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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韓墨纓聽見走廊外轟隆巨響,她趕緊拖着一身傷痛出門查看。因爲有傷在身行動不便,她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好幾分鐘。
等她出來,洛雲峰早已經把場地打掃得乾乾淨淨。除了幾塊蛛網狀碎裂的地板,韓墨纓什麼也沒有看見。
洛雲峰擡頭一瞧,發現是個老熟人。他不禁指着韓墨纓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看你這一身的繃帶。木乃伊歸來第五部要請你當主演?”
“你閉嘴,要不是你多事,我根本不會受傷。”韓墨纓一看洛雲峰,眼淚就在眼眶裡轉啊轉的。
洛雲峰呵呵兩聲:“居然惡人先告狀的道理?你不找人在暮山風景區堵我,鬼才想看見你。抓個通緝犯都能傷成這樣,還是回家帶孩子吧。”
“你!”韓墨纓氣呼呼的走回病房,咣噹一下用力把門帶上。
發覺走廊裡已經沒有打鬥聲,靳建國也走出來。
他四下觀望一陣:“那三個人跑了?”
“躺在地上不好看,我把他們都扔到雜物房去了。”洛雲峰若無其事道:“你的兩個手下,我也丟進病房去了。”
“哦,沒跑就好。”靳建國有些慶幸的說了一句。
隨後他沉下臉一把扯着洛雲峰的衣領,拉着洛雲峰進了樓梯間:“你小子居然敢坑我?”
洛雲峰攤開雙手,一臉無辜的表情:“我坑你,這從何說起?”
“黑暗聖堂根本就不是拍戲!他們真是來殺人的。”靳建國惡狠狠道:“你爲什麼當着月夢的面說謊話?”
“你說這個啊?行行行,你想告訴他們真相,我一點不反對。只要你不怕給她們帶來麻煩,我現在就去說明一切。告訴她們,剛纔都是真的。”洛雲峰拔腿就往病房走去。
靳建國趕緊把他拖回來:“你給我閉嘴,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她們知道真相。給我把它爛在肚子裡!”靳建國說了半截,一臉便秘的表情咬牙道:“就當他們是我請來的託!”
“這不太好吧?”洛雲峰假惺惺道:“會讓月夢對你有意見的。要不我去跟她們說一聲,這些人不是你請的,他們認錯人了。”
靳建國很想這麼做,但是理智告訴他事情只會越抹越黑。
他嘆了口氣:“算了吧。”說着他心有不甘的瞪了洛雲峰一眼:“別以爲有一身功夫就能無法無天,要是往後你敢欺負我女兒。我照樣能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這麼說,您同意我和您女兒在一起?”洛雲峰喜上眉梢,他緊緊握住靳建國的手:“您放心,我絕對——”
“行了行了,廢話留到等會再說。”靳建國心中有些不爽。
經過剛纔的事情,他對洛雲峰的看法大有改觀。今天若是沒有洛雲峰在場,換做是以前他中意的女婿人選。那都是一場不可避免的血案。
能夠擊敗黑暗聖堂的戰士,意味着洛雲峰有能力遊離在法制之外。
法律對他只有道德約束力,而沒有強制執行力。他想要錢想要出人頭地,不管黑的白的都是易如反掌。
靳建國看過檔案,洛雲峰的身世乾乾淨淨,沒有任何不良記錄。之前他對這個資料履歷嗤之以鼻。
但是見識過洛雲峰的身手後,再回想洛雲峰的檔案,靳建國發現一切都不一樣了。
洛雲峰有強大的實力,卻不走歪門邪道。哪怕女兒重病纏身,他也是勤勤懇懇工作,踏踏實實掙錢。
這是習武之人最珍貴的武德。
練武不易,修身立德更是難上加難。有這種品德的人,應該不會虧待靳月夢。
看見洛雲峰喜得抓腮繞耳的模樣,靳建國咳嗽一聲:“月夢說想吃蘋果。我們來得急,路上忘記買水果了。”
“我這就去買。”洛雲峰轉身便往樓下跑。
聽着咚咚的下樓聲,靳建國皺了皺眉:“都是一個孩子的父親了,做事怎麼還毛手毛腳的?一點都不穩重。”
等洛雲峰挑了一大袋子的水果回來,已是大半個小時後。
洛雲峰再想進病房樓層,直接就被人攔住。
“這裡被接管,非工作人員不得入內。”一個帶着袖章的警察擋住洛雲峰的去路:“請出示你的證件。”
“我是病人家屬,我女朋友在701病房。”洛雲峰趕緊聲明自己的來意。
“沒有證件一律不得入內。”警察表明了公事公辦的態度:“就算你是病人也一樣,進出這個門就要證件。”
洛雲峰聽見走廊裡人來人往的腳步聲,應該是某些神秘部門的人到了。
他耳朵很好,聽見有人在小聲的討論着:“頭兒,通過面部比對,確認這兩個人真是黑暗聖堂的戰士。”
“是主元素還是同位素?”有男人出聲問到。
“他們都是主元素。”先前說話的人帶着無限欽佩道:“一人單挑黑暗聖堂兩個主元素,這是組織裡哪位高人出手了?”
“還站在這幹嘛?”見洛雲峰站在不動,守門警察不悅道:“再不走我就把你抓起來。”
洛雲峰無奈道:“要我走可以,找個人幫我把東西送進701病房。要不喊701病房的人出來一趟也行。我出來得急,忘記帶手機了。”
“我幫不了你。”守門警衛絲毫不通融,他臉上已經有不耐煩的表情。
“小洛,你怎麼還在這?”郝蘭出門找靳建國有事,她一眼就看見了在樓梯口糾纏不清的洛雲峰。
洛雲峰一臉堆笑:“伯母,這是給月夢吃的水果。沒證他不讓我進去,現在就麻煩你了。”
“東西給我,你先回去吧。”郝蘭接過果籃,她低聲道:“你放心,月夢沒事也沒失憶,估計明天就會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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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出門後,靳月夢躺在牀上,她百無聊賴的看着窗外。
突然有隻白鴿引起了她的注意。鴿子通體雪白,正停在窗外的窗沿上。鴿子此刻正歪着頭看她,還不停地衝她咕咕叫着。
鴿子好像是一直跟着瑤瑤身邊那隻。靳月夢猛然間升起一個荒謬的念頭:難道是瑤瑤讓它來看我。隨後她笑着搖頭,怎麼可能有這種事嘛?
噠、噠、噠,窗戶上傳來鴿子啄玻璃的聲音,打斷了靳月夢的沉思。看見靳月夢的目光再次轉來,鴿子啄得越發急促。
靳月夢好奇的站起身,她走到窗前拉開窗戶,白鴿撲棱棱飛進來。
它落在靳月夢牀頭,啄了啄自己的小腳。順着它的提示,靳月夢看見白鴿的腳上有一個小紙卷。
紙卷用橡皮筋捆在白鴿的腳上。
鴿子擡頭望着靳月夢咕咕兩聲,像是在催促她快點把紙卷拿走。
“這是給我的?”靳月夢小心的捧起鴿子,將紙卷從它的爪子上解下。鴿子完成任務,又振翅從窗戶裡飛出去。
靳月夢顧不得關注鴿子的動向,她小心翼翼攤開紙卷。
這是一張剪裁得很不規則的白紙,上面寫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擡頭就是一個被塗掉的金字,大概是寫信的人覺得不對,所以提筆劃掉了。
後面又用拼音和漢字歪歪扭扭的寫着“jin姐姐,別怕打針,快點好起來。我很想你。”在最後面寫着一個大大的洛字,不用猜就知道是小丫頭的手筆。
只是她似乎不會寫靳字,因此用拼音代替。還有瑤字小丫頭也不會寫,她乾脆就畫了一個笑臉。
望着這張充滿稚氣和關心的飛鴿傳書,靳月夢緊緊捂住自己的嘴。
剎那間,她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