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子母符,那就方便多了,我和呂婷也沒必要緊緊相隨,一路走一路裝做看手機的樣子,看着母符上顯示出的畫面。
天雖然有點晚了,但是商場裡的人流量也不少,如果是普通鬼魂,這麼重的人氣是不敢靠近的,但是丁靜雖然新死的,也算是半個鬼具修了,跟本不在意這樣。
不過,在上到三樓之後,人流就少了,三樓到四樓是倉庫,而五樓是市場部,沒有外人進入。
丁靜飄上了五樓,直往一個房間去了,子符也跟着進去了,裡面的畫面有些不堪入目,一箇中年道士,正摟着兩名十七八歲的女孩子親熱呢,估計是連老闆送他的獎賞吧!
丁靜絲毫沒避諱地意思,直接就走了過去,兩名女孩子感受到了身後重重的寒氣,扭動的身體頓時一抖,中年道士也看到丁靜了,嚇了一大跳,趕緊趕走了兩女孩子,望着丁靜說道:“師姐,你這是怎麼回事?”
那兩名女孩子見中年道士對着空中氣說,回想起剛纔背後的冷風,頓時嚇得不行,捲了衣服就跑了。
中年道士稱丁靜爲師姐,自然就是她的師弟了,想必也有些真本事,我沒敢讓了符靠得太近。
這時候,我和呂婷也移到到了四樓倉庫外面的走廊上,除了路燈之外,一片黑沉沉的。
中年道士驚問道:“師姐,你怎麼會落得這般模樣,難道是在國外得罪了高人?”
丁靜傲然說道:“我中華道教,豈是外國番幫的那些未蒙開化的野人能比的?”
中年道士說道:“那是爲何?”
丁靜說道:“蒙奇的事情,恐怕要敗露了!”
中年道士憤然道:“就是那個呂半仙害的你?”
丁靜說道:“先別管這個了,連任在哪兒,我們得殺他滅魂,讓這件事情到此爲止!”
中年道士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確實如此,咱們走,連任剛剛下樓,現在應該還在地下車庫!”
一人一鬼踏進了直降式電梯,從電梯顯示的數字看來,是下去了負一樓。
電梯裡的空間小,容易被發現,安全起見,我收回了了符。呂婷問道:“這個丁靜,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自己都死了,不老實下地府,還管那麼多的事情幹嘛啊?現在又要殺人造惡業!看來明澤你做的就沒錯!”
我嘿嘿一笑,哥啥時候做錯過呢!我說道:“咱們趕緊去地下室。
原本,這個連老闆也不是什麼好鳥,他的死活跟我們沒有關係,但是,還有許多的事情得從他的嘴裡摳出來,因此我們只好勉爲其難了。
我們剛要下樓,張皓打來了電話,我趕緊接起,生怕響鈴的時間一長,讓停車場的人產生警覺,壓低聲音問道:“張隊,什麼事?”
張皓問我這邊是什麼情況,我簡單地將事情說了一遍,張皓道:“原來你們在永平商業廣場啊,那正好,現有的證據已經可以拘拿連老闆到案了,我們正準備過來呢!”
我問道:“有新的進展了?”
張皓說道:“對啊,這個王學海,嘴雖然硬,但是我們的心理專家成功地突然破了他的心理防線,問出了一些至關重要的東西!”
“哦!”這時候我聽到了汽車馬達的聲音,說道:“那你們來吧,我和婷婷有事先掛了!”
掛完電話,我們就下了樓,估計是中年道士和丁靜都晚了一步,下到地下室的時候,連任已經發動了車子了,地下停車場的入口處和永平商業廣場的入口處平行,因此我們下到一樓就能看到。
我和呂婷下到一樓,也看到了從負一樓竄出來的寶馬,那寶馬車正要匯入車流之中,就有人在身後喊道:“連老闆,等等我,等等我!”
我一看,正是中年道士和丁靜。
這時候,車窗打開來,我也看到了連任的臉,這個傢伙臉瘦得像是刀削的一樣,皮膚很糙,很硬,一雙眼睛深深地陷了進去,乍一看像是兩隻眼洞一樣,兩片紫色的嘴脣,看起來就像是兩小塊死豬肉一樣。
他臉上的肌肉似乎已經壞死了,笑起來像是假笑一樣:“黃道長,什麼事?”
“先上車再說!”中年道人說着,鑽進了車後座,五指微張,嘴裡喃喃地念着什麼,隨後在連任的背後虛抓了一把,像是抓住了什麼,慢慢地往回扯。
連任的意識,頓時就迷糊起來,身體有些發軟,就像是沒人控制的木偶,原來,這名黃道長在攝魂呢。
丁靜就在車外,一扭頭看到了我們,一邊向黃道長警告着什麼,回身就向着我撲了過來。
我手裡的三昧真火往前一揮,點着了丁靜的手臂,丁靜痛得嗷嗷鬼叫,一把擰下了自己的手臂,轉身逃了。中年道人見我們只用了一招就迫走了他師姐,臉上寫滿了吃驚,一時間不能專注,懾出的魂魄又差點反彈回去。
等到我和呂婷靠近的時候,這傢伙魂才攝了出來一半,一手揪住攝出的魂魄,另一隻手抓向了我的喉嚨,手指雖然沒有靠近我的喉嚨,但是絲絲陰氣卻已經貼近了肌理,如果是普通人,這一下呼吸肌就得被陰寒之氣蝕得壞死,呼吸肌壞死,人自然也只有死亡一條路了!
但是哥們不一樣,那陰寒的氣息一到,我就用紫階靈氣將其驅散了,一伸手揪住黃姓道士的衣領,想將它從車窗裡提出來,不過這傢伙也挺滑的,一扭身,像是泥鰍一樣將道袍脫了下來,衝開另一邊的車門跑了出去。
呂婷要去追,被我攔住道:“算了,還是等張隊他們來再說吧!”
我們爲連任還了魂,這小子一清醒過來,看到是我們,還要發動汽車逃走,被我一把從車裡擰了出來。說實話,將這傢伙從車裡擰出來的時候我嚇了一大跳,這傢伙的身體輕得可怕,感覺就跟一隻土狗的重量差不多。
連任的身體很不好,這麼一折騰,人差點背過氣去了,一手掐着脖子,重重地喘着氣,就像是心臟病犯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