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連看都不想看,十九洲的修士是閒得不去參加左三千小會,找上門的麻煩,不值得理會。
可能夜寒自己並沒有意識到——男裝情況下,她的容顏也是絕頂出色、俊美無儔。不知引來多少人的羨慕,自然,也有像這樣嫉妒的情況。
流光攻來的剎那,夜寒只是悠閒地繼續望着諸天大殿,直接把那道非常弱小的攻擊在半空中泯滅。眼皮擡都沒擡一下,根本懶得計較。
很明顯,夜寒的思維方式不同於十九洲的修士,在那人看來就是挑釁的意思。一些沒打算提前入試者都把目光看向這場意外鬧劇。
“喂!你叫什麼?我是封魔劍派的許澤。下來跟我打一架,不然免得說我仗勢欺人。”
封魔劍派的新秀,前百排名第十一。哎呦喂!誰人不知,封魔劍派的修士大多脾氣火爆,基本看你一個不順眼就打起來。絲毫不遜於崖山的一言不合就拔劍的威名。
只是,沒有人認得出來那個被挑戰的“男修”,要非說注意的地方——十九洲其實是一個看實力和臉的地方。不巧,夜寒就算是僞裝的男裝也是一等一的出衆。也就是在西海市場砸了智林叟攤子,有幸得到歐陽雲月“讚賞”的——無情公子。
不過,消息經過特意封鎖,知道的人並不多。迫於歐陽世家的勢力也不會那麼多不識趣的。
夜寒懶得搭理,就跟沒聽見一樣,悠閒的閉上雙目。
這顯然激怒了許澤。直接鬥盤亮出來準備私鬥。
“鏘!”許澤從鬥盤上取了一把長槍,還未亮招就有隱隱的戰意,發出鳴聲。
夜寒仍舊未動,彷彿一切都與她無關。許澤藉着戰意直接一揮長槍,劃出一道華麗的圓弧線。道印亮起,亮了又滅。道印:烈焰怒心。
揮去的那刻,夜寒所在的那塊地方瞬間焦黑,顯出一片炭黑夾雜緋紅的詭異色彩。夜寒卻不見蹤影。
不會,是死了?許澤雖然帶着怒氣,但是也不至於這樣就弄死一個修士。頂多,頂多重傷而已。
“呼——”冰霧突然從那塊地方漫出,瞬間將許澤籠罩着。
“嘭!”許澤猛的被甩出在石壁上,吐出一口黑血。長槍直接掉落在地。
“有事?”夜寒從冰霧中顯現出來,冷漠高貴如神祗俯瞰着許澤,更爲準確來說——並沒有看着許澤,只是俯瞰着所有人的尊貴。
許是無心理會,夜寒背過身去。腳尖挑起長槍,靈氣一動——長槍刺向許澤的手旁,示意警告。
夜寒越發覺得左三千小會的無趣,還有十九洲修士的煩躁令人厭惡。雖然她沒有那種情緒,太過浪費!
“你!站住!我跟你在葉舟上打一架。我要是輸了絕不再煩你。”許澤覺得這樣實在有違自己的準則,決心打敗夜寒以示自己的尊嚴。
殊不知——某人沒理會許澤是否有尊嚴這回事。許澤取了長槍上了葉舟,等着夜寒應戰。
私鬥演變成欺壓?這是在場圍觀人士的想法。
夜寒踏上葉舟,只當解決麻煩。
“喂!我槍下不死無名之輩。你叫什麼?”許澤排在第十一名,對於實力還是足夠自信的。
挑戰對手,本就該給予尊重。許澤哪能想到——面前的對手是崖山夜寒,西海的無情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