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法村正!”土御門寒子嘟嘴道。
“什麼!?”李兆天手忙腳亂,慌忙將短刀丟給了土御門寒子。
王梓軒心中冷汗,說妙法村正可能有人不知道,但這把刀還有一個兇名赫赫的名字,妖刀村正!
妖刀村正,是東瀛最有名的刀之一,刀下亡魂無數,甚至有東瀛天皇。
村正原是在伊勢國桑名室町中期至天正年間約一百年間的一族活躍刀匠的名字,當時村正家族所鑄造的刀均稱爲村正,而村正只生產最優秀的、可用於實戰的刀。
也許是因爲村正太過銳利,在江戶時代就開始有“邪劍”、“妖刀”的稱號,而被世人所避忌,而在妖刀中,以被稱做“妙法村正”的村正妖刀最爲有名。
因成爲妖刀的村正可以噬血成長,當成長到一定地步成了法器,纔會稱爲“妙法村正”,成爲妖刀中的妖刀。
雖然“妙法村正”嗜血狂暴威力強大,但波浪般的紋路中蘊含着強烈的詛咒,最喜反噬持刀之人,即便修行者也難逃厄運。
李兆天氣憤的道:“你怎麼會有這把刀?”
土御門寒子道:“小時候到山中湖溫泉泡湯的時候撿到的,無論我怎麼丟掉他,最後都回到我身邊,我爺爺他們合力將他封印,並且做了這把刀鞘……”
“下車,那傢伙跟來了!”腰間的鈴鐺震動,王梓軒瞅了眼後視鏡。
香江人口密集,凌晨兩三點街道上也會見到行人,但這條街上卻幽寂無聲,不見人影,氛圍詭異。
“等一下!”土御門寒子將製作完畢的符印子彈交給王梓軒。
王梓軒拿一顆子彈仔細觀瞧,藉着陽光照射,在彈頭上可以看出一個紅色熒光的六芒星圖案。
“不錯。”王梓軒滿意點頭,將六顆子彈一顆顆摁入左輪手槍。
三人下了車,看向路中間站立的提線木偶。
王梓軒拎着手槍走過去,有他在場,李兆天也壯起了膽子,跟在後面,土御門寒子握着短刀也走過去。
“你到底要做什麼?”王梓軒的左手在身後飛快掐算,開口迅速道,提線木偶一張口,王梓軒舉槍射擊。
提線木偶的頭一歪,避過子彈,看向王梓軒,目光滿是不善。
只見他張口尖嘯,雙手一揮,三人頭頂的虛空倏然刺下黑線,早有戒備的三人閃身避過,看着黑線刺入地面又倏然收回消失,再次倏然刺下。
“給我三秒鐘!”土御門寒子高聲道,王梓軒與李兆天愕然的看他一眼,同時出手。
王梓軒背後左手飛快掐算,輾轉騰挪,舉槍瞄準木偶要害射擊,而李兆天翻滾着躲避黑線,灑出一把符紙,擋住土御門寒子頭頂的黑線,口中飛快唸咒。
提線木偶身影一片模糊,倏然在土御門寒子身邊清晰,子彈與符咒全部落空,他伸手抓去。
必須擋住。
桑衝搏命!
王梓軒出現在土御門寒子身前,一把紅符灑出,在空中紛紛自燃。
提線木偶面色猙獰,身影飛快閃現,如同長髮般的密集黑線瞬間從虛空刺下。
“鏘”的一聲,土御門寒子抽出“妙法村正”,在左手掌心連戳六下,隱隱顯出六芒星圖案,在頭頂一舞刀花,紅光閃現,無數黑線頓時被斬斷,落在地上扭動了幾下消失不見。
土御門寒子將和服前擺往腰間一掖,白皙的纖細左腿邁步上前,多了香豔性感。
她刀交左手,雙手舉刀過頭頂,面色逐漸蒼白,只見“妙法村正”逐漸生長,成了兩尺長的真正短刀,刀身之上的波浪紋路透出猩紅之色,煞氣升騰,越來越濃郁。
這刀竟然可以長?!
察覺到危險的提線木偶轉身要逃。
“去死!”土御門寒子一聲嬌叱,刀鋒斬下。
紅芒閃過,提線木偶極力閃躲,但還是沒有全身而退,左手五根手指倏然掉落。
王梓軒連連射擊,李兆天也連連施法,但都被閃過,直到王梓軒打光子彈也沒傷到提線木偶。
“沒有符紙了!”李兆天驚呼。
王梓軒催促道:“快,再給他一刀!”
兩人回頭看去,卻見面無血色的土御門寒子身體一軟,癱倒在地,氣若游絲的道:“我的氣血不夠,只能出一刀。”
“什麼?”王梓軒兩人的臉色頓時臉色難看起來。
提線木偶詭笑看向三人,哈腰抓起地上的斷指,想要接上,卻見手指冒起黑煙消失不見。
彷彿受到了難以想象的打擊,提線木偶發呆不動。
“李大叔,你來!只要傷到他,他就無法恢復!”土御門寒子揮手將“妙法村正”拋給李兆天。
“我?!”李兆天本能接過短刀,嚥了一口唾沫。
“維護世界和平的任務就交給你了!”王梓軒過去攙起土御門寒子,一臉認真的道。
“我不會用啊!……”李兆天想丟掉手中短刀,卻發現甩不脫,彷彿粘到手上。
“在掌心畫六芒星,喂血給他!”土御門寒子道。
提線木偶已經醒過神,轉頭兇厲的看向持刀的李兆天。
李兆天快要哭出來,只見王梓軒攙着土御門寒子,不知道何時去了他身後,一副情勢不妙,隨時跑路的架勢。
見他看來,王梓軒握拳點頭,鄭重給他一個鼓勵的目光。
竟然比他還無恥!
李兆天心一橫,刀尖在左手掌心連點六下,畫出六芒星圖案,雙手握刀,面色霎時轉白,刀身的波浪紋路彷彿紅浪滾滾,憑空又長出一尺,刀身成了一米長!
緩步走近的提線木偶腳下一停,如臨大敵。
燃!李兆天感覺自己熱血澎湃,彷彿一刀能將天空斬斷。
“受死!”李兆天一刀猛然斬下。
紅芒閃過,提線木偶極力閃避,身後的路燈電杆斜着滑落戳在地面,轟然倒地,提線木偶表情一僵,眼瞅着自己右手齊腕掉落地上。
提線木偶驚怒,衝向李兆天,卻見他獰笑着再次揮刀,一條右臂掉到了地上,路面出現一道深深的劃痕。
“漂亮,再來一刀!”王梓軒鼓勵道。
李兆天卻彷彿泄了氣的皮球,一下跪了!
“我只能出兩刀,王大師,你來!”面無血色的李兆天將刀拋給了王梓軒。
王梓軒下意識的接住,一下傻眼,要將它丟掉,卻發現這把刀柄黏在了手上。
“我頂你個肺!”他瞪向李兆天,殺了他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