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如沒有被鬼繭所控制時,威信竟然減弱了許多,張如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杏目一瞪,眉心頓時涌上了一層黑氣,估計是用兇影去鎮壓了。
果然,場面一時安寧下來。
我們在原地等了半個鐘的樣子,突然之間,虛空之中伸出一張美女的臉來,不是白雪又是誰?她左右看了看,往前跨出一步,頓時,整個身形都顯露了出來。
她大步向着我們走了過來,這麼長的時間,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身上帶着洗浴液的香味,估計也衝過涼了。
白雪一走近,張如和呂嬋又陷入了壓制與反抗的死循環之中,白雪卻並不介意,看着我說道:“張明澤,你來的比我預計得晚了呢!”
我開門見山地問道:“白雪,你有呂婷的消息嗎?”
白雪點點頭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還是先進去再說吧!”
事實證明,在這個世界上,關係是十分重要的,張如等人在白玉京外艱苦奮鬥了兩個月,間或有闖進去的時候,又很快被驅逐出來,搞得狼狽不堪。
而在白雪的帶領下,我們稍做掩飾,逕直就走了進去。白雪在白玉京的地位應該算是中等,那些白家的守衛人,也只是問了一兩句就放行了。
一路走過來,又不得不說一句,白家人的防守,真他孃的嚴,這個嚴,不僅僅表現在輪班的崗哨上,更多地表現在陣法機關上,白家人的祖先,當初建造這麼一座與世隔絕之地,是下了極大的苦功夫的,以山爲陣基,列石爲陣行,埋衆多的法器和靈器爲陣眼,這纔有了維持到現在的強大陣法。
我一路走,都在尋找這陣法的破綻之外,但是竟然沒有發現半點的破綻,穿過最後一道陣法,我們終於來到了白玉京的中心地段,十二樓五城!
十二樓五城由五幢樓房組成的,每一幢佔地面職超過五百米,各有十二樓,外牆呈現出玉白之色,飄來一股奇異的香味,我想,所謂的白玉京也是十二樓五城的顏色來命名的吧!
十二樓呈塔形,高高屹立,肅穆,給人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十二樓五城之外,另有無數的樓房,接鱗櫛比,宛然已經是一座城池了。往來人羣,年輕人的風格與世間無異,牛仔褲,修身上衣什麼的,而那些中年以上的,一般還穿着唐裝,手裡提一隻鳥籠或者夾一本詩書,搖頭擺尾頗有古風
白雪向我們招手道:“這邊!”
白雪將我們帶去的地方是十二樓五城的對面,那裡的房屋相對簡陋一些。
白雪一邊走一邊給我們介紹白玉京的情況:“你們應該都看過李太白的主詩吧!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就是那五城了樓體了,都是用上好的香木蓋成的,表面的白色,就是香木溢出的汁液凝結而成,經歷數百年歲月,香味仍然如足!”
“當初這十二樓五城可以說是術家的避難之所,但是後來,就慢慢地變成了白玉京的權力中心了,五城十二樓裡,住着的都是白家最爲直系的血脈,往來的也都是有地位有影響力,咱們不能靠得太近……”
我好奇地問道:“白雪,那你在白家算是什麼位置?”
白雪笑了笑說道:“你可以參考中國的歷史啊,一般被外放的,都不是什麼重要角色!”玩笑歸玩笑,白雪還是如實和我們說了,他的祖爺爺本來也是白家五支直系血脈裡的一支,但是白雪的爺爺是庶出,地位就低了一聲層次,不過仍然住在五城十二樓裡,到了白雪父親這一代,因爲爺爺身故,被迫從五城十二樓裡搬了出來。
大家族都是如此,庶出如果一直平淡下去,沒有子弟崛起,重新踏入權力的中心,會被越來越邊沿化,最終會淪爲送菜,幫廚,或者是信差那個級別的外門弟子。
不過白雪還好,因爲本領還行,被福長老看中了,收做了門下,負責高極別的外聯工作,不管怎麼樣,混得還不錯吧!
託白雪的福,他一家人在白玉京裡生活得還不錯,地位低下的尊敬他們,地位高的也不敢輕視她家。
也正是因爲有高級外聯這個職務,白雪纔會那麼容易就將我和張如帶進來。
白雪抱歉地說道:“對不起了啊,爲了安全起見,只能將你們安排在老房子裡了!”
說着話,吱呀一聲,門開了,房子果然很老舊,全木結構,因爲年代太久了的原因,房子微微地有些傾斜,因此,有些瓦片滑落,能夠看到天空的白雲了。
對於往外,我不是很介意,再說了,木質結構的房子輕,就倒倒了也砸不死人,我現在關心的呂婷和呂藝,我問道:“白雪,能告訴我呂婷是怎麼回事嗎?”
白雪想了想說道:“這事兒說來就話長了……我知道你遇到過白娟前輩了,白玉京與龍共先生的恩恩怨怨,你應該也瞭解一些吧!”
這件事情我確實瞭解了一些,白家人爲了自己在陰間的特殊待遇,設計了一個大計劃,想要解除被封印在各處的閻王的封印,重新挑起鬼府大亂。
而龍共先生不想看到這樣的場面,於是出面阻止而引先的對戰。
龍共先生以一人之辦,對抗整個白玉京,先不說成敗,單就這行爲,就當得起一句蓋世英雄的稱號!
龍共先行的舉動有引起了白玉京裡異見人士的同情,這其中就有白娟和夜月夫妻,後來不知道以什麼原因,以致於白娟和夜月叛白玉京而去,站在了龍共先生一邊。
先將是是非非放一邊,當年的大場戰爭驚天動地,一直從陸地打到了海面上,最終消失在了海面之上,據說,是在一個叫做蓬萊的仙島上,兩方大決戰。
結果不知道怎麼樣,因爲沒有人回來。不過後來不知道怎麼地,白娟被裹在靈玉里,進了陸氏玉的玉坊裡,但是我們因此也沒有得到更多的關於當年之戰的信息,因爲白娟太脆弱了,沒有時間說這些就已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