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店裡只聽見金髮店長的笑聲。
“喂,歐巴桑,你笑笑行了啊!”土御門寒子一副惱羞成怒的架勢。
歐巴桑日語是老婆婆的意思,金髮店長聽得懂,頓時不笑了,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土御門寒子,“小朋友,你再說誰?”
兩女眼睛之間彷彿霹靂帶閃電,王梓軒哭笑不得。
“男人都喜歡淑女!”王梓軒淡然的道。
“哼!”哼了一聲,金髮女店長轉身離去。
“吃招吧!”土御門寒子彷彿換了一個人,從大腿內側摸出一把一尺長的短刀。
看似其貌不揚短刀,卻煞氣逼人,距離最近的王梓軒汗毛樹立,他看向身邊的李兆天,在他眼中看出濃濃的驚訝,這至少是一把極品法器,顯然李兆天也被矇在鼓裡。
周圍餐客被土御門寒子身上散發出的氣勢所懾,紛紛起身離開,其中一人跑出店外,驚慌失措去報警。
金髮女店長也察覺土御門寒子的異樣,額頭髮汗,心中忐忑不安。
兩名巡警聞聽一手捂着帽子,一手把着配槍,飛快衝進店內:“不許動,將刀放下。”
土御門寒子冷哼一聲,還是要拔刀。
王梓軒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我勸你不要做傻事。”
“你看到了?她欺負我?我最恨有人笑我胸大!”土御門寒子用力掙開,咬牙切齒的看向金髮女店長。
王梓軒往椅背一靠,抱着肩膀,他打算再觀察一下眼前這個大波妹妹仔。
門店窗外圍了一大羣市民,兩名綠裝軍警掏出手槍指着土御門寒子,手上的槍直抖,額頭瀑布汗,比沒拿槍的人還要緊張。
土御門寒子“鏘”的一聲拔出短刀,寒芒閃動,圍觀市民驚呼一片。
鴉雀無聲!
暗自戒備的王梓軒與李兆天雙眼微眯。
土御門寒子的短刀出鞘,刀刃也給人異常鋒銳之感,但問題是,刀身竟然只有大拇指的指甲大小。
近二十釐米左右的刀柄什麼用?唬人?
土御門寒子白眼:“警察大叔,人家修指甲也不可以?”
兩名警察悻悻地收起配槍,額頭青筋直挑。
一名警察走上前劈手奪過短刀,仔細檢查,刀刃不到七釐米,飛機安檢都過得去,這是哪個混蛋作出來的玩具?
“你們要就送給你了!”土御門寒子撇嘴。
“你、你擾亂治安,請跟我們回警署一趟!你們是她的監護人!”爲首的警察陰沉着臉道,轉頭看向土御門寒子身旁的王梓軒與李兆天。
“我不認識他們,警察叔叔你們隨意!”王梓軒扭臉,當不認識李兆天兩人。
“咳咳……,兩位警官,小孩子不懂事,就算了吧!”李兆天不得不開口,慈眉善目的微微一笑。
“每一位守法公民都有配合執法的義務,兩位,走吧!有事情到警署去說!”兩名警察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
“裡面有些內情,我們到那邊去說!”李兆天起身,往沒人的角落走去。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跟了過去。
他們剛想開口,正對上李兆天仿如黑洞般的雙眼,表情不禁一僵,把短刀交給了李兆天。
片刻功夫,兩名警察回來,警告了土御門寒子兩句。
“切!……”圍觀人羣還以爲會有場好戲看,響起一片噓聲,不待警察驅趕便自行散去。
李兆天回來,暗罵土御門寒子是熊孩子,他現在有些懷疑對方是故意被他的人抓到,李兆天懷疑自己被耍了。
這短刀可是一件難得的極品法器,礙於王梓軒在場,李兆天剋制着貪念,將短刀遞給土御門寒子。
“李大叔,你喜歡就送給你吧。”意外的是,土御門寒子十分大方道。
“我李兆天身爲香江風水協會會長,怎會貪圖小輩的東西。”李兆天道貌岸然道。
“李大叔,那你幫我拿着吧。”土御門寒子道。
“這……那好吧,女孩子家家拿着刀也危險。”李兆天見王梓軒沒吭聲,心中竊喜的道。
土御門寒子轉而一邊胡吃海塞漢堡,一邊包子臉對金髮女店長扮鬼臉,後者暗呼一口氣,櫃檯下的手將一把手槍放下,也扮鬼臉,兩女鬥得不亦樂乎。
王梓軒看着這一切,看來金髮女郎被拉低了智商,打量一眼土御門寒子,極品法器說送就送?天下哪有白啃的骨頭,王梓軒越加感覺這大波妹不簡單。
忽然腰間的三清帝鍾跳動,王梓軒心中一凜,透過玻璃窗,看向對面的街道。
只見對面一名年輕男人握着十字木板,控制一個兩尺高的提線木偶在街道上走路,動作笨拙的木偶不經意似的轉頭,看向他們當中的李兆天。
李兆天如同寒芒在背,猛然扭頭看去,心中砰砰猶如打鼓。
“我們走!”王梓軒起身。
土御門寒子向金髮女店長吐了吐舌頭,將最後一個漢堡包幾下塞進嘴裡。
跑車在人流熙攘的市區內跑不起來,李兆天坐在車裡四下打量,如臨大敵。
土御門寒子吮着手指,彷彿意猶未盡,成年男人也難以一頓吃掉的七個漢堡包,不知被她吃去了哪裡。
“寒子小姐,你似乎並不怕提線木偶,而他好像非常忌憚你,很想殺掉你,可以告訴我爲什麼?”王梓軒將車子停到一條僻靜的街道上,轉過身問道。
“歐巴,我不知你在說什麼。”土御門寒子扭頭看向車窗外,嘴裡哼着不只是什麼的小調。
王梓軒現在可沒心情哄熊孩子,轉過身道:“李大師,我就送你們到這裡,穿過這條街就是啓德機場。”
“歐巴!……”土御門寒子驚呆,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李兆天會意,也冷着臉道:“寒子小姐有自保的本事,我也送到這裡了。”
他也好奇爲什麼,他闖蕩江湖幾十年,竟然被個十多歲的黃毛丫頭耍了,心裡也憋着一口氣。
“李大叔!……”土御門寒子咧嘴雙手揉眼睛,眼看要哭出來。
王梓軒面無表情道:“收起你的小聰明。”
“好啦,告訴你們啦,那個怪物應該是怕我的刀!”土御門寒子放下手嘟着嘴道,再看她眼中,哪有半滴淚水?
“怕它?”李兆天仔細打量手中短刀,將信將疑的問:“這是什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