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十月一號,是國慶節,張正東此時12歲,在讀五年級。在第一章我們說過這個人,同村的一個夥伴也在杉樹小學讀書,叫張代洪,和張正東玩的很要好,在村裡經常一起行動,好事壞事都一起幹,他們是死黨!他在讀六年級,比張正東高一年級,也比張正東大一歲。
國慶節是國家重要節假日,學校是要放一個星期的假的,但是學校是放假了,人們也喜歡在國慶節擺酒席,特別是人們喜歡國慶節辦婚慶酒席!也不知道國慶節從黃曆上看是良辰吉日,還是這個國家的生日與他們個人結婚有什麼關係,還是也想沾沾國慶節的喜慶與歡快!
張代洪家的一個舅爺家就在這一天辦婚慶酒席,他表哥國慶節結婚,在星期五天放假後,張正東收拾好東西,正準備回家,張代洪來到張正東的寢室,就和張正東說:“我舅爺家辦酒,我表哥結婚,我們一起去吃頓飯後,晚上就在那裡玩玩,明天再回家。”
張正東:“我還是先回家吧,你們家肯定會去吃酒的,但是我媽不知道去不去,如果我媽不去送禮錢的話,我和你去不好吧。”
“怕什麼啊,你們家肯定會去的,我剛纔都聽我媽講,你叔叔已經去了,你媽肯定也會去。你就放心吧!”
張正東猶豫:“我叔叔去了,並不代表我媽會去啊。”
“沒事的,你就放心吧,我保證,出了事情,我負責。”
“好吧!”。
於是二人一起來到了冉家村,這就是張代洪的舅舅家所在村子,把酒席吃了,辦酒席都會放很多鞭炮,但是鞭炮響完後,都會留下很多沒有完全響過的散個,鎮上的小孩子都喜歡悄悄去撿來自己放在口袋裡,拿去慢慢人少的地方放!當然,張正東和張代洪這麼頑皮的孩子肯定也喜歡這事了,二人就玩起了鞭炮!
到了下午九點,天黑了!
張代洪:“正東啊,我們到那邊屋裡去打牌吧,裡面有桌子,桌子下面還有火盆,挺暖和的。”
張正東把頭朝向張代洪,問了問:“打什麼牌?”
張代洪說:“鬥地主啊,我們都喜歡玩這個。”
張正東:“可鬥地主要三個人啊,我們才兩個人,怎麼玩啊?”
張代洪靈機一動:“對了,榮波不是也在那邊玩嗎!可以叫他和我們一起玩牌了嘛。”
張正東:“好,我們去叫他吧!”
榮波也和張正東玩的也要好,只是平時張正東和張代洪關係更要好,平時也經常在一起玩,在第一章我們說過,榮波是單親家庭,他父親很早就離世,母親一個人把他們兄弟二人拉扯大,他是家裡的老二,他還有個哥哥,他哥哥讀完初二就輟學了,因爲家裡太窮,成績也差,那年他十六歲,就去廣東打工了!母親在家裡幹農活。榮波母親也沒文化,榮波讀書成績也不好,家裡的光景比張正東家還差,在村裡和學校還有小偷小摸的記錄,不過個子很高,長得土裡土氣的,衣服穿得很破舊,看上去就是一個十足的勞教犯人一樣,但是,此時的他十二歲,和張代洪一個班的!比張正東高一級,也大一歲。
於是二人叫上榮波,然後到屋裡坐下了!
玩牌嘛,就有規矩,沒規矩不成方圓。
榮波很高興張正東和代洪邀請他玩牌:“鬥地主啊,可以的嘛,但是隻是玩玩沒多大意思,我們還是賭錢吧,就一角一回。怎麼樣?”
張正東把手伸進自己的衣服荷包裡摸了摸,還有五角錢,猶豫了一下:“來就來嘛,誰怕誰?”
於是三人玩了一晚上的地主,到了第二天早上七點鐘才收場,張正東輸完了自己的五角錢,還借了榮波一塊五的賬,在收場的時候,張正東揉了揉眼睛:“不玩了,都輸了兩塊錢了,我下星期的零花錢都沒了啊。”
榮波:“張正東,你欠我的帳,下星期記得要還啊。”
張正東滿臉愁容地說:“知道了。”
張代洪笑着說:“沒事,才兩塊錢,到時你說學校要交資料費,從你媽那裡多要兩塊錢就夠了啊。”
榮波也說道:“這個主意不錯啊!”
張正東還是不高興地說:“這樣不好吧,是騙人啊。我爺爺時常叫我要誠信做人。”
張代洪大笑:“只要你不說,只有我們三人知道,還有天知地知其他人都不知道啊。”
榮波:“代洪說的有道理啊,我們都保證不把這件事情說出去,你就放心大膽地問你媽要吧。”
張正東想了想,有點猶豫地說:“好吧,到時我見機行事。”
張代洪打了個哈欠:“打了一夜的通宵,很困啊,我想去歲睡一下啊。”
榮波揉了揉眼睛:“我也是啊,困得很啊,這眼睛受不了,雖然贏錢了,不划算啊。”
榮波雖然表面上說贏錢了不划算,但是心裡卻樂開了花。
代洪說:“我們去看一下那個屋裡有空牀沒有,我哦們就去睡一下。”
張正東表示同意:“恩。”
於是三人就一間屋跑到另外的一間屋,開始他們跑了五間屋,牀都別人給佔了,他們跑到第三間屋的時候,發現有一張空牀位,可是隻有一張牀,於是三人便在這張牀上擠着睡了,睡了兩三個小時,到了外面的客人已經開始吃早飯的時候,他們說那人也起牀了,吃了早飯後,三人一起回到了張家村。
回張家村的路上,越是離家越近,張正東的心裡越是不安,因爲他發現在代洪的舅舅家沒有看到媽媽田恩芬,他心裡就想:“我媽到底去沒去啊!怎麼沒有看到她啊!要不沒去的話,這回完蛋了。”
張正東走到了家門口,看到家裡的煙囪裡在冒青煙,在院子裡就停了下來,猶豫着到底要不要去敲門。過了一會兒,張正東還是鼓着勇氣敲了門:“媽,我回來了。”
田恩芬惱羞成怒,咬牙切齒:“你還知道回來,我以爲你不會回來了呢。”
張正東五雷轟頂:“媽,我......我在學校玩,今天才回來。”
“還知道撒謊了呢,你到冉家村去了,到代洪家舅舅家去吃酒了啊。”
“你怎麼知道的啊?”
“你叔叔全都告訴我了,他去吃酒了來,說在代洪舅舅家看到你了。”
“我以爲你回去吃酒,我就去了,那知道你沒有去啊。”張正東哭着說。
“我們家本來該去的,但是家裡哪有錢啊,你爸爸們廠裡虧損,半年沒有發工資了。”
張正東低着頭,坐在廚房裡的爐子旁的板凳上。田恩芬見張正東沒有說什麼,一直在哭,更加生氣了,放下手中的的菜刀,然後拿起了掃帚,就打在張正東的背上,張正東哭的更大聲了,一邊打一邊說:“你就怎麼這麼不懂事呢,都這麼大了,你就不知道回家了,問我了要不要去了,再去啊。你說沒有送人情,你去吃飯,人家主人家看到了,多笑人啊,把我們家的臉都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