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此話當真?”智林叟雖然心動幾分,但卻是萬萬不敢確認此人所說是真是假。萬一得罪崖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自是當真的。何況我身邊還有一個崖山弟子,你有何後顧之憂?”夜寒直接把沈咎拿出來當擋箭牌,聽起來可信度極高。
略一思索,智林叟往來時方向比了個手勢。“請隨我來。”
沈、夜二人隨即跟上,留下西海市場裡一堆等着看熱鬧的傢伙面面相覷。什麼時候,奸商智林叟這麼好說話了?
被稱爲奸商的智林叟,自然不知身後人嘀咕的這些事情。請夜寒進了屋舍細談。至於沈咎......
光明正大地靠在門框上“聽”,反正智林叟也打不過他。
夜寒沒介意沈咎的存在,畢竟她跟智林叟說的事情——只是小忙而已。
“我給你一刻時間問夜寒的事情。一刻後,你答應幫我的忙。”夜寒也不多說廢話,直接切入正題。
“這......”智林叟猶豫了一會。夜寒像是看透他的心思一般,“你問的問題,但凡我知道,絕對準確真實,絕不會有假。”
聽了這句話,沈咎原先懶懶靠在門框上的身影差點直接摔下去。
廢話!你不就是夜寒嗎?裝什麼裝!
“那我.....開始了。”智林叟從袖子裡拿出玉折和金色刻刀,隨時準備揮筆下去。
夜寒一點頭,手上的水漏已經開始。迎來的是連環的問題。
“夜寒的身世是什麼?可有父母,兄弟,姊妹;或者是個孤兒?”
“夜寒爲何會被見愁大尊收爲弟子?”
“夜寒七月金丹成是否屬實?那場天劫是怎麼回事?大概何時築基?”
“夜寒如今的法器、修爲多少?鬥盤大小几許?天賦如何?”
“夜寒閉關消息是否屬實?”
“夜寒如今習得幾枚道印?分別是什麼?”
........
這......這麼多問題還問這麼快、怎麼隱秘!沈咎在旁抽搐嘴角,問題是——夜寒居然還能跟得上這語速!
“孤兒。”
“無可奉告。”
“是。約二十日。”
“武庫尚未去過。金丹中期。天賦兩丈,如今兩丈七。”
“無可奉告。”
“十枚以上。無可奉告。”
“你的時間到了。”
“我........”智林叟一頓,硬生生把最最最想知道的問題嚥了回去。爲何啊!蒼天啊!大地啊!爲什麼時間這麼短啊!
“記住你的承諾——在兩年後的左三千小會上,剛纔這些內容都不能說。並且,也不能跟別人透露我見過你。最後,你的東西讓沈咎來賠償。告辭。”
“哈!”
“啊!”
沈咎跟智林叟同時一喊,兩人都傻眼了!
爲甚我來賠錢?
爲甚我不爆料?
這纔是奸商啊!
見愁回到崖山三日,把自己關在攬月殿誰也不見。
沈咎傳來夜寒閉關三月就跑出崖山,現在在西海智林叟那邊“交易”。
她竟是不知——自己的徒弟還真是什麼都瞞着她。
謝不臣,天劫,異象,血色……
太多,太多的東西都在夜寒來到崖山引起那場——七月金丹的百里雷劫開始!
亦或者說——從她在黃泉救起曲正風,神不知鬼不覺潛入崖山武庫的時候。
見愁修煉時日多得叫她自己都忘了——放鬆是什麼了……
少見地迷茫。
或許,她該去極域查一查夜寒的生死簿。又或者,她能借比目雙目窺探一下夜寒的存在。
“鏘!”攬月殿大門突然打開,走進一個白色的人影。
無需看——也知道是誰。
不會有第二個人敢這樣闖進來,也只會是他!
傅朝生!
“你的那位師兄,出事了。”
西海——
智林叟的攤子損失慘重,沈咎的靈石損失慘重。
但是,跟這些比起來——精神的損失更嚴重!
智林叟有驚天爆料不能說——一臉憋屈。現在就是纏上夜寒跟沈咎,不死不休的架勢。
於是——有了一個翩翩俊美少年身後跟着一個小老頭還有一個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美男子。
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夜寒也不在意,反正她從來不關心別人的看法。乾脆直接帶着那兩人一路走。
等走到西海市場,準備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東西。
沒想到,經過一個酒館打算直接走離開時,酒館門口的一個紅衣女子突然攔在夜寒身前。
“這位公子,可否跟小女子喝一杯?”
我這麼一個風流倜儻,不羈瀟灑的美男子你是沒看見嗎?非要去招惹那個冷血無情,殺氣騰騰的傢伙作甚?
美人,你看看我唄!
沈咎的內心是複雜的。
智林叟看清了那紅衣女子的面容作風,猜到這人是誰?
哎呀哎呀!可以看一場好戲了!
雖然跟夜寒交談不多,但也看得出這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半點不講人情的。現在有人撞槍口,勢力還很大的女修來勾搭,不出事纔怪!
綠豆大的小眼睛賊溜溜地轉着,下面發生的這一幕卻差點被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