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窩棚,異軍突起。
一見村民涌了上來,姜桓絲毫不懼:“幹什麼,想造反不成?”
護衛剛收起的刀,又齊齊唰的拔了出來。
眼瞅着姜桓要動武,爲首一個老人趕緊擺手道:“且慢動手,我們沒有惡意。”
姜桓示意護衛退下:“那你們這是……”
老者抖了抖花白的鬍子:“公子你不知道,我們趙家窩棚,這幾年被他們父子禍害慘了。”
“他們仗着人多勢衆,不光搶過往商人的錢物,還想盡辦法在我們身上刮油水。”
“挺好個村子,讓他們禍害的不成樣子,我們是敢怒不敢言。”
姜桓扶起老人的同時,他也動了爲民除害的心思:“真的?”
他帶人離開,已是小半個時辰以後的事。
村子依然靜謐,卻少了兩個作威作福的混賬,砍頭對他們爺倆來說,已經很便宜了。
要不是時間和條件不允許,他非活剮了那一老一小兩個畜生不可。
最讓姜桓哭笑不得的,是那個傻兒子臨死之前,還高喊了句我爹是保長。
可能在他心裡,這世上最大的官,除了縣太爺,就是他爹這個保長了。
回到京都天都黑了,見到姜桓安然無恙,老餘這才鬆了口氣。
收羊毛的護衛都回來了,只不過他們收來的數量,還遠達不到姜桓的要求。
未來幾天很平靜,護衛們爲羊毛四處奔走,老餘則帶人在西城找第二家分店的位置。
幾天後,西城分店開業,同樣的優惠,同樣的活動,同樣的人滿爲患。
安樂樓的老鴇自打翰墨書店開業,就一直跟着姜桓忙裡忙外,向來勤勉。
而今第三家書店開業,姜桓直接將掌櫃的位置交給了她:“幹好了給你分紅。”
隨即他又埋頭書店,研究起了羊毛的加工工藝。
好在翰墨書店幾乎囊括大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書籍,半個時辰他就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那是本名爲《胡服考》的古書,上面明確有關於胡人用羊毛製衣的記載。
上輩子的學識,加這本古書,沒用上兩天,姜桓就將羊絨衫的製作工藝,摸索了個大概。
姜桓從書店裡出關,護衛們收來的羊毛,也達到了上千斤之多。
他估計了下時間:“老餘,明天一早請采薇過來,時不我待,要開工了。”
第二天一早,孟采薇就進了姜桓的綢緞莊。
看着姜桓遞過來的圖紙和介紹,孟采薇大加讚賞:“真如王爺所說,咱們就發財了。”
她雙眼金光閃爍的樣子,讓姜桓很無語,這麼好看的姑娘,怎麼就是個財迷呢?
許是感覺到了姜桓眼神有異,孟采薇小臉一紅:“那個……王爺,可要建個製衣作坊?”
姜桓表示不用:“就在這件鋪子後面開工,本王都準備好了,直接來個前店後廠。”
孟采薇不明白。
他解釋道:“最簡單的說法,就是後面生產,前面交易,方便快捷。”
孟大財迷潔白的手指在小腦袋上點了點:“還是王爺腦子活泛,這主意不錯。”
姜桓再度恬不知恥:“那是,也不看看本王是誰?”
在孟采薇無限鄙視的眼神中,姜桓的精簡版羊絨衫製作作坊也正式忙碌了起來。
篩選、紡織、打版、裁剪,所有的步驟都在孟采薇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第一批羊絨衫出爐後,最重要的就是試穿,檢驗其保暖效果如何?
這東西姜桓也是頭一回生產,雖然不知道效果怎麼樣,他還是直接套在了身上。
接着,他又將一件長款、雪白色的羊絨大衣,遞給了一邊的孟采薇:“來,你也試試。”
孟采薇也沒拒絕,接過大衣,款款套在了身上。
這是一款束腰的版型,穿在孟采薇身上,更加凸顯出她搖曳的身姿,人比花嬌。
見二人穿好了,老餘一伸脖子:“咋樣,王爺、孟姑娘,暖和不?”
姜桓翻了個白眼,你急個啥,電熱毯也沒這麼快見效的。
他朝門外一指:“走,出去試試,看看抗風不?”
在寒風中兜了一圈,孟采薇小臉通紅:“真的很暖和,這幾天沒白忙,我們成功了。”
興奮之餘,姜桓又在她略帶疲憊的眼睛裡,看見了不斷閃爍的金光:“要發財嘍。”
姜桓無限裝那啥的一笑:“這話說的,本王發明的東西,從來不存在意外。”
冬日正式降臨前幾天,姜桓傳單又一次飄向了京都的大街小巷:“新品上市,聚惠全城。”
“你沒穿過的羊絨衫,沒體會過的別樣溫暖,華彩綢緞莊陪你度過沒有寒風的冬日。”
廣告詞的旁邊,是一行更爲直白的小字:“冬日居家保暖必備,不保暖不要錢!”
再往邊上,是一男一女兩個身穿不同款式羊絨衫的畫像,和綢緞莊的門店地址。
傳單的背面,則是十幾種男女各式羊毛衫的款式圖,有短款T恤,也有長款大衣。
有寬大的,有修身的,有高領的,也有束腰的。
“羊絨衫,哈,這逍遙王就愛搞些個新花樣,羊毛穿身上能暖和?”
“胡扯,我等又不是邊塞胡人,將羊毛穿在身上,成何體統?”
“不保暖不要錢,明天得去看看,到時候咱就說不暖和,糊弄一件過冬也挺好。”
“……”
傳單散出去的第二天,無數想佔便宜的客人,一大早就從京都四面八方趕到了南城。
但鑽進姜桓鋪子裡的客人,很快就都被嚇了一跳。
不知啥時候,姜桓的綢緞莊裡,二十幾個面目僵硬、雙眼直勾勾的原色木人。
這些人身上套着各類羊毛衫,只要傳單上有的,都能這些木人身上找到。
姜桓朝衆人一笑:“這都是假人,方便大家挑選款式的。”
“寒冬說話就要來了,本王推出的羊絨衫,絕對是大家冬日裡最好的選擇。”
“不知哪位客官,想要現場體驗一下本王羊絨衫的保暖效果?”
“本王還是那句話,不保暖不要錢。”
想佔便宜白嫖的大有人在,馬上一個男人就從人堆裡鑽了出來:“我來試試。”
他拖掉厚厚的棉袍,又將侍者遞過去的羊絨衫套在了身上。
他早想好了,不管效果咋樣,打死也不說暖和。
這麼一來的話,一件不要錢的衣服,也就到手了:“咱也有打他逍遙王秋風的一天。”
“過癮,真他奶奶的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