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死叉之中出來,我又面臨一次鄧懷遠的衝擊,照例被我壓制了下來。
卻懷遠十分憤怒,卻也沒有辦法,只得退守內乾坤圖。我隨即衝入內乾坤圖,與之大戰,感覺到頂不住時,又從容退出。
這樣的攻擊與反擊不知道進行過多少次了,彼此都想要消滅彼此,卻又都辦不到。
他本來曾有過辦到的機會,但是因爲死叉的封印,與這機會失之交臂了,但是,做爲仙尊的他並不好惹,雖然依賴內乾坤圖中的力量而活,但是,不長的時間裡,他已經能夠反制內乾坤圖,從而人藉由內乾坤圖攻擊我的軀體。成爲此時的我最大的隱患,須時時刻刻得提防着。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我起身開門,門前站着千曼,千敏等人,我雖然不過問千安堂的事情,但是一旦有大事,他們還是習慣來找我商量。
將幾人讓進來,我歉然說道:“不好意思了,房間簡陋,沒有茶葉,只能以水代茶了!”
見大家站大那裡,又趕緊相請道:“請坐,請坐!”
千曼在桌旁坐了下來,千敏千巧巧也跟着坐了下來,我問道:“外面的情況怎麼樣?”
千曼說道:“千安堂衆增長到了一萬人,比之前石盟的規模只大不小,至於七重天,服從的都已經服從了,沒有服從的已經被我殺死並且吞噬元神了!”
“很好”我問道:“你們來找我是因爲什麼事情?”
千曼千敏等人互視了一眼說道:“張先生,我覺得,這時候,踏出最後一步的時機已經成熟了!”
我的神情凝重了起來,目光掃過三人,得到確定的答覆之後說道:“有了具體的計劃了嗎?”
千曼點點頭,將她的計劃和我說了一遍,我細想了想,沒有發現漏洞,說道:“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
千曼說道:“不過,有一點……”
“你說……”
千曼說道:“我們希望這最後一步邁出的時候,張先生你一直在場!”
可能是我最近太過於神龍見道不見尾,讓千曼等人擔憂到時候找不到人,這才特別提點一下吧。
我說道:“當然,努力了這麼久,不就是爲了這最後一隻靴子落地嗎!放心好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在場!”
我隨千曼等人回到了議事廳,那裡正在準備請柬,一共是三十六帖請柬,請的可不是三十六人,而是七重天上三十六盟的所有人,限三天之內趕到,趕不到就會被認爲是不給千安堂的面子。
門外,已經有三十六名仙衆在等候,我粗略地將請柬掃一了遍,上面的字跡絹秀,應該都是出自千曼之後,千寒死後,她對於公事特別的熱衷,已經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我將一疊請柬交給千巧巧,千巧巧外出分發了,而我們,就在議事廳裡等消息,不一時分發完畢,千巧巧回廳請示是不是可以出發了,我和千曼同時點點頭。
隨着千巧巧的一聲喝令,三十六名仙衆分別從不同的地方而去。
我們就在千安堂裡相候着,半天過去,那些外出送帖的人一一回來了,向我們稟明瞭情況,就回到各自的營中休息去了,一天之後,開始有仙衆陸陸續續地到來,我和千曼都是親自去迎接,以禮相待,這其間,鄧懷遠找過我幾次麻煩,但是都被我暗地裡壓了下去,常言說得好,久病成醫嘛!
身體之中有了這麼一個巨大的隱患,能不留神在意嗎?
身體內的翻江倒海,我表面上仍舊是一派悠然之態。
三天過後,共來了三十一盟,令信使去催,又來了四盟,其餘一盟,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來了,當千曼在酒席宴前將這件事情說出來之後,我站起身說道:“即然暉虎暉盟主不肯來,那我去請就是了!”
說着話,我向千巧巧交待了幾句,千巧巧快步去了,我對大家說道:“對不起,各位請慢用,我去去就來!”
這三十五盟的盟主雖然都沒有親見我,但是對於我的令名都是如雷貫耳,知道千曼之所以能夠在短短的數月時間就將千安堂打造成七重天第一大盟派,是因爲他身後有一個叫做張明澤的男人。
見我行禮,一個個地都起身謝禮,那情狀,要多恭謙就有恭謙。
從酒席上下來,千巧巧已經在門外等我了,我揮揮手說道:“咱們走!”
門外,聚集有五百多人,大家都是才酒席上叫下來的,不少人一邊竊竊私語一邊抹着嘴上的油膩呢!我將情況對大家一說,衆人都是義憤填膺,做爲天下第一大盟派,怎麼能夠忍受其它小盟派的如此輕慢呢!
其中一人走上前來,恭恭敬敬地說道:“張護法,只等你的一聲令下,咱們就去端平了那暉盟!”
我點點頭說道:“好,那咱們這就出發吧!”
一行仙衆,在天空疾行,不多時,就到了暉盟的所在地,我們的出現,立即引得暉盟仙衆的警覺,上前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暉盟的地盤,快快退讓,以免刀兵之禍!”
我踏步上前,指着那人說道:“讓你們的盟主暉虎在一刻鐘之內出現,否則後果自負!”
那人見我凜然的神情,又看到我身後那麼多的仙衆,猶豫了一下,轉身往回走去,沒一會兒,一名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拈着山羊鬚顯得很不爽,揹着手,撇着嘴說道:“是誰這麼討厭啊,不知道虎爺我一向起得晚嗎!”
我說道:“是我!”
那人在侍女的幫助下披上了衣服,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又是誰啊?”
我說道:“我叫張明澤!”
“張明澤?”暉虎翻了翻白眼說道:“不認識!”
我說道:“你不認識我不要緊,我認識你就行了,此來只問你兩件事情,第一件,千安堂的書帖你收到沒有?”
暉虎說道:“收到了又怎麼樣?”
我問道:“第二個問題是——既然收到了,爲什麼不去?”
暉虎嗤笑道:“一羣女人組建的堂口,也想讓我暉虎去朝參,真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