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劉明浩派人來刺殺他,反而讓他有了更大膽的想法。秦小川開車直接出了葫蘆市,從大路到小路,最後走的了荒無人煙的荒山上,這裡比東山更遠。
秦小川下了車,拖了兩個男人就朝山上走去。
走了大半個小時,秦小川終於在一個小土丘上停下。他之前已經讓工人送來了靈石,只不過沒有送到山上了。
秦小川把四個男人都拖到了山上,又把靈石箱子也扛到了山上。縱然他境界超人,縱然是千鈞之力也不會讓他臉上變色,但是這麼多東西來回搬動,也讓他有些疲憊。
等到東西都到了之後,秦小川拿出靈石,在周圍佈置自己的法陣。這塊地方秦小川老早就看好了,那還是在勘察東山地形的時候找到的。
不過前期的準備就花去了太多上的,現在最重要的陣眼已經送來了。他終於終於可以動手了。
秦小川忙活了半天,陣法初步形成,幾個男人也醒了過來。最開始被秦小川隨手收拾的那個男人,還不知道秦小川的底細,大聲叫嚷起來:“嘿,那小子,知道我們是劉家的人,還不趕緊放了我們。”
秦小川笑笑不說話,另一個男人趕緊叫他閉嘴:“別說了,他帶我們到這種荒郊野外,分明就是怕劉家尋仇。”
幾人忍不住心虛膽寒起來,以爲秦小川要毀屍滅跡。秦小川把靈石佈置完,最後才被收拾的那個男人看出了端倪:“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秦小川把裝靈石的箱子,拖了過來,笑着看着幾人:“我問你們問題,老老實實回答。”幾人這時候哪裡還有之前來的時候的豪氣,急忙點頭。
“劉明浩派你們來做什麼?”秦小川看着四人。
“劉少說你不識相,說要讓你在葫蘆市消失。”
秦小川點頭,這一點他已經猜到了。等於劉明浩最簡單有效的辦法,那就是拒絕他的人都會消失。既然不能讓秦小川和白子晴離婚,他就讓白子晴喪偶。
秦小川繼續問:“這是你們第幾次做這種事了?”
四人面面相覷,誰也不說話。秦小川這話直接切中了要害,劉明浩纔在葫蘆市單獨打拼了幾年,他們平常都是爲劉三爺做事。
秦小川這是要逼問劉三爺的罪證,那他們如何能說出來。一旦讓劉三爺知道了是他們泄露了自己,劉三爺絕對會讓他們比死還難受。
秦小川見他們不敢說,或者不願意說,也不廢話,直接把四人扔到了木箱裡,直接蓋上了蓋子。
有人叫起來:“大爺饒命,我們正不能說。”秦小川也沒有興趣聽他們多說,直接把四人拖到了陣眼當中。
這些人是劉家苦心多年培養出來的,身上的靈氣比靈石更加精純和充沛,其實就是活着的法器。
幾人一落入陣眼,就感覺身上的靈氣開始流竄,他們想要控制,可是秦小川佈置了這麼多靈石,法陣運轉起來,幾人根本把持不住。
修爲最低的一個,沒過多久就直接暈了過去。其他人這時候也身不由起,哪裡還有說話的機會。
秦小川眼中能看到周圍的神元都朝法陣中央聚集,靈氣的異動可以被人察覺,但是神元只有在神境只有才能看到。
神元漸漸形成了形勢,這個初級的法陣已經運轉得越發平穩起來。秦小川盤腿坐在中央,任由周圍的神元沖刷着身體,整個人好像坐在瀑布下面,被冰冷湍急的水流拍打。
秦小川穩如泰山,臉色毫無表情,但是身體裡的變化卻越發劇烈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已經從漆黑變成了深藍。
秦小川緩緩睜開眼,他已經能漸漸摸到門檻。練氣化神之後,也有九重境界,而秦小川知道這時候纔看到了一重境界的邊緣。
法陣周圍的靈石已經黯淡無光,而箱子裡的幾個也已經奄奄一息。秦小川打開一個木箱,只見那個男人喘着粗氣說:“我說……我什麼都願意說……”
秦小川把那人從箱子了拽了出來,他現在身上的精氣早就被化成了法陣的元素,溶解於無形當中。他現在基本已經是廢人,多年的修爲全都歸零,再也無法替劉三爺作惡了。
男人只想趕緊從木箱裡出來,這時候一五一十的全說了出來。劉三爺在葫蘆市立招牌之後,一心做大,其中巧取豪奪無數,就算是現在有任何人膽敢違抗他的意志,他都會拍人去除之而後快。
秦小川把男人說的話一一記下,這才笑着說:“你可以走了,以後不要再在葫蘆市出現,否則,就算劉三爺留着你,我也不會留着你了。”
男人跪下磕頭,自己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意外之喜了。現在他們已經是廢人,就算回去給劉三爺報信,按照劉家一向的作風,也不會留着他們幾個。
幾人連滾帶爬,互相攙扶着離開了荒山,慌不擇路,只想找個地方先躲起來再說。
秦小川也下了山,開車回到了別墅,這時候天才剛剛放晴。白子晴起來最早,看到秦小川已經在樓下了,白子晴轉頭想要避開。
秦小川卻叫住了她:“劉明浩找過你?”白子晴知道躲不開,只能在秦小川不遠處坐下:“嗯,看來他也找過你。”
兩人沉默了片刻,白子晴輕聲說:“現在咱們纔剛剛在葫蘆市站穩腳跟,跟來劉家放對,不是明智的選擇。我們需要一個折中的辦法。”
秦小川才說:“放心,劉明浩我來搞定。”白子晴悽然的笑了起來:“我對你最不放心。”
秦小川眯起眼睛:“我不想多解釋,你只要知道,我的初衷一直沒有改變過。”白子晴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與其說是在嘲諷秦小川,不如說是在嘲諷自己。
白子晴淡淡的說:“什麼初衷?”
“我會成爲你想要的那種男人,而我失去的一切,我也會一起奪回來。”秦小川看着白子晴目光灼灼。
正說話間,白子墨打着哈欠走了出來,看到白子晴和秦小川正在說話,她心裡有愧,急忙轉身又朝衛生間跑去。
白子晴眯起眼睛,心裡又不知道在想什麼。白子晴也回房間去洗漱換衣服,白冰冰也早早出門,白子墨知道待在家裡也不是辦法,也跟秦小川打了個招呼,就去店裡上班了。
秦小川離開了別墅,秦小川沒有去工廠,而是直接來到了劉明浩的公司,這是葫蘆市最大的美妝公司了,旗下的產品在葫蘆市的中高端市場上,向來是所向睥睨的。
秦小川走到前臺,讓前臺通知劉明浩,說寶麗公司的人來找他。前臺通知了劉明浩,讓秦小川在樓下等消息。
劉明浩還在等在自己排出去的手下的消息,幾個人派出去,按說馬上就有消息傳回來,可是一夜過去,愣是一點信兒也沒有。
平常劉家派出去的人,只要稍加顏色就能讓對方乖乖合作。不過,秦小川的態度讓劉明浩很不爽,加上要把白子晴和白子晴的公司佔爲己有,就必須讓白子晴沒有了婚姻的藉口,這次他直接下了死命令要結果了秦小川。
保險起見,他還增派了人手,按說絕對是萬無一失的,可是劉明浩還是覺的有些隱隱的不安。這時候前臺忽然傳來了消息,劉明浩頓時大喜。
一定是白子晴發現秦小川不見了,求救無門,所以來找自己幫忙。這正是自己表現的機會,說不定能趁此機會將白子晴收復也未可知。
劉明浩從電梯下來,正在大廳找白子晴的身影,結果秦小川昨天大步走了過來。劉明浩瞪大了眼睛,好像活見鬼了一樣。
秦小川笑着說:“劉少,你這是不歡迎我嗎?”劉明浩強裝鎮靜,笑了起來:“秦經理來做什麼?”
昨天晚上劉明浩想要秦小川的命,可是秦小川卻不能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劉家畢竟是葫蘆市的大旗,自己將劉明浩給結果了,非但不會對自己有什麼好處,反而可能會招了更多的不放。
與其被動接招,不如主動出擊。秦小川眯起眼睛,笑着說:“昨天,劉少不是想要和寶麗公司合作嗎?”
秦小川一句話就把之前兩人的衝突,說的輕描淡寫,好像從來沒有什麼爭執一樣。劉明浩拿不準秦小川是有什麼計劃,愣了幾秒沒有說話,他上下打量秦小川,他好胳膊好腿,一點沒有跟人動過手的跡象。
難道自己昨天派去的人出來什麼意外?絕無可能,如果秦小川真有那樣通天的本領,也不會屈尊降貴做一個贅婿,甚至是在白子晴手下工作了。
劉明浩笑了起來:“我說過嗎?可能只是當時的想法,現在我還要考慮考慮。”劉明浩心說,一定是秦小川和白子晴畏懼劉家的權勢,知道自己會報復,於是決定服軟,甚至是想要接劉家的勢力。
秦小川點頭:“我等劉少的消息,寶麗公司隨時歡迎劉少的合作。”
秦小川的出現本身對劉明浩就是一種震懾,劉明浩讓手下辦事,還從來沒有失手過。偏偏在秦小川身上,一切都能出現意外。
秦小川不過給劉明浩一個小小的警告,讓他知道寶麗公司可不是他從前的那些對手。秦小川雖然走了,但是劉明浩卻久久不能平靜。
自己派去的人一直沒有消息,聯繫又聯繫不上。他一邊派人去找,一邊招呼秘書:“去把龍啓雄,給我找來。”
秦小川的底細究竟是什麼,劉明浩現在越發沒有把握了。再派人去結果他?不,在派去的人找回來前,自己絕不能輕舉妄動。
劉明浩想起龍啓雄之前說他又秦小川的把柄,於是乾脆把龍啓雄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