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魏十三喊道:“中毒的,怎麼搞?”
魏十三衝了進來,說道:“按住,將劍從風池穴鍥入,刺入腦中!方胖子呂婷,都過來幫忙”呂婷和方胖子緊衝進來。
這時候,馬貴妃已經醒了過來,在聞到人氣之後,迅速地變做了殭屍模樣,魏十三坐住一隻手,另一手頂住馬貴妃的咽喉,方胖子和呂婷一人按住馬貴妃的一隻腳。
魏十三向我喊道:“動手!”
這時候的我,早已舉起手裡的劍,摸了摸馬貴妃枕骨所在的位置,將劍鍥了進去。馬貴妃瘋狂掙扎,將魏十三直接掀飛了出去,腰際一發力坐了起來,舉起一雙殭屍爪就爪向了呂婷和方胖子的脖子。
也就在這時候,我就勢一刺,將百朝劍徹底地鍥入了馬貴妃的顱腦之中,一陣攪動,馬貴妃的身體抖了幾抖,頓時不動了,而她的爪子離着呂婷的臉已不足半寸了。
從馬貴妃的房間裡走出來,我們都有一種筋疲力盡的感覺。殭屍的力道畢竟比人大上許多,休息了一會兒,這才繼續往前走。接下來的三間房裡的貴妃被我們解決之後,前面的房間牌上寫的是孫皇后。
這個喪心病狂的傢伙,竟然讓自己的嬪妃通通陪葬,真令人匪夷所思。這間房明顯與其它的房間不一樣,竟然沒有一點屍寒之氣。看着魏十三皺起的眉頭,估計和我想的一樣。
只有兩個可能,一是房間裡沒屍體,二是,房間裡的人不是屍體。
我剛要推門,門突然自己開了,繚繚煙霧之中,正對着我的鳳椅之上,坐着一名端莊雅麗的女子,鳳目一怒,拍桌子叫道:“大膽狗才,膽敢冒犯本宮,還不跪下!”
我的鼻子裡聞到一股奇特的氣息,心神一顫,雙膝也是一軟,忍不住地想要頂禮膜拜。
呂婷下意識地捉住了我的手,而方胖子,撲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那孫皇后見我們仍呆立不動,俏臉生寒,又一拍桌子叫道:“禁衛何在?拖出去斬了!”
頓時,從牀底下,兩邊的通道走過來許多黃衣黃甲威風凜凜的戰士,伸手架住方胖子和呂婷就往外拖。
方胖子和呂婷身不由已經被倒拖了出來。呂婷驚叫道:“明澤救我!”
我何嘗不想去救她,可是身體被一種前所未有的威勢壓住,動彈不得。魏十三壓低地聲音對我說道:“有古怪!”
我點了點頭,這時候眼看呂婷被拖遠,我的心裡萬分着急,咬破了舌尖,猛地像是掙脫了某種牢籠一樣,我想也沒想,就向着呂婷追去。
這時候纔看清楚,呂婷和方胖子就倒在門口,而他們的魂魄,正被一羣黃皮子壓着往登仙道而去。
我緊抱幾步,衝上前去打散了那羣黃皮子,拉着呂婷和方胖子往回走。走到皇后房門前,幫他們一一還魂。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皇后的像牙牀上的房樑上,掛滿了繩套。有七八隻黃皮子將頭伸進了繩套裡,上吊了。它們的身體亂瞪,雙眼卻死死地看着魏十三,被這麼多雙眼睛看着的魏十三,神智有些模糊,慢慢地跨上了象牙牀,踮高了腳也將頭往繩套裡伸去。
黃鼠狼善會蠱惑人心,在北方,一直有黃鼠狼以命易命的說法,沒想到今天能親眼所見。
這時候,我無意間與那些黃鼠兒狼一對視,頓感心神失守,我的心裡一沉,趕緊收回了目光,一把將魏十三拖了下來,怒問道:“魏老頭,你在幹嘛呢?”
魏十三打了個激棱,醒了來,看清楚自己的處境,嚇出了一身的冷汗,趕緊扔下繩套,跳下了牀,垂着眼皮不敢再看那些黃皮子。
我問道:“怎麼了?”
魏十三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是皇后!”
我們的目光看向皇后,就見此時的她神態氣質,與剛纔大不相同,眉眼中含着笑意,神情變得十分媚惑,輕佻地揮動着蘭花指,嗲嗲地說道:“諸位,我黃三孃的待客之道還習慣嗎?還有我這幾個子孫的命,你們可得記在身上!”說着身體一軟,倒在了鳳椅裡。房樑上一陣微風吹起,也不知道什麼東西竄了出去。
我走上前看了看,孫皇后容顏仍舊,沒有屍變的跡像,她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也不是喝毒酒而死的,看起來竟像是餓死的。
一個餓死的人還能保持這樣的端容,不得不說,她確實當得起母儀天下四個字。
我走到她身後,這才發現,她的後背被掏了一個很大的洞,洞口處沾着一些黃鼠狼的深黃色的毛髮。
原來,剛纔的那一切都是鵲巢鳩佔,是黃鼠狼所爲。演得一出好戲。如果不是我及時醒悟,呂婷和方胖子早已被黃皮子拖走,而我們,也被黃鼠狼王用以命換命的方式殺死了。
只可惜讓它跑了。
呂胖子看着孫皇后頭上的首飾,心中貪心大起,一把扯下了孫皇后頭上的金步搖,長長的頭髮披散下來,遮住了孫皇后的臉孔,也因爲如此,露頭了頂門上的一顆銅釘,封魂釘。
我猶豫了一下,將封魂釘撥了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的身影隨着封魂釘的撥出緩緩升了起來。她茫然地四處看看,見到我們,嚇得躲到了一邊,隨即像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扶着椅背站起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回頭看了看大家,嘻嘻一笑說道:”哥們,咳咳,哥們是盜墓賊!“
孫皇后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大膽賊人,連皇陵都盜,難道不怕損陰德遭報應麼?”
我笑笑說道:“皇后娘娘,這你可說錯了,不是皇陵哥們還不盜呢!”
“來人啦!”孫皇后一拍桌子,威嚴地說道:“將我給這幾個膽大妄爲之徒拖出去杖打一百!”
我笑嘻嘻地在象牙牀上坐下道:“人是沒有,殭屍倒有幾隻,不過都被我們解決了!”
孫皇后見我竟然坐到她的牀上,憤怒地道:“趕緊起來,不要逾了禮節,慢說我是一國之母,即使只是尋常女子,宮幃之中也不許外人踏足,還不快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