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白老,白風還真沒什麼好的應對辦法,不過還好他扭到腰了,索性可以少一件麻煩事。
“白老,你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吧,一把年紀就別想着動手打人了。”白風放下手中的菜刀淡淡笑道。
白老火爆的脾氣依然就是破口大罵。
白風也不理會轉而道:“吃的差不多了吧,不過今天遇到這事情想來吃的也不痛快,不會有下次了,畢竟我的容忍程度也是有限的。”說着目光帶着一絲冷意的掃過關子平和張陸秀兩人。
兩人臉色頓時一僵,心中皆不由一慌。
尤其是關子平,心中又懼又怒,他儘管對白風充滿敵意,可是如果真認真起來他知道自己的處境絕對會很慘。
憐彩兒連忙將藥膳吃完,然後放下湯勺站了起來:“奴吃完了。”
“走吧。”白風收回目光,無視前面的兩人大步離開食堂。
等到他們兩人離開片刻之後關子平才憤怒一拳砸在石桌上:“這個白風,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張陸秀眼珠子轉動,嘿嘿一笑道:“話雖如此,可是白風的實力你也看到了,想要出這口惡氣只怕這輩子都沒有指望了,他擁有的背景,資源,實力無論哪方面都比我們強太多了,說句難聽的話此番過後只怕不是等你去對付他了,而是白風會轉而對付你,到那個時候關兄只怕會活的很不如意吧。”
關子平聽了這話立刻怒視着他,可是旋即一想卻又很不甘心的轉過頭去:“你說的不錯,他是白家的大少爺,如今武道境界又不俗,我想要出這口惡氣的確很難,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的,他三番兩次的羞辱我這個仇要是不報我這輩子都不會甘心的。”
“既然如此何不早作打算。”張陸秀壓着聲音道:“事實上你我都算不上是白家人,一旦遇到什麼事情肯定是幫姓白的,你看剛纔那個白老,對你卻那般苛刻直接扣了你三個月的藥膳份量,而對那白風卻只是不痛不癢的罵了幾句,通脈境後期的武者會扭到腰,鬼才信。”
關子平一怔,臉上的恨意更濃了:“白家的確待我不公。”
“既然你我呆在白家不如意何不離開白家,另謀出路?關兄也不是小孩了,難不成還需要白家庇護不成?”張陸秀繼續說道。
關子平立馬道:“我堂堂一位通脈境中期的武者豈會需要白家的庇護,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武者修煉太耗費錢財,想要自謀出路談何容易,只怕我一離開白家連吃飯都成問題。”
這話倒不丟人,因爲絕大多數沒有家族,勢力的武者連每日修煉的血氣消耗都無法滿足,以至於自身的實力不進反退。
被張陸秀一說他雖然又另謀出路的想法,可是卻也不敢真離開白家。
“我若是有一條好出路留給關兄不知道關兄敢不敢走。”張陸秀低聲道。
關子平說道:“你說便是,若是能比呆在白家好,我立馬離開白家,豈會受這窩囊氣,我就不信了以我的資質日後豈會不能成爲一位頂尖武者。”
張陸秀看了看周圍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吃晚飯後還請關兄隨我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商談,放心,我的這條出路對關兄百利而無一害,相信關兄會動心的。”
且不提兩人一陣私語。
離開食堂的白風帶着憐彩兒很快便來到了白家的正堂。
此時的正堂內,白世雄正和幾位族老激烈的商議着事情,見到外面的白風望這走來方纔收聲。
“父親找我?”步入正堂內的白風微微動手道。
白世雄說道:“不錯,卻有一件大事需要與你商議,別緊張不是什麼壞事,是你的婚姻大事,昨天王家的家主王明遠找到我,他已經正式提出來了欲與我們白家聯姻,鞏固兩家關係,不知道風兒你的意思如何?”
白風腦海中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刻道:“我拒絕這門婚事。”
“理由?”白世雄喝了口茶平靜道。
白風看了看旁邊那幾位蠢蠢欲動的族老沉聲說道:“很簡單,王家不配。”
“王家也是金吾城的一大家族,此番與我們白家聯姻如何不配?我覺得很有必要聯姻,最近這幾天王家和張家走的越來越近了,如果他們兩家聯起手來共進退的話我們白家的勢力在金吾城將會受到很大的打壓,這次難得王家欲捨棄舊盟與我們聯合,我看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白家和張家接着聯姻之事聯起手來將平分金吾城,說不定還能徹底將張家擠出去,這對以後白家的發展至關重要。”一位族老忍不住說道。
他這一番話讓其他兩位族老也點了點頭,表示非常認同。
說實話,若是白風沒有重活,他也覺得這話很有道理,因爲當時自己父親白世雄就是這麼想的,哪能想到這次聯姻會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陰謀。
“看來有必要說服他們,這些白家的族老見識有限,野心不夠大,我得改變這一切。”
白風一念至此,當即走上前道:“我想問諸位族老白家崛起真需要聯姻麼?聯姻縱然能使白家一時的勢力變得強大,可是這也成爲了一道枷鎖牢牢的將白家鎖在了金吾城,永遠沒有走出金吾城的可能,白家想要壯大靠的不應該是聯姻,而是鐵血手段。”
“哦,你說的鐵血手段是指什麼?”一位族老頗爲感興趣道。
白風擲地有聲道:“舉全族之力,滅王,張兩家,吞其家產,佔其資源,而後獨霸金吾城,聚滿城附近大小縣鄉,山林,人力物力於白家,廣收門徒,並擇優授其武藝,不出五年,白家的實力將比現在翻十倍,到時候以金吾城爲根基,勢力逐步擴展其他城池,一切發展順利五十年之內必將在三川郡內稱雄。”
一番話言畢,正堂內的幾位族老當即就愣住了,不僅是他們就連白世雄手中的茶杯也停在了嘴邊,臉上帶着驚意。
因爲短短數語,誰都能感受到一種強大可怕的野心。
白家屹立金吾城幾十年,平時和其他兩大家族交手已經覺得是驚心動魄了,壓根就沒有想過以一族之力去滅王,張兩家。
要知道你這邊一旦有動手的跡象說不定王張兩家立馬聯手反撲,到時候還指不定是誰滅誰。
驚愕,沉默片刻之後,身爲家主的白世雄回過神來臉上帶着一絲笑容道:“風兒,你身後的這位姑娘是誰?”
憐彩兒當即渾身忍不住一顫,心思靈活的她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殺意。
白風也不是愣頭青,自己父親白世雄轉而問憐彩兒的情況只怕有殺人滅口的嫌疑,畢竟這番話一旦傳出去對白家將會極其不利。
“忘記給父親介紹了,這位是我的侍婢,憐彩兒,我準備讓她如白家族譜,所以特意帶過來個父親看看。”
“原來如此,入族譜,也是,你也不小了,應該要有妻妾,這事情我同意了,就讓她入族譜。”白世雄點頭道;“既然已經是白家的人了,那應該守白家的規矩,正堂議事女子不得入內,你先下去吧。”
憐彩兒有些無助的看了看白風。
白風說道:“你回院子去,不會有事的。”
憐彩兒點了點頭,腳步有些發軟的離開了,心中依然是惶惶不安,因爲她知道接下來公子在這裡的一番交談只怕會決定自己的生死。
第一大家族的家門果然不是那麼好進的。
“這個憐彩兒是宜春樓帶出來的?”等其離開之後,白世雄眯着眼睛道。
白風回道:“她是我的人,信得過。”
“可是我們信不過。”一位族老壓抑着聲音道:“剛纔你一番話哪怕傳出去一句白家將立刻面臨兩家聯手的窘境。”
白風平靜道:“幾位族老信不過她但是可以相信我,若是出現什麼問題我會一概負責。”
族老們還想說什麼,白世雄卻揮了揮手笑着道:“不錯,風兒長大了,開始有擔當了,爲父很是欣慰,不過剛纔的那一番話卻是有些兒戲了,舉全族之力,滅兩大家族,說得容易,可是我卻不敢這麼做。”
“不敢做也得做,兩家已經在動手了。”白風冷靜道:“父親將九牛勁弩布在府邸附近不正是擔心這一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