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隨着遼軍出現,以大營爲中心,數之不盡的遼兵騎着戰馬出現,撲向宋軍。
“撤退!”
此時此刻,童貫早就慌了神。
原本心中的美好幻想瞬間崩潰,取而代之的,則是惶恐與慌張。
在下達了撤退命令之後,童貫哪裡還會管大軍的死活,直接自己先跑了。
丟下四十萬大軍,在敵人的埋伏圈中,絕望吶喊。
“大帥跑了,咱們快逃!”
本就中伏之下,宋軍就已經士氣低落。
童貫率先跑路,宋軍的軍陣頓時亂了。
無數的士兵前仆後繼的跟着逃命,陣線瞬間崩潰。
“吳軍師,還是你高明,一早就算好了童貫會率軍偷襲營地。”
在遙遠的山坡上,耶律流風對吳用佩服極了。
正是吳用料定童貫今晚會偷營,遼軍才能如此輕易取得大勝。
搖搖頭,吳用淡淡說道:“童貫那閹人根本沒什麼帶兵能力,唯一會的就是溜鬚拍馬,爲了能立功,不管多蠢的事也會幹的。”
“你說的還真有點道理,咱們佯攻雄州幾天,那童貫還真以爲咱們怕了他。若非擔心無法全殲宋軍,本王還犯不着對他童貫用計謀。”
耶律流風看着崩潰的宋軍,神情不屑。
“這四十萬大軍是宋軍主力,全殲了他們,我軍就能直撲雁門,雁門一下,就可抵達大宋首都汴京。”
吳用打斷了耶律流風的吹噓,直接指出重點。
“這等驚天大功,乃是吳軍師和本王共同立下。一旦滅宋,我倆就是大遼的千古攻城,名垂青史。”
吳用說完,耶律流風激動的感嘆。
是夜,四十萬宋軍主力偷營不成,反落遼軍陷阱。
宋軍大敗,遼軍追殺數百里。
四十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沒,童貫只以身還。
消息傳到汴京之後,舉國震動。
皇帝趙佶更是險些氣暈過去。
自知犯下過錯的武童貫不敢面聖,只得**上身,披着荊棘,向趙佶負荊請罪。
“童貫,你還有臉回來,你怎麼不同四十萬將士一起死在遼軍大營!”
見到童貫這個罪魁禍首之後,皇帝趙佶再次被勾起怒火來,直接用手裡的茶杯,砸向跪地求饒的童貫。
“官家,臣也不想,可那遼軍欺我大宋無人,更是當場辱罵陛下爲婦人,微臣氣憤不過,這纔想到趁夜偷襲敵營,可哪裡想到,哪裡想到……”
對趙佶丟過來的茶杯,童貫根本沒有閃躲,直接迎上,被準確的砸中額頭,鮮血直流。
“哼,沒想到會全軍覆沒!”
趙佶恨恨的看着童貫,道:“你知不知道,經此一役,遼軍已經趁勢拿下雄州,直逼雁門,我大宋已有亡國之相了。”
“微臣罪該萬死!”
童貫不管額頭上的流血,跪倒在趙佶腳下,哽咽的痛哭起來。
“行了,你犯下如此大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暫時罷免你樞密使之職,降爲兵部侍郎,你可服氣?”
望着童貫頭上的血液,又想到童貫是爲了不上自己受辱,趙佶沒來由的心頭一軟,放了他一馬。
“罪臣多謝官家不殺之恩,官家萬歲萬歲萬萬歲!”
對趙佶不殺自己,並且還保留了兵部侍郎職位,童貫隨即大喜,立刻向趙佶謝恩。
“滾吧!”
自從童貫兵敗,趙佶心情差到了極點,直接罵道。
“是。”
童貫生怕趙佶會處罰他,哪裡還敢在宮裡久呆,很快就退走了。
“朕該怎麼辦呢,四十萬大軍全軍覆沒,遼軍已經到了雁門了,難道,大宋真的要亡國了嗎?”
一想到自己將成爲亡國之君,趙佶就仰天長嘆。
“對了,朕還有武直在!平定梁山賊寇,素來用兵如神,說不定有本事擋住遼軍。”
思來想去,在最關鍵的時候,趙佶也只能把希望寄託在武直身上。
沒有猶豫,立刻下了聖旨,命內侍前去傳旨。
“微臣武直拜見陛下。”
童貫兵敗中伏,四十萬大軍灰飛煙滅的消息,一早就傳到了武直耳中。
趙佶聖旨一到,武直只是隨意看了一眼,便隨着內侍進了皇宮,並且拜見了趙佶。
“武愛卿,童貫兵敗的事你知道嗎?”
見到武直,趙佶絲毫隱藏的想法也沒有,直接點出了主題。
“臣略有耳聞……”
聽了趙佶的話,武直點了點頭。
如今童貫兵馬敗了,自然也就輪到自己出手了。
“只要官家有所差遣,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武直也絕對不皺一下眉頭。”
趙佶話話裡的意思,武直自然明白,當即自己主動開口。
“好,朕果然沒有看錯你!”
見武直在危難時刻不僅沒後退,反而有挺身而出,主動掛帥的意思,趙佶不由大爲高興。
同時,心中也在後悔。
早知道童貫如此沒用,當初無論如何,也該讓武直率軍出征纔對。
“武愛卿聽封,朕拜見你爲大將軍,可開府建衙,組建兵馬,即日起應招募兵勇,迎擊遼國大軍。
“是,謹遵官家之命!”
武直十分痛快的接下了職位。
隨後向趙佶請辭,離開了皇宮。
武直本身就有太尉、殿帥的職位,如今又加封了大將軍,權力更勝從前,具備了左右朝政的能力。
也正是因爲遼軍攻下雄州全境,武直沒有多長時間逗留,招募令、招賢令當天晚上就發起了。
一天一夜的時間,共收到七萬兵馬。
加上禁軍三萬老部下,一共坐擁十萬大軍。
除了招募到的七萬新兵之外,最讓武直高興的,莫過於招到三員大將。
分別是韓世忠、張俊、劉光世。
再加上早一步就投靠武直的岳飛,就是響徹南宋的中興四將。
有兵又有了將之後,武直就更沒有了停留的意思。
在宋徽宗趙佶難怪希望的目光裡,誓師而走,殺向北方。
遼軍在消滅了四十萬宋軍後,一路攻城拔寨,收穫了雄州一州之地。
隨着遼軍再次南下,武直起軍北上,二者在雁門關相遇。
不同的是,一個在城內,一個在城外。
二者圍繞雁門關,展開了一場長久的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