？”
“總不能找來一幫人，看大哥手下的人上茅房和擦鼻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