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韓雨教授完元氣的運行法門,便叫王大陸留下有事相說。
韓雨盯着王大陸瞅了半晌兒,才緩緩說道。
“你是否之前和進階到人行試煉最後一輪的,那個叫陰仁的弟子之間有過私怨?”
王大陸沒想到這矮胖的韓雨教任把自己留下卻問了這事,想了想說道。
“弟子在沒來學院之前確實與陰仁有些過節,不過弟子並未放在心上,也不會找其報復,請韓教任放心。”
韓雨聽後默不作聲,過了會兒道。
“你不打算找他報復,可他卻一心找機會報復於你。”
王大陸不解的問道。
“韓教任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韓雨道。
“日前齊院長把我叫去諮詢你這幾個月來修行的情況,並告知我,陰仁通過猿森院長向齊院長表明想在最後一輪與你比試。”
韓雨說到這,觀察着王大陸的表情,見王大陸神色如常,又加了一句道。
“那陰仁如今已是凝虛境界修爲。”
“哦,那不知齊院長是什麼意思?”
王大陸神色泰然,不禁讓韓雨多了幾分欣賞。
“齊院長只是問了我,你最近的情況。我也是如實稟明。不過秦敢教任對你卻大讚有佳,說你在力量上已經不輸於凝虛一二丈境界的修士。我是不贊同的,畢竟你與陰仁兩人相差了整整一個境界,可是齊院長卻讓我諮詢你自己意見再行定奪。”
王大陸問道。
“不知俺贏了可有什麼獎勵?”
“獎勵?”
韓雨被王大陸這麼一問有些莫名。
王大陸笑着道。
“按照學院規定,人行試煉的弟子要找與自身境界相仿的地行學院弟子比試,從來沒有境界上相差一個大境界之間的比試,俺說的對吧?”
韓雨聽了王大陸話,想了想確實如王大陸所說的那樣,便點了點頭。
王大陸又言道。
“既然是這樣,他陰仁明知道俺與他相差了一個大境界還點名要俺同他比鬥,明顯着想佔俺的便宜。難道不應該給俺些補償嗎?要是沒有什麼獎勵,那俺是決計不會答應的。徒勞無功的事情俺不會做。”
王大陸的態度很讓韓雨爲難,他在東陽學院執教一百多年從未聽聞如此事情。
他沒有給王大陸答覆,而是站在那裡思考該如何向齊院長說明王大陸的意思。
對於眼前這個嘴上說無利不起早的王大陸,韓雨有些搞不清楚。
他不知道王大陸是真的有信心以胎築巔峰的修爲打敗凝虛境界的陰仁,還是說想以彩頭爲藉口,推脫此次比試。
正在韓雨拿不定注意的時候,耳中忽有人傳聲道。
“告訴他,只要他勝出便算作吾欠他一個人情。”
韓雨聽到這話,當場呆立。
他不明白爲何人行學院的猿院長許下如此重諾,不過此事還是要先稟明齊院長先知。
緊接着未容韓雨所想,齊昊的聲音也在他耳中作響道。
“此事就按照猿院長的意思辦吧。”
韓雨在那瞬間猜測到,應該是兩位院長之間達成了某種約定。
王大陸見這韓雨站在自己身前不再言語,臉上的表情怪異的很,在旁提醒道。
“韓教任,韓教任,韓教任。”
直到他叫了三聲,韓雨才說道。
“這獎勵已經有了。”
王大陸覺得驚訝。
“這麼快?”
韓雨點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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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兩位院長大人通過傳音告訴於我,若是你勝出了那猿森院長便算作欠你一個人情,只要不違背道義的事情,猿院長都願幫你實現。”
王大陸沒想到會是如此,一位妖尊的人情分量可想而知,他脫口道。
“韓教任不知那猿森院長的修行堪比人類幾重天的大修士?”
韓雨笑了笑回道。
“猿森院長如今的修爲放在人類二重天的大修士之中應該是無敵的存在。”
王大陸心下歡喜,對着韓雨拱手道。
“多謝韓教任爲俺爭取到這份厚禮。”
韓雨搖搖頭,對着王大陸道。
“你先別忙着做謝,先是想想怎麼贏了那陰仁再說吧。實話告訴你,我聽陰敢教任說過,那陰仁前段時間已經掌握了一種戰技,到時候你當小心應付不可輕敵。”
王大陸答應陰仁比斗的消息不脛而走,在整個東陽學院廣爲人知,大家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兩日後的比賽。
陳楠等地行學院的弟子雖說知道王大陸不同常人,修爲在同階中罕有對手,可是要面對境界相差懸殊的陰仁,都爲他感到擔憂。
這已經不是王大陸與陰仁兩人之間的比鬥,而是地行學院與人行學院之間的比鬥。
輸的一方註定要在東陽學院顏面掃地。
地行學院中只有格拉斯對王大陸有着絕對的信心,並一再的稱讚王大陸運氣好,能得猿院長的看重。
人行學院的猿森是這一衆妖修的偶像,個個對他敬佩不已。
這兩日身爲漩渦中心的陰仁卻依舊在他的長輩陰敢的別府中修行道法,只見他雙手變換成訣,嘴中高喝道。
“去!”
那靜立於身前的三尺狂劍劍身帶着火紅的羽翼不斷展翅向着幾十丈遠的崖石擊去。
眨眼的功夫,那高有四五丈的岩石就被陰仁施展的道法焚燒的一乾二淨,連石灰都沒有留下。
陰仁呼氣收訣,就聽到他的長輩陰敢的笑聲響起。
“哈哈,好啊,好一招當扈嘯天!”
陰仁對着出現的陰敢道。
“師叔。”
陰敢擺擺手拉着陰仁到洞府中小談。
二人坐下,陰敢就說道。
“剛剛我觀你施展這當扈嘯天的戰技,運氣純熟,元氣充沛應是已經穩固了凝虛一丈的境界,而你進階凝虛才堪堪一年光景,比我當年要出色得多。”
陰仁道。
“弟子哪敢與師叔您相提並論,在世家中常常聽聞族中長輩多有提起師叔的事蹟。師叔是我族中的驕傲,在這聞名東荒的東陽學院中擔當教任之職,家族中多少晚輩都想見師叔一面而不得。”
“哈哈,師叔老了。”
陰敢看着面前坐着的子侄語重心長地說道。
“你師傅早已經來信讓我對你照拂一二。我也早打算等你從這東陽學院修行完畢,再出去歷練數十載,便與齊院長說明,讓你接任我的職位。”
陰仁聽後喜從中來,可面上卻故作驚訝道。
“師叔您?”
陰敢嘆了一口氣道。
“師叔老了,在這東陽學院已經百十個年頭,是時候回家族看看了。”
這時,陰敢話鋒一轉道。
“你這個孩子執念太深。師叔本來已幫你尋好比試的弟子,十拿九穩,可你卻堅持不肯,非要與那王大陸分個高下。那王大陸得齊院長親準直接進入地行學院修行可見其人潛質修爲都是極好的。這次比試你若是贏了還好,可萬一輸了,今後在這東陽學院可就無立身之所了。”
陰仁想起那王大陸便覺得怒不可遏。
自從上次一招敗給王大陸之後,他便如瘋了一般日夜不停地修行,終於在王大陸走後的半年後進階凝虛成功。
陰仁聽從他師傅的建議來到東陽學院進修,本想着自己修道大成後再找王大陸比試,不想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在東陽學院中再度相見怎能錯過如此雪恥的機會。
陰仁的雙目中彷彿要噴出復仇般的火焰,肯定道。
“師叔放心,弟子這次絕對不會再輸給那王大陸,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