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桓強忍着不笑出來:“成王弟弟,你這是幹什麼?”
“區區一百兩紅包,值得你堂堂成王殿下這麼三拜九叩的?”
他一把扶起了地上的姜遠:“本王知道你缺錢,來,那就再給你一百兩。”
“可千萬別再跪下了,不然本王辛苦攢下的這點家當,還不讓你掏空了?”
姜無界不禁有些欣慰的道:“你們兄弟和睦,朕心甚慰。”
礙於姜無界的在場,只能乾巴巴的笑了笑:“應該的,應該的……”
姜桓強忍着笑:“父皇說的是,成王弟弟這麼懂事,兒臣也欣慰的緊。”
“對了,成王弟弟難得來一趟,本王帶你看點沒見過的新玩意兒,給你開開眼。”
姜無界面前,胖子自然不好拒絕,只好低眉臊眼的跟上了二人的步子。
許是提前感覺到了什麼,三人來到放着球桌那房間的時候,剛纔還在的洛羣芳已經走了。
奇怪的東西,讓姜遠不禁皺了皺眉頭:“這什麼玩意兒?”
一起進門的姜桓,淡淡的笑了笑:“斯諾克,本王新發明的小玩意兒,試試?”
斯諾克,姜遠冷笑,幾個帶數字的圓球,兩根怪異的木頭棍子,一張帶窟窿的桌子。
這姜桓是越來越不堪了,居然研究起這麼幼稚的東西,這也能叫發明,發昏還差不多。
真以爲整出點誰也沒見過的東西,就以爲能高人一等了,什麼東西?
我呸!
鄙視之餘,姜遠也感覺到,他的機會又來了。
看姜無界的眼神,恐怕他跟這堆垃圾,也是頭一次見面。
只要讓他感覺到不務正業的姜桓,已經無藥可救,那他也就離倒臺不遠了。
眼下姜威圈禁,要是姜桓就這麼倒了,還有誰能再跟他搶太子的寶座?
姜遠肥臉抖了抖:“新發明,你還真好意思,鼓搗這些破爛,你可真越來越出息了。”
“父皇辛辛苦苦培育你這麼多年,就是讓你研究這些沒用的東西的?”
“大宣朝養活了你二十多年,就是讓你搞這玩意兒的?”
他鄙視的看着姜桓:“爲件垃圾沾沾自喜,本王都替你臉紅。”
“堂堂王爺,整天不是琢磨怎麼撈錢,就是不着調,大宣皇室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也就是父皇仁慈,不跟一般見識,不然你以爲這京都城中,還有的你立足之地?”
“本王勸你還是收了這些沒用的東西,惹惱父皇,沒你的好果子吃。”
他轉頭朝姜無界看了一眼,一副“我纔是你好兒子”的樣子:“你看看,不是本王說你。”
“這幾個破石頭球,兩根怪模怪樣的木頭棍子,街上的傻子恐怕都沒有這麼玩的。”
“瞧你那吃了蜜蜂屎的樣子,這輩子恐怕也就這樣了,什麼叫丟人,你懂不懂?”
胖子朝姜無界一拱手:“父皇,雖然今天過年,但逍遙王的做派,實在讓兒臣忍無可忍。”
“請您體諒兒臣的心情,兒臣不是有意與他爲難,實在是爲皇室的臉面,不得不說。”
見姜無界表情不太自然,胖子頓時有些高興,看來姜無界也開始厭煩了姜桓的做派。
他哪裡知道,真正惹惱姜無界的,正是他這個自以爲是的胖子。
當他說道街上傻子都不這麼玩了的時候,姜無界的火氣就已經上來了。
傻子都不玩了的東西,朕還玩不明白,堂堂陛下連個傻子還不如?
胖子只有一句話說得對,要不是看在今天是過年的份上,姜無界早變臉了。
一直被胖子狂懟的姜桓,根本沒有開口的意思,他清楚照胖子這麼玩下去,早晚會出事。
姜無界暗勸自己不要發火的時候,旁邊胖子又開火了:“逍遙王,你傻站着幹什麼?”
“趕緊把這丟人現眼的玩意兒收起來吧,別在父皇面前現世。”
“不過你要是真想玩,那就派人把東西搬到東城去,那邊傻子多了。”
“最好能碰上幾個怎麼教都教不會的傻子,這樣的話,你還能多贏兩局,哈……啊……”
他卡在嗓子眼裡的笑聲還沒噴出來,忍無可忍的姜無界已經一腳踹了出去:“逆子。”
將胖子踹倒之後,皇帝陛下的眼角還在不住的跳動。
怎麼教都教不會的傻子,姜無界十分自覺的完成了對號入座。
這一腳頓時把姜遠踹蒙了,他幾步爬到姜無界面前:“父皇,您這是幹什麼?”
“兒臣說的是東城那些咋也教不會的傻子,您爲何生了這麼大的氣……啊……”
眼見胖子還是一副“悍不畏死”的樣子,姜無界徹底火了:“傻子,朕看你像個傻子。”
“信口開河的畜生、逆子,看朕今天不踹死你?”
“真以爲過年朕就不好打你了,沒用的東西,朕打不死你。”
每說出幾個字,姜無界那接近四十三號的大鞋,就要在胖子身上狠狠踩上一腳。
等他這兩句話說完後,佝僂在地上的胖子,已經變成了個滿身都是鞋印子的豬頭。
胖子徹底被打蒙了,叫聲像待宰的豬:“父皇,兒臣說的是傻子,您……”
唉,姜桓不禁捂住了眼睛,他很清楚接下來發生的會是什麼?
……
胖子是被人擡走的,聽說直接被人送進了宮,跟他舅舅蘇文輝,成了患難與共的病友。
想到此處,姜桓不禁有些同情蘇妃,看來這個年,身爲護工的她,是過不消停了。
死狗一樣的胖子被擡走,黑着臉的姜無界,也早沒有了來上兩杆的興趣。
每每看見桌上的東西,他就跟那些咋教也教不會的傻子,十分自覺的畫上了等號。
眼見姜無界都快親自動手砸了他面前的球桌,姜桓趕緊上前一步:“父皇,別生氣。”
“您要是不喜歡,咱們不玩這個也就是了,大過年的,不至於。”
大過年的,要是皇帝陛下都黑着臉,別人也別想安生了。
同時他心中也一陣腹誹,玩得菜還不讓人說,果然,就算當了皇帝,也都是一樣的。
他繼續安撫道:“除了斯諾克,兒臣這還有種好玩的,父皇試試?”
姜無界仍舊黑着老臉:“還有什麼好玩的,不是又是傻子玩剩下的吧?”
姜桓趕緊搖了搖頭:“父皇放心,肯定不一樣。”
“咱們這回玩的遊戲,可是真金白銀開道,不知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