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子皓先是反向身下交叉高速運球,緊接着又玩了一個後頸部停球,球順着他的後背滑下後又是身後低手位向高手位拋球,再加一個挑釁意味十足的慢動作踏步託球晃人,氣得花越澤是抓耳撓腮卻又無可奈何,根本無法捉摸到邱子皓詭異的進攻線路和變化多端的運球花式。
“呵呵!傻了吧?沒輒了吧?”邱子皓邊背後單手拍球邊嘲弄道。
花越澤漲紅着一張臉,心裡暗歎這小子的運球功夫還真不是蓋的,嘴上卻是不認輸地強辯道:“你不是還沒過了我嗎?囂張什麼。當心點!老子隨時操你的球。”
邱子皓冷笑一聲,單手託球到花越澤的面前,扭着屁股道:“來呀!你來搶呀!”
花越澤哼了一聲,扭過頭很不屑的樣子,心裡打定主意趁邱子皓不注意的時候偷襲一把。雖然手段無恥了點,但這正符合了花越澤一貫作風。
邱子皓敢把球送到花越澤面前,當然早就做了心理準備,等到花越澤迅猛揮過手來準備操球的時候,邱子皓詭異一笑,持球的手迅速變幻了姿勢,球順利下落穿過他的胯間到了另外一隻手上。
“真笨!送到你面前的球都拿不到。哈哈哈……”邱子皓趁機再火上澆油一把。
花越澤徹底無語了,陰謀被人識破後的惱羞成怒扭曲地在他臉上顯現,一會紅一會白的煞是好看。
旁邊的司徒潮欽看到這樣的情形,當下搖頭嘆息一聲:“早就說過你不是他的對手。常規籃球打法和街球打法根本沒有可比性嘛。”
邱子皓似乎沒有什麼進攻的**,好幾次從花越澤身旁穿過以後,又堪堪站在原地等着花越澤過來防守,看來這小子不把花越澤耍個底朝天是不肯善罷甘休了。
邱子皓越玩越越勁,一個按球突破晃人後倒立起球,終於出手投籃了。
花越澤大呼出一氣,反而有種解脫了的輕鬆釋然,被人牽着鼻子打的感覺真是折磨人。可當回過頭去看球進了沒有的時候,竟然再次發現籃筐周圍空空如也,用屁股也想得到邱子皓又再次耍了他。
邱子皓剛纔所用的街球當中的另一種招式叫做“迴旋鏢”,這個動作是在投籃假動作的基礎上進行升級和改良了的,前面的動作和投籃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在球脫手而出的瞬間,手腕稍微的扭轉,這樣球在空中的時候會產生一個迴旋力,看似投出去的球,其實還是會落到投籃的手中。當然這也是街球當中不算太高級的動作,比起按球突破晃人這些更簡單一些。
此刻的花越澤聳拉着腦袋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他真是被邱子皓折騰夠了,他的心裡其實已經認輸了。只不過礙於堂堂七尺男兒的面子,不好承認罷了。
“怎麼?這就蔫了?”邱子皓原地運着球,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你不還沒進球嗎?叫什麼叫?老子還沒輸呢?”花越澤這也純粹就是死鴨子嘴硬。
邱子皓大笑一聲,身開急速晃動,根本不用任何花式單憑速度就把花越澤給過了,一個三步上籃輕鬆打板入筐。
“這下你服了吧?嘿嘿!一百塊。拿錢來。”邱子皓伸出手朝花越澤要錢。
“一百就一百。老子我不差這點錢。”花越澤輸人不輸陣,嘴上絲毫不肯落了下風,朝司徒潮欽走去,拿過自己的外套便在衣兜裡翻找了起來。
這一找,花越澤才發現走的匆忙身上竟然沒帶一分錢,完了,這下,丟人丟大發了。
尷尬的花越澤支支吾吾朝司徒潮欽低聲道:“司徒,帶錢了嗎?先借我一百行嗎?”
司徒潮欽雙手一攤,很無奈地說道:“我也沒帶錢。”
“不會吧!”花越澤頓時氣結。
邱子皓見兩人磨嘰了很久,遲遲不肯掏錢,鄙夷地說道:“怎麼?輸了想賴賬不成?”
“哈哈哈……這位小兄弟說哪裡的話。我花越澤絕不是那種人。只是今天剛好不湊巧,出門進走得急,忘了帶錢了。”花越澤諂媚地笑着,繼續道,“小兄弟你及人中之龍,球技過人,要不,這一百塊錢就先記在我賬上,回頭我拿了錢再跟你結賬。”
“你開什麼玩笑呢?有聽過賭球記賬的嗎?沒錢就不要裝好漢。我呸!”邱子皓狠狠地啐了一口,那張破嘴真叫一個損。
花越澤本想說幾句好話,讓他明天到這來拿錢,沒想到邱子皓這小子這麼不通情達理,當下也是火冒三丈,怒道:“不就一百塊錢嗎?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哎!我就是怕你跑了。我跟你又不熟,回頭你一走人,我上哪找你去。”邱子皓雙手插腰,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還不至於爲了一百塊錢跑路。這樣,把我朋友先押這,我這就回去拿錢。拿個千兒八百的再來和你單挑,我還就不信邪了,我會打不過你小子。”花越澤正在氣頭上,口不擇言地胡說八道。身旁的司徒潮欽拉了拉他的胳膊,道:“要押你自己押這,我可不幹,多丟人呀。”
“司徒,你怎麼這麼不講義氣呢。我回去拿了錢就來,又不會真把你丟在這。”
“說什麼我也不幹。”司徒潮欽十分不樂意地說道。你自己捅了婁子卻要我來替罪,這是何道理。
“媽的,氣死我了。”花越澤跺着腳道,瞪了一眼司徒潮欽,然後跟發現新大陸似地看着司徒潮欽,直看得司徒潮欽心裡直發毛,哆嗦着道:“你又想打什麼歪主意?我可告訴你。你說什麼我也不會上當的。”
“不要這樣嘛!”花越澤撒嬌地拉起司徒潮欽的手拼命搖晃,那噁心肉麻勁看得邱子皓胃裡一陣翻騰,險些嘔吐了出來。
“司徒,你跟他比一場,這次咱們跟他賭兩百,連本帶利給他撈回來。”花越澤大笑道。
“我不打。”
“爲什麼?”
“打不過!”
“司徒,你可是號稱當今高中第一小前鋒,連一個小毛孩你都不敢挑,你真是浪得虛名啊。”花越澤使出了激將法。
司徒潮欽面不改色地道:“你還號稱第一無恥球員,不也敗給了他嗎?”
“我那是意外。”花越澤狡辯道。“你的實力在我之上,一定能打敗他的對嗎?你看那小子一副欠收拾的樣,你就當替他老爸老媽好好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啥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任憑花越澤如何軟磨硬泡,司徒潮欽就是鐵石心腸怎麼也不答應:“常規打法講究一板一眼,在不受任何違例限制的情況下,和街球打法相比較就顯得死板的多。這球根本沒法打,你明白嗎?”
“那怎麼辦?咱又沒帶錢,人家又讓人走。”花越澤長嘆一口氣道。今天真是陰溝裡翻船,諸事不順哪。
邱子皓搖了搖頭,不屑地道:“算了!今天本大爺心情,暫且放過你一馬。我看你也窮得夠可以的,一百錢都拿不出來。這錢我不要了。告訴你,我,不差錢!”說完不等花越澤反駁,便瀟灑地揚長而去,留下面面相覷彷彿被人施捨了一般的花越澤和司徒潮欽。
“告訴你,我也不差錢。”花越澤衝着他的背影大喊道。都什麼時候了,花越澤這傢伙還是不肯認輸。
“得了吧你,人家都走了。咱也走吧!今天這丟人的事,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別往外宣傳了啊。”司徒潮欽橫了花越澤一眼,自顧自地先行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