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風的納妾之宴可以說辦的甚是熱鬧,白家上下的所有人匯聚一處彼此之間彷彿有聊不完的話題一樣,而他也被白家的一羣弟子到處拉來拉去非要陪他們喝個痛快,不過縱然是喜慶之日他還是沒有多飲美酒,而是喝着自己私藏的桂花酒。
他喜歡喝桂花酒這個嗜好白家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所以並沒有人多說什麼。
說實話白風當初在白家內精挑細選了二十五位白家弟子,這些人是真正想成爲武者,踏入修行的,如今這一兩年時間過去他們的變化很大,幾乎個個都成爲了神力境武者,個別幾個都已經達到了神力境後期。
儘管這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一門上好的煉力之法,以及充裕資源的緣故,但是卻不能否認他們在武道之上的刻苦。
反而當日一些沒有入武院的白家弟子大部分還在通脈境苦苦掙扎,和一兩年前沒有任何的區別,而對於這些人白世雄也有自己的處理辦法,那就是讓他們當白家力士。
所謂的白家力士不過是護院,護衛之類的罷了。
說白了就是武道路上失敗養在白府打雜,畢竟白家不能因爲你是白家弟子的緣故就不吝嗇資源的培養你。
要知道白家可不養廢物的,所以在飲酒之間不少弟子隱晦的提出想要重進白家武院的想法。
白風雖然喝着酒但是卻沒有醉,只是略微敷衍一番,並沒有答應的意思,他雖然是白家的大少爺,但是可不認爲白家所有人都值得自己去培養,有一些染上了惡習的廢物合該被淘汰,豈能混進白家武者的隊伍之中。
然而就在酒宴正酣之際,突然天空之上響起了一聲嘹亮的啼鳴之聲。
是鷹!
不對,是神力境級別的妖獸,巨翼鳥。
這種妖獸體型巨大,成年之後雙翼展開足足有十丈之寬,坐下十幾個人都不在話下,是一種比較不錯的飛行坐騎,只是這種巨翼鳥速度不快,遠遠不如神武門的飛行坐騎鐵背蒼鷹。
可縱然巨鷹鳥的飛行速度不快,但是身爲飛行坐騎怎麼也比的上白風那匹神力境後期的青狼。
“諸位別緊張,是我們白家圈養的坐騎巨翼鳥,不是一些野性未馴的妖獸。”白世雄此刻站起來道。
一頭神力境級別的妖獸出現,衆人覺得可能是路過想要捕食的妖獸,這情況雖然在金吾城少見,但是在靠近千重山附近的城鎮之內卻偶有發生,所以此刻都紛紛的警惕了起來,大有一種這巨翼鳥一飛下來就將其擊殺的意思。
不過隨着白世雄一說,衆人卻是收起了戒備。
這一年來白家可以着手馴養了不少的妖獸,有的爲坐騎,有的爲戰力,而且還取得了頗爲不錯的成果。
“沒想到我們白家也有一頭神力境初期的妖禽,之前我們怎麼不知道。”
“這還用說我們呆在千重山大半年這白家變化可不小。”
“咦,你們看那巨翼鳥上有人,是不是我們白家的弟子。”
白世雄笑着說道:“巨翼鳥可是巨川城白茂的坐騎,想來他們是收到了我之前的書信此刻坐着坐騎返回白家來給風兒賀喜的。”
“嗯,不過卻是來晚了一些,按照平時的速度這上午就應該到了,怎麼耽擱了這麼久。”白岐山點了點頭。
“呼!呼!呼!”
巨翼鳥震動着巨翅緩緩落地,可是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這巨翼鳥還未站穩便哀鳴一聲直接跌倒在地,那背上的幾人也隨之跌落了下來。
這時候衆人才看見這跌落下來的兩人渾身是血,傷痕累累,顯然是是受了重傷。
“是白茂和白起,他們受傷了。”一位白家弟子大呼道。
白世雄也看到了這樣的情況臉色驟變,整個人瞬間從座位上衝了過來:“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受到了什麼人的攻擊,竟傷的這麼重。”
不只是坐騎受了重傷,白茂和白起兩人傷的也是極重,尤其是白茂雙腿已經被人轟成了肉泥,一條臂膀也被人給踩斷了,整個人已經昏了過去,而白起稍好一些,雖然看上去沒有明顯的傷勢,只有幾道血淋淋的口子,但是有點修爲見識的人就知道他體內殘留了足足十幾道不同的勁氣,這些勁氣侵蝕着他的全身各處,不斷的折磨着他。
“咳,咳咳!”白起幾聲痛苦的輕咳,鮮血噴涌而出,臉色蒼白的可怕。
然而不知道什麼時候白風已經冷着臉走了過來,一隻手掌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體內的勁氣一運將殘留在白起體內的勁氣開始一道道給祛除掉。
“這些勁氣個個都是神力境後期武者留下來的,你被十幾個人圍攻了?”他感受到這勁氣的強度不由有些凝重了起來。
隨着體內的勁氣被祛除,白起此刻的臉色稍微好轉了一些,他聲音有些嘶啞道:“巨,巨川城出事吧,高家死灰復燃,欲滅我們白家。”
“巨川城高家。”白風聽着這個熟悉的名字頓時殺意騰出,周圍靠的近的人皆是心頭一跳忍不住後退一步。
“白岐山,速幾個人送白茂和巨翼鳥回白家醫治,用最好的傷藥,腿腳斷了沒什麼,能治好,申屠冷,速去調查巨川城高家的情況,不管任何消息都直接向我通報,白家弟子神力境以下的全部返回白家今日的消息不準走露一個,違者趕出白家,剝奪一切,白瓊你帶幾個弟子將其他不相干的賓客安頓在武院,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離開,誰要是敢違背......殺!”
白世雄很快就意識到了事情有些大了,一條條命令傳遞下來,這頭白家雄獅的威嚴此刻徹底的展露了出來。
“是,家主!”
“我這就去辦!”
一聲聲應和聲響起,周圍的衆人一下子忙活了起來。
“風兒,爲父壞了你的酒宴你不會怪爲父吧。”白世雄說道。
白風說道:“區區酒宴而已父親何必在意,散了也無妨,真正讓父親在意的只怕是巨川城那個高家的事情,白起你說清楚巨川城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巨川城高家我記得上次被風兒你折騰一番之後已經徹底落魄了,成爲了一個不入流的小家族,根本不值一提,連對我們白家報仇的力量都沒有,難不成你們受傷是這個高家弄的?”白世雄臉色也陰沉了起來,心中亦是涌出了陣陣殺意。
區區一個落魄家族也敢招惹白家,對自己白家弟子動手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白起喘着氣道:“巨川城高家的確已經微不足道了,但是就在前幾日發生了劇變,高家的重新統領的巨川城所有的大小勢力,成爲了巨川城的霸主,而他們早有準備昨日下午這些大小勢力的武者包圍我們白家商會,見人就殺,我等寡不敵衆,四散而逃,其他弟子有沒有回來我不清楚,我只能勉強護住白茂坐着巨翼鳥逃出了巨川城,若無這頭飛行坐騎我等只怕已經成爲了巨川城內的一具屍體。”
“什麼,竟是如此,那高家如何有這般能力幾日之內統領城內所有的大小勢力。”白世雄驚道。
巨川城雖然有很多大小勢力,有一些甚至都讓白家十分忌憚,但是因爲都是一盤散沙根本不值一提,而且白家在巨川城經營了有段時間拉攏了不少大小勢力,所以重來不擔心會被聯手對付,沒想到這次居然會出現這般預料之外的事情。
“高家那位消失已久的搬山境武者回,回來了,咳,咳咳。”白起說道。
白世雄忍不住咬了咬牙:“搬山境武者,難怪,一位如此高手出現那些大小家族還不得全做了牆頭草,尤其是那些先前和我們白家合作的人只怕都想着拿我們白家弟子的人頭做投名狀,可惡,我白家今日卻蒙受如此羞辱。”
聽着這般話,白風卻是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陡然一喝道:“彩兒,取我斬龍刀來,”
憐彩兒身子一顫,隨後迅速的離開了武場,奔向了別院。
“風兒,冷靜,高家眼下可有一位搬山境武者坐鎮。”白世雄喝道。
白風說道:“父親,那位搬山境武者我去斬。”
“你斬的了?”白世雄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我斷然不會拿白家所有弟子的性命開玩笑。”白風說完再次喝道:“所有白家弟子何在?”
這時候幾十位還留在武場上的神力境弟子皆看向了白風,這些人有白家的嫡系弟子,也有武院弟子,人數雖然不多,但是個個都是精銳,也是白家所有的中堅力量。
“事情的經過我想不用和你們多說了,我只問你們一句,今日誰敢與我一道殺向巨川城,滅了巨川城內所有勢力?”白風聲音冷淡。
“有何不敢,巨川城大小家族聯起手來對我們白家動手,我們豈能坐以待斃,今日他們殺我們白家一人,我們就滅他全族。”
“不錯,當初王,張兩家敢對我們白家動手還不是被我們給滅了,區區一個高家誰給他們的膽量,白風等我片刻,我去備騎,”
“大少爺有話我等豈能不從,我等皆武院弟子亦是要爲同伴報仇雪恥,不死不休。”
這些人都是常年在千重山獵妖的武者,個個都是血勇無比,此刻白風一說殺向巨川城所有人都相應起來,無一人退縮,而且全部都是殺意十足,顯然高家的做法已經招惹了所有白家弟子的仇恨,這仇恨從臉上就看的出來。
“公子,刀!”這時候憐彩兒提着斬龍刀跑了過來。
白風接過之後說道:“彩兒,你和巧巧坐上紫雲虎,準備隨我出發,你現在已經是我們白家的人了,白家出了事你們當盡死力。”
“是,公子。”憐彩兒非常堅定的應道。
“追風,紫雲虎,何在?”隨後他又大喝一聲。
“嗷嗚~!吼!”一聲狼嚎,呼嘯,兩道巨大的獸影輕鬆的穿過層層院牆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已經奔到了眼前。
紫雲虎此刻顯得頗爲興奮,不斷的搖晃着尾巴繞在白風身邊打轉,而追風卻很是穩重,一雙狼目之中皆是冷靜之色,似乎知道接下來自己要去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