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秦小川回到自己的小房間裡,照例要做一套訓練,等到汗流浹背的時候,這才躺下。
多年的逆來順受反而讓秦小川抹去裡鋒芒畢露的銳氣,秦小川現在可以開始自己的計劃了。
秦小川來白家做贅婿,並不單單是因爲自己對白子晴癡心一片,也有家族內部的願意。
作爲一個幾百年的大家族,秦家如今只有秦小川父親和二叔兩房,雙方的競爭明裡暗裡已經來往過多少次了。
秦小川的二叔秦無鋒,不但是個商界大佬,同時也掌握着一些不爲人知的地下勢力,這都是秦小川無法企及的成就。
秦小川在白家韜光養晦,正是爲了避開秦無鋒的追擊,
在秦無鋒面前,秦小川縱然是商業英才,也幾乎毫無還手之力,因爲秦無鋒手裡豢養這一批武道高手,而且更有許多深不見底的隱藏勢力。
在這樣的實力面前,秦小川的資產和資金都只是一個笑話。
秦小川當初因爲生意上的事和秦無鋒產生了衝突,自己本來勝券在握,有理有據,結果卻被秦無鋒派來的人,直接按在地上摩擦,不得不簽下了屈辱條款,把自己手裡生意轉讓給他。
“你在我眼裡,就只是一直螞蟻。我想踩死你,隨時都可以。你就算再有本事,在我看來也只是一個廢物。”
當年的羞辱言猶在耳,秦無鋒留着秦小川,一方面是礙於秦老爺子的面子,另一方面也是一種徹底的蔑視,只要他想,他隨時可以讓秦小川消失。
一旦秦老爺子撒手人寰,爲了奪得秦小川父親一房的所有財產,秦無鋒一定會對秦小川和秦小川父親痛下殺手。
爲了保命,秦小川和父親似乎只有投靠到秦無鋒手底下,做任人宰割的魚肉,這是秦小川萬萬不能接受的。
懷揣這這樣的目標,秦小川調查之後,發現在江城有一個隱藏多年的世外高人,是真正的武道高手。
他懇請對方收自己爲徒,但是幾次求上門去,都被拒之門外。
爲了這些年,隱姓埋名來做贅婿之後,秦小川隔兩天就會去山上做義工,打掃做飯,任勞任怨,從無怨言,只求能見到那位神秘的道長一面。
誰也不知道,秦小川忍辱負重的時候,心裡隱藏了多少仇恨和抱負,而這樣的隱忍還遠遠沒有結束。
第二天一大早,秦小川早早起牀做起了早飯,飯菜的香味立刻吸引了白家的人。
白振業一邊吃着秦小川煎好的蛋,一邊看着報紙,關注江城的風吹草動。
白子墨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一邊下樓,一邊拍打這嘴巴,伸了個懶腰。她也不洗漱,直接坐在了餐桌上。
“我要和橙子!雞蛋不要煎太老!”
“我只做了爸和子晴的那份,要吃自己動手!”
秦小川不搭理白子墨的要求,白子墨立刻瞪大眼睛:“爸,你看,秦小川現在連飯都不給我吃了。”
白振業擡起頭看了白子墨一眼:“以後,你姐夫要去你姐公司上班。以後早飯你來弄,都畢業這麼久了,整天就知道喝酒鬧事。”
白子墨傻眼了,氣鼓鼓的抱着胳膊。
秦小川坐在旁邊吃飯看手機,白子墨盯着秦小川忽然笑了起來:“你得意什麼,我姐會同意你去上班?你上不了班的,還是老老實實在家做飯吧,說不定我會跟我姐美言幾句,多給你一些零花錢。”
秦小川沒搭理她,白子墨繼續嘲笑:“哦,對了,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是去山上做做義工,需要錢做什麼?”
“誰要錢?”
秦小川的岳母大人趙雅蘭走了下來,一聽說秦小川和錢扯上關係立刻就急了。
“我們家管吃管住,還要什麼錢?要錢自己賺去,一個大男人家家的,還要靠女人養着,說出去也不怕丟人。”
秦小川看了趙雅蘭一眼:“岳母大人,我就算花也是花自己的錢,我跟子晴有婚前協議,那幾百萬都還是我自己的錢。”
白子墨和趙雅蘭頓時語塞,趙雅蘭還想說什麼,結果白振業一拍桌子:“都別吵了。”
白振業放下報紙:“以後,小川去子晴公司上班。都結婚這麼多年了,該有點事業了。以後要是再拿以前的事說事,就不用來餐廳吃飯了。”
趙雅蘭哈哈笑了起來:“子晴會同意他去上班?你是怕子晴丟人丟的還不夠嗎?”
白子墨也抱着胳膊要看笑話,白子晴可是家裡最有主意的人,如果白子晴堅持,就算是白振業也不能改變白子晴的主意。
白子墨看着秦小川,低聲說:“我看待會兒,我姐拒絕了你,你怎麼下臺。”趙雅蘭也等着看笑話,自己這個女兒,自己是最瞭解的,絕不會同意的。
不多時,白子晴已經穿戴整齊走下樓來,姐妹倆性格迥異,白子墨懶散任性,在家裡毫無形象,但是白子晴只要出門,必定收拾妥帖,妝容精緻,隨時隨時見米國總統都不會露怯。
趙雅蘭和白子墨都看着白子晴,等着白子晴 給她們出氣。誰知白子晴坐到餐桌上,只是拿起東西就吃,不時看一眼手錶,心裡還惦記着公司的事。
白子墨等不了了,看着秦小川故意很大聲的說:“姐,爸要安排秦小川去你公司上班!你不會同意的吧!”
趙雅蘭也點頭:“我們子晴的公司,就是在整個江城都是許多人擠破頭都進不去的企業,隨隨便便什麼人都想進去嗎?”
秦小川本來也擔心白子晴會拒絕,不過,他並不擔心。自己現在手裡資產雄厚,就算不能上班,也能在商場上保護白子晴。
可是這是看到白振業繼續看報紙,一點沒有說話的意思,秦小川心裡頓時瞭然,這是父女倆已經通過氣了,白子晴也已經同意了,所有白振業沒必要舊事重提。
可是秦小川的極品岳母和小姨子愣是沒有看出來,還在旁邊一個勁兒的挖苦秦小川,說他想起白子晴的公司是癡心妄想。
白子晴放下手裡的東西,轉過頭來看着趙雅蘭和白子墨:“這件事爸已經跟我說過了,我同意!”
這一句話頓時在餐廳裡投下了重磅**,白子墨和趙雅蘭都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子晴,不知道她怎麼會改變主意。
其實,白子晴的考慮跟白振業是一樣的,她並沒有改變對秦小川的態度,只是這個擋箭牌從家裡安排到了公司。
白子晴吃過了東西,就朝秦小川招手:“你跟我去公司,我安排一下你的工作。”
眼看白子晴不是說說,是真的要給秦小川安排工作了,白子墨和趙雅蘭都着急起來。
白子墨低聲對趙雅蘭說:“秦小川不知道打什麼主意,我得去盯着他。”趙雅蘭深以爲然的點頭。
“我也要去!”白子墨舉着手站起來大聲說。
白子晴捂着嘴笑起來:“平時讓你去你都不去,今天怎麼這麼積極?”
白子墨指着秦小川:“他都去了,我也要去。”
白振業十分欣慰的點頭:“這就對了,你也年紀不小了,跟着你姐多學點東西,以後給你找婆家的時候,也不會被人你只是個嬌生慣養的。”
白振業日常嘮叨,白子墨趕緊拉着白子晴出門,秦小川在後面跟着。
白子墨和白子晴直接坐到了後排,讓秦小川來開車。白子墨還不忘嘲諷一下秦小川:“你不是說你不做司機了嗎?”
秦小川點頭:“那得看給誰開車了,給你姐開車,那是我心甘情願,你就是借你姐的光,不用這麼得意。”
白子墨冷哼一聲:“你說的再好聽,那也是個司機。”
秦小川車剛開出門口,一個戴眼鏡的女孩就打車趕了過來:“白總,我有事要跟你彙報!”
白子晴朝白子墨 說:“你去跟你姐夫做前排,我和小王說點事。”
白子墨十分不情願的下車,坐到了前排。剛剛自己還得意洋洋做後排,現在卻被擠到了前排,白子墨別提多不爽了。
秦小川哈哈笑起來,覺得小姨子受氣的模樣,其實也聽可愛的。
路上小王十分緊張的對白子晴說:“咱們貨款到位,但是對方遲遲不發貨,這已經是第二次,劉總點名要跟你當面說,才肯發貨。”
白子晴皺起眉頭,這個劉總是自己公司最大的原材料供應商,同時也一直對白子晴死纏爛打,幾次邀請白子晴一起吃飯,白子晴都應付過去了,沒有想到他現在變本加厲起來。
“我們工廠那邊還能堅持幾天?”白子晴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現在公司剛退出幾個新產品,正在轉型過程中,劉總幾乎是拿住了自己公司的命脈。
“還能堅持幾天,但是我們下週有一大批訂單,需要出貨,如果耽誤了,違約金可能比我們公司資產都多。”小王說着,白子晴眉頭越皺越深。
白子墨在前排聽着,忍不住插嘴:“可以教明義姐夫去啊,他的面子那麼大,肯定能擺平,不想某些人啊,只會欺負一下自己小姨子。”
秦小川淡淡的說:“我陪你去吧。”秦小川不能猜出了劉總的目的,當然是垂涎自己老婆的美貌了。
白子墨笑了起來:“那可是江城最大的化工批發商,你去有什麼用,是等着被人羞辱嗎?姐,你要是抹不開面子,我給明義姐夫打電話。”
白子晴 白了白子墨一眼:“什麼明義姐夫?你姐夫只有一個!”白子晴有些尷尬,果然把秦小川帶在身邊,總是難免尷尬。
但是,她也不能去找楚明義幫忙,楚明義上次被秦小川那樣羞辱,現在找他幫忙,以他的性格,絕對會提出更多要求來。
“嗯,跟劉總約到晚上,我去會會他。”白子晴安排小王去聯繫劉總,然後轉過頭來看着秦小川的後腦勺,“晚上你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