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正風還有傅朝生都走了？”見愁隨意坐在還鞘頂上，可身上令人不寒而慄的氣質讓人不敢說話。
正如此刻的沈咎。
硬着頭皮，沈咎弱弱答了一聲。“是。”天知道，他說出這話需要多有勇氣。
“而且，還是同時走了。大師姐，現在要去找嗎？”
見愁眯了眯眼眸。同時嗎？她可從來沒有覺得這兩位主能夠這麼有默契。同時失蹤啊……
“不必……”見愁沒有說完後面的話，也沒必要說了。刻意發出的腳步聲雖然輕微，但足夠讓他們察覺出來。甚至——她根本就沒有打算掩飾。
“徒兒拜見師尊。數日未歸，擾師尊清淨實屬徒兒之責。可我想，您應該沒空理會。”看似簡單的自責之言，話裡話外都在告訴見愁——
曲正風和傅朝生同時失蹤，必然和她有關。
“本尊還當三日之期你不會來。”見愁沒有順着夜寒的話往下說，反而關心別的起來。“當日你去哪了？”
“不牢師尊費心。該操心的應該是那位半生之人還有那妖纔對。”夜寒保持着男子的模樣，半笑未笑地說着，狹長的桃花眼瀲灩流轉。
見愁猜到，事情絕不會這麼簡單。可她不信，在這十九洲何時有人能有什麼“重魂”之法？何時有了這般人物？她忽然有點看不懂夜寒。
“多智近妖。你到底是什麼？”
心神之眼無法窺破的存在。竟連她都看不出來嗎？
懷疑她是妖嗎？可她不是那種——螻蟻一般的存在呢！
“我嗎？你的徒弟，夜寒，崖山修士，僅此而已。”
“哦？”
風起——
見愁翻袖一展手指，凝出黑色風刃聚成黑蓮揮出。精純迅疾來得太突然，讓常人根本沒有時間反應。
可——
她夜寒可不是一般人呢？
“止。”黑蓮在三丈前空忽然停住，黑蓮發出的風刃隱隱割裂附近的空間，就是出不去方寸天地。
“師尊，此禮收下了。煩請師尊別再尋他們,更別再尋我了。兩年後左三千小會見。夜寒必不缺席。”說着，夜寒微微恭禮，轉身就失了蹤跡。
見愁沒有攔她。看着精緻的黑蓮停在那裡卻始終沒有辦法出來。“止。”
多麼熟悉的作風？
那個人用的術法啊……
熟悉而又陌生的氣息。多少年沒人敢這樣了？
“言出，法隨。”
謝不臣……
限制空間，近乎規則！
夜寒，你究竟是什麼人呢？見愁少見地勾起一絲淡的近乎看不清的微笑。
十九洲，多少年沒有這麼有趣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