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房間之中出來,夜色有點暗淡,天空已經有點灰濛之色。
即使易遠不想出來,可他沒有其他的選擇,別人都已經在這裡等着他,他臉皮再厚,也不能讓別人一直等着吧。
或許遠方的那些人影不知道,剛纔的波動到底出之於誰人之手,可是這些居住在他身邊夜行者一脈,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當他們第一時間感到這些神秘的力量,就滿懷好奇的趕過來了,只是有些情況出乎有些人的意料。
這股神秘的波動,是來之一個實力只有先天期的年輕人,讓他們有點驚訝的同時,也有點遺憾。
這可能這僅僅是對方偶然觸碰到的奧義之術,以後想再現這種力量,可能非常的困難,幾乎沒有任何的可能。
“銀面,剛纔的波動,是從你的房間之中發出的嗎?”
率先開口的是炎玄冰,聲音之中有點好奇,同樣有點期待。
“這個我能說不是麼,你們一大羣人都圍在這裡,不過這這種力量有點奇特,有點難把握,有和無沒有什麼區別。”
易遠是想不承認,畢竟低調纔是王道,可是看着眼前一個個熾熱的目光,想狡辯都沒有機會。
“的確很奇特,不過你能以先天期,就已經夠觸摸到這種奧義之術,已經非常的難得。曾經我,也隱約的感受過這種稍縱即逝的力量,可是要知道,當時我的在破天中期進入破天后期的過程中才有的,現在的你已經非常的難得,真的非常的難得。”
在炎玄冰身旁的一個男子,有點回憶的說着,表情之中也對着年輕人充滿了讚賞,所以才重複的腔調着。
他不說倒是沒有什麼,畢竟這個中年大漢,除了長得魁梧一點,易遠也沒有感受到任何的不同常人,可能僅僅是實力高深一點。
可是現在,從這個中年大漢口中得到了一個重要的事實,大漢的修爲居然已經達到了破天后期,甚至可能更高,這讓易遠有點驚訝,他不知道這個中年人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有這般實力。
“這個是我的哥哥,也是你的直接領導者,炎家核心長老之一,至於實力,可能已經超過你的想象。”
似乎是看出了易遠表情之上的驚訝,身旁的炎玄冰淡淡的說着。
“好了,既然已經看到這個青年人,天色已經差不多明亮,是時候召集大家,爲今天即將拉開的序幕,簡單的說一下吧。”
東方的黎明已經開始降臨,這也就意味着,新一屆的金榜之戰即將已經開始,接下來也是真正各大實力碰撞的時候。
一番熱鬧與喧囂之後,炎家長老所在一脈的夜行者,幾乎全部出動,出現在一個大廳之中。
這一次出現的人,比易遠想象到的要多的多,不僅是他在炎家分部所看見的那些,還有那個實力高深的炎融,帶過來的幾十個年輕人,其中也存在中天期的武者。
在這個大漢的一番鏗鏘有力的話語與誘惑之中,每一個來此的夜行者,都對即將的到來的大賽充滿了期待,甚至有種熱血燃燒的衝動,這一次的獎勵真的非常的豐厚。
連一向對這些外物沒有太
多注意的易遠,都有點動心,可見這次的獎勵有多麼的大,當然他也僅僅是有點動心,真實情況下,想讓他爲了這些東西賣命,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他不同於其他修煉的武者,他對這些元石以及外物的依靠,真的非常小,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太多的廢話也沒有,夜行者的炎融,僅僅交代的一番就退居了幕後,瑣碎的事情只需要讓他人來介紹。
趁着清晨的陽光,方纔到達這片天際,炎玄冰帶着一行一兩百之人的大軍,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夜行者所在的別院,來到那片浩瀚的雲海之中。
這是一個非常壯觀的局面,在這裡的各大勢力之人,已經超過易遠的想象,一個個不同的着裝,代表着一方勢力,各方勢力佔據各自的地盤,等待着大戰的序幕。
雲海之巔的廣場,異常的浩大,可是現在,卻被滿滿的年輕人所佔據,雖然人數不是非常的之多,可能僅僅只有三四千之衆。
不過這個場面,依舊讓易遠心虛不已,幾乎所有的年輕人實力,都在在先天期之上,而其中有一半人的實力和他一樣,處於先天中期,先天后期的也非常之多,中天期的武者倒是不常見。
這是一個讓人驚歎的數字,要知道,在易遠所在的宏圖王國,這個年紀的武者,加上自己一共也就三人,而現在場上卻又三千之衆。
這也就意味着,宏圖王國可能僅僅是這北域的的千分之一,可見兩者的實力差距有多大,而且超越中天期的武者,也只有一個外來戶,青林宗那個神秘的閣主。
在這裡,易遠的神識都有點不夠用,滿滿的人頭,一眼看去,都是各方的天才,儼然這些天才,已經成爲街角的大白菜,變得太不值錢。
這三四千之衆的年輕人中,易遠還是發現了許多的熟人,甚至包括在魔雲帝國見到的那個幾個人,一個他已經見過的夜行者,已經那個紅衣的小蘿莉和詩雨公主。
有點意外,也在情理之中,那個紅衣小蘿莉和寒山與玄臣子一樣,都已經達到了中天之境,很明顯,這也就意味着他又將增加一個敵手,對方的力量天賦真的非常的驚人,現在的易遠,是不是其對手都是一個問題。
他的神識所過之處,遍地皆是天才,有些人,因爲特殊的禁忌的作用,他也難以分辯其實力與樣貌。
有些人到絲毫不避諱,先天后期巔峰的實力,擺出了一副破天期的氣勢,讓身旁那先其他先天期的武者壓力倍增。
神識在這些這些形形色色的人身上走過,易遠僅僅是微微一笑。
他打量別人的時候,場上也不乏其他年輕人的神識力量,在他自己身上一掃而過,可是當那些人瞭解到這個年輕人,先天中期的修爲之後,一點也沒有停留,直接將神識移開,不再在其身上浪費任何時間。
易遠也喜歡這種被人忽視的感覺,無論是實力多高,低調纔是王道。
而在這些形形色色的年輕人中,有幾個人影與氣勢格外的引人注目,甚至連易遠也忍不住觸眉,這幾人絕對是他最大的勁敵,甚至以他現在的實力,也不是這些人對手,差距還是不
小的。
一個被渾身金身鎧甲所包裹,一副睥睨天下的氣勢,讓其周圍一個普通的武者都不敢大聲的喘氣,右手之上一道冷漠的金色大刀,閃爍着刺眼的光芒。
而在其對面的位置之上,一個渾身魔氣翻滾的邪異男子,正在與他對立直面,氣息絲毫不弱於這個金甲戰士,兩者之間劍拔弩張的樣子,讓兩人隨時都有開戰的可能。
當然,這是明上的高手,讓人目光始終停留在他們之上,隱藏在人羣的角落之中,也缺乏一些高手。
其實,有兩個人也引起了易遠的注意,一個是氣息有點飄忽不定的白衣年輕人,看不清樣貌,分辨不出男女,全身上下被一種撲朔迷離的氣息包裹,只是一點不染纖塵的氣質非常的出衆,在這個白衣年輕人身上,易遠終有種非常熟悉的感覺,似乎在哪裡見過。
最後,引起易遠注意的也是一個神秘的男子,這個人,不像前者刻意的掩飾自己的樣貌,一副白皙的妖孽之貌,讓身邊衆多年輕的女子眼神之中泛起了春水,可見這個男子長的是多麼的妖孽。
引起易遠注意的,並不是這個妖孽男子的樣貌,而是在其氣質之上。
在這個年輕人身上,易遠沒有發現這個男子的一點元氣波動,一個黑色的力量,倒是格外的吸引人注意。
靈師,這是他第一時間想到的,靈師的難得一見,這是公認的,現在在這裡,又出現了一個實力妖孽的靈師,當然會引起他的注意。
易遠觀察這個靈師的時候,這個神秘的靈師,也注意到有人將目光注意到自己身上,轉而將那個深邃的目光,從場上那道金甲男子移到了易遠的身上。
雙目相對,神秘的靈師,嘴角之上出現了一道邪異的微笑,有一份瞭然,三份的好奇,還有六分的挑釁。
當然,易遠也用相同的微笑迴應了這個靈師,只不過他的眼生之中,更多的是平淡的交流,沒有任何的挑釁與應戰意思。
“哈哈,風逐,來這裡,我不過是玩玩而已,也沒有幾個人能入我眼,你算其中之一,現在的我,也不想浪費什麼時間,我們之間開始吧。”
張狂的笑聲,從金甲男人對面的魔雲般的男子口中傳出,聲音無比的囂張,直接將臺上那些雙鬢斑白的老者忽視。
“蕭帥,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那般狂妄,論實力,你的確有資格成爲我的對手,不過,我來此的並不是無聊的參加什麼金榜之戰,我是來殺人的。”
有點冷眸的聲音從那個金甲男子口中傳出,讓對面的蕭帥也有點疑惑。
“殺人?殺的是什麼人?”
“一個欺世盜名之輩,名不副實之人!”
“何爲欺世盜名之輩,又是如何的名不副實?”
場上的兩人不顧衆人疑惑,直接交談的起來,讓尚未開始打金榜之戰,已經充滿火藥味,淡淡的懸疑的氣息消散而開。
“我要殺的人,就是他!”
彷彿是來之鎮守無間地獄的惡獸,發出的咆哮之聲,人羣目光中央的金身,將自己金色大刀武動,直指人羣角落之中的那個白衣年輕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