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掌附在千寒的背上,生氣涌入,在她的元神之中穿行着,千寒的情形,也有了好轉。
將死叉之中的殘神都引了出來,那殘神開始功成身退,回到了紅珠之中。
我看着退後的殘神,心裡滿懷感激,不管他最終是我元神的一部分,還是像鄧懷遠一樣想要佔據我的軀體,他幫我的這個大忙,我永感於心!
就在這時候,異變突起,一隻骷髏頭飛了過來,一口銜住死叉,高飛而走。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骷髏頭早已經飛遠了。
這個鄧懷遠,一直尾隨着我,而我竟然沒有發現。
他瞅準了機會,將死叉搶奪而去了。
此時的死叉,封印已解,被鄧懷遠搶奪回去,必然能夠讓他的力量更上一層樓。
我猶豫了一下,沒有去追鄧懷遠,相對於強敵鄧懷遠,我此時更在意千寒千玉等人的安危。
隨着生氣的輸入,千寒的情況好了很多,納物瓶裡的仙衆也都漸次要醒了來,千玉飄了出來,看着我笑盈盈地叫道:“張明澤!”
我點頭說道:“讓你吃苦了!”
千玉笑了,說道:“不要緊,因爲我心裡知道,無論如何,你都不會放棄我們的,更何況,吃那麼一點苦,因此得到了踏上九重天的的待遇,這苦,吃得值!”
說着飄上前去,扶起了仍在我懷裡沉睡的千寒,大家相互打過招呼,我說道:“諸位,你們對於我恩情,我銘記於心,以後但有所求,只要我張明澤能夠辦得到,絕不推辭!”
衆人說道:“張先生客氣了,如果沒有張先生,我們此時只是七重天的遊魂,或許早已經被人吞食煉化,哪裡會有上到九天的機會,我們所做的事情,都是應該的!”
大家相互客氣了幾句,各自散去了,只有千玉和千寒,說什麼都要跟在我身邊,沒有辦法,只好任由他們了。
失去死叉,讓我傷感了一少會兒,從一重天到九重天,五色石和死叉一直是我最趁手的法器,五色石被赤老魔搶了去,就只剩下了死叉了,它一直跟隨在我的身邊,幫我退卻強敵!
心態的改變是在知道他是鄧懷遠的脊椎之後,雖然讓我很不舒服,但是,死叉是我的法器的定式一直沒有改變,直到千寒等人被取從其中取出,死叉被搶走。
雖然我心裡知道,擁有了煙珠和火珠的我,死叉對於我的作用已經不大,但是,就像是老友的離去,讓人感覺到不捨!是老友嗎?這個確實值得商榷……因爲說不定某一天,他組成的身體就會向我發起最爲猛烈的攻擊!
千寒觀瞧着九重天,說道:“這裡比任何一重天都要美得多”盈盈水眸看着我說道:“張大哥,咱們此時去哪裡呢?”
千玉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張先生是該去找呂婷了吧!”
千寒問道:“千玉姐姐,呂婷是誰哎?”
千玉說道:“呂婷是張先生的妻子!”
“啊!”千寒的神情,有着掩飾不住的失落,過了一會兒問道:“呂婷姐姐她……一定很美吧!”
千玉看了一眼說道:“我也沒有見過,這事兒,你得問張先生!”
千寒看向了我,似乎特別想從我這裡得到答案。
我說道:“都美,你與呂婷都很美!”
千寒問道:“那我們要怎麼才能夠找到呂婷姐姐呢?”
我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九重天那麼大,我不知道她在哪裡!”
千寒說道:“張大哥別擔心,千寒會幫你找的!千玉姐姐,你呢!”
千玉點點頭說道:“我也是!”
我說道:“那……就謝謝你了!”
正當我們商量着要怎麼去尋找呂婷時,遠遠地看到一個人向着這邊跑過來,我看着有些面熟,叫道:“張如!”
那人看樣子匆匆路過,聽到叫喊,停了下來,凝目看了我半晌驚呼道:“張大哥,你……你上來九重天了!”
我點點頭說道:“真是好久不見!”
張如快速地跑了過來,撲入了我的懷裡說道:“好久不見,你還好麼!”說着話,已經是淚流滿面,我感覺到,她的軀體微微的顫抖,這丫頭天生有點孤僻,因此,感情特別地豐富,她一向視我如大哥,這時候久別重逢,於是就情難自已了。
我輕輕地拍着張如的背,安撫着她。
張如擡起哭得桃紅的眼睛,這纔看到我左右分立的兩名女子,趕緊從我的懷裡退了出來,問道:“這兩位是……”
我將千寒千玉介紹給了她,問道:“小如,你這麼急匆匆地要去幹嘛?”
張如拉着我道:“張大哥,你跟我來!”
被張如拉着往前飄行,我問道:“怎麼了?”
張如說道:說道:“是呂婷姐的事情……”
我的神情一緊,問道:“怎麼回事?”
張如說道:“呂婷姐聽說孟冰道場有透天境,因爲就想借來用,結果孟冰道場怎麼也不允,於是,趁着孟冰仙尊去參加仙尊會之後,呂婷姐略施手段,本來已經贏得了透天鏡,結果孟冰道場的仙衆無論如何也不同意,於是……”
呂婷所謂略施手段,自然是賭了,她是河洛算術的天才,想要贏得賭局根本不難。
我問道:“於是怎麼了……”
張如說道:“於是,兩邊就動起手來了,大師兄已經過去幫忙了,但還是不能取勝,我此去是爲了幫忙……!”
我說道:“那正好,咱們一起去吧!”讓千寒千玉進了納物瓶,咱們接着往前而行,我問道:“婷婷要透天鏡來幹嘛?”
張如支支吾吾地不肯說。
我追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張如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是這樣,呂婷你想念你,想要看看你現在在哪裡,咱們又不能離開九重天,所以,只好藉由法器去觀看!”
張如告訴我,之前呂婷從羅笑笑那裡贏來了三界鏡,借用三界鏡,在人間,地府,仙界分別找了一次。
我問道:“那她找到了嗎?”
張如想了想說道:“從她那段時間的表現來看,我覺得應該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