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像是無聊的尋找着最後的一點生活的興趣。諾蘭敲着利亞的房門,自從回到村子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了。這個假期也算結束了,三十天已經磨平了這些小人的好興致。
利亞靜靜地盤坐在地下室裡等待着,諾蘭的小手敲着房門“已經又長了一歲”利亞心想。諾蘭藍色的眼睛平靜的像一譚水,聽到聲音的利亞從密室裡走了出來。
“諾蘭,我們走吧。”利亞腳下一點坐上馬車,克里高大的身影趕着馬車諾蘭也坐在車裡厚重的棉布門簾把風擋在門外,也把克里擋在門外。話說回來要是克里直到現在利亞在做什麼,他一定會暴跳起來亂刀砍向這個小傢伙。
“諾蘭,”利亞緊挨着諾蘭坐下兩個人的一雙腿相距不足半個拳頭。利亞明亮的眼睛顯得一點都不純潔,邪邪笑着的嘴巴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壞主意。
“利亞哥。”諾蘭回答道。
“嗯,諾蘭會不會覺得我太沉默了。一個人的時候孤獨的一句不說。”利亞用手指輕輕拂過諾蘭的小臉。
“沒有的,畢竟是利亞哥哥。”諾蘭說到。
“是麼,”利亞的眼睛一閃一閃的看着諾蘭“放心吧不會讓你嫁給一個悶葫蘆的,我呀,一定讓你開心起來。”
諾蘭看着利亞的眼睛心裡有些緊張,“利亞哥從來都沒有這樣子看着我的。”諾蘭心裡想着輕輕地閉上眼睛。他感覺到利亞的手在自己的臉蛋上抓了一下,這種感覺讓諾蘭突然有些感覺,她感覺一輩子都不會忘掉這一刻發生的事情還有,下一刻。
利亞側過臉在諾蘭溼潤的嘴巴上親了一下,哈哈笑了起來。他笑得很燦爛,很開心,“諾蘭,跟你在一起最開心了。”利亞說道。
“是麼,”諾蘭也笑了一下她擦掉眼睛裡的溼氣微笑着,但一點淚水又重新溢在眼睛裡。“利亞哥哥的責任那麼重,還會在乎我麼。”諾蘭喃喃的說。
“說什麼呢。”利亞問道。紫黑色的衣服穿在利亞的身上讓利亞顯得懶散神秘。
諾蘭搖了搖頭笑起來,看着利亞。利亞也笑了起來,左手撫了撫諾蘭的頭髮:“真是個小笨蛋呢。”利亞說道。
“利亞前面路上有一隻‘寒鱷’堵住路了,我去看看,你來看住馬車。”克里在門外吩咐道。
“嗯,知道了克里叔叔。”利亞說着從車門裡走了出來,看着眼前這個渾身長滿毛髮的三米多長的鱷魚。利亞有點發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寒鱷趴在路面頭頂上一顆藍色的晶石表明着它四階魔獸的身份。
寒鱷趴在道路的中央每當冬天森林沼澤結冰的時候,它都會從森林沼澤跑到這不知道什麼地方。出現在道路上並不是什麼奇事,克里看着這隻寒鱷試着把它從路中央搬走。克里焚起的肌肉震顫了一下寒鱷被克里安穩的擡了起來。
轟隆一聲克里把這隻鱷魚扔下了山坡,在土地上翻滾了有七八圈的樣子,寒鱷吼了一聲從地面掀起一陣雪爆。克里坐上馬車繼續趕着車,灰色的馬皮輕輕的顫動安了防滑鐵掌的四隻馬蹄飛快的在學面上飛奔。
“寒鱷,羣,糟了。”克里喊道。
利亞飛快的從馬車裡跳了出來,眼前一條條黑色的巨大生物從枯黑的樹林裡毛茸茸的褐色身子成羣的涌過來。利亞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左右手龍鱗同時出現匕首小劍握在手心。利亞看着這些低矮的怪物,身子前傾府衝了過去。
“小心他們的牙齒,強化過的。”克里對着利亞喊道手裡的鋼刀閃着亮光,克里的身上紅色的鬥氣翻動長刀割裂地面的雪塊露出一條鱷魚的前肢掉落下來,十幾只鱷魚爬向克里。粗短的四肢支撐着毛蓬蓬的身子,巨大的前顎露出一排閃亮的牙齒。
利亞對克里點了點頭謹慎的看着這些生物,手裡的匕首和小劍消失在手心。馬車向後退了退,諾蘭從馬車裡慢慢走了出來守在馬車邊。利亞嘴裡默唸着魔法咒語,火焰中魔法杖前旋轉成一個圓圈。紅色的火焰分成五條火鏈分別炸向五隻鱷魚。
火晶法杖背在身後,利亞左右手兵刃同時出現,雙臂交叉靜靜地盯着長毛的鱷魚。這些寒鱷後腿從一開始就拼命玩去彎曲着,就在利亞的火焰飛落的同時,“砰、砰、砰”所有的鱷魚就像炮彈一樣彈射出來。尖利的牙齒裸漏在空中巨大的嘴巴張開想要整個吞掉利亞一樣。克里的鋼刀在一瞬間和這些尖利的牙齒撞在一次,骨骼摩擦鐵片的聲音讓人發寒。利亞的身影跳躍起來躲過兩隻鱷魚的襲擊,不過還是有一之鱷魚咬住了利亞的胳膊,脫落的鱗片救了利亞一命一小塊肉從利亞的身上分離出來。
血液跌落的一刻克里出現在利亞的身邊,十幾只四階魔獸對於克里同樣是一個挑戰。右手擦過鋼刀克里的眼神變得寒冷,紅色的等鬥氣翻動,雙腳在雪地裡踩出兩個深坑。脖子裡延伸到胸口的血紋流動了一下,克里的身子像被大炮發射出一樣鋼刀向後旋轉紅色的鬥氣颳起一陣旋風。克里的鋼刀砍過的地方寒鱷的血肉四面飛裂,瞬間就有三頭鱷魚被克里絞殺。紅色的刀氣滲在地面燙出四條土灰色的痕跡。
鱷魚羣的巨大嘴巴張開閉合仍就像在沼澤裡狩獵一樣向前撲殺着利亞,利亞左手藍光逐漸亮起來:“三結小陣·閃”利亞低聲道。左手三個藍色的三角形飛速變大墜落在地面,利亞的身子在一瞬間消失在原地出現在一個三角的中心。
“利用陣法的力量我可以在三角區域瞬間移動我的身體。”利亞想,“我要利用這個優勢殺掉這些蠢東西。”看着像着諾蘭攀爬的鱷魚羣利亞的匕首扎向了鱷魚的腦袋。
幾乎在同一時間三個利亞同時出現在三隻鱷魚的身邊,匕首、劍刃刺向三隻不同的鱷魚。帶着韌性的肌肉,被刺穿的一刻黑紅的血液從鱷魚的血管裡流出來三隻鱷魚的腦袋同時爆開柔軟的白色肚皮翻了出來就像死掉的魚一樣癱在地面。
鱷魚的吼叫,輕微的震動着地面,剩餘的幾隻鱷魚不停地向山上跳躍着想要逃離。右臂的撕裂感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利亞咧了咧嘴三角形的法陣逐漸變淡消失,就在所有寒鱷都要離開的時候最後一隻鱷魚突然從地面跳起來咬向利亞。地面上突然跳出來的七隻冰環鎖住了鱷魚的身體每個冰環裡刺出六根冰刺,尖利圓潤像被打磨過一樣刺穿鱷魚的表皮。利亞的匕首斜刺入鱷魚的腦袋翻攪,血液從破碎的鱷魚頭殼裡噴出來,又一隻鱷魚被殺死在這裡。
諾蘭的手裡舉着法杖,白色寒光在魔法棒的尖端一閃一閃,原本就很白的臉上又加了一層悽白。只不過利亞在諾蘭臉上用棕色的顏料畫了一頓,右臉上一隻可惡的爪印還停留在諾蘭的小臉上。諾蘭的眉毛邊還有兩個黑色的小圈圈,左臉的白淨可人和形成右臉鮮明的對比了。諾蘭喘着氣還一臉擔心的看着利亞,克里看到這樣的場景心裡的氣從四面八方吹了進來。
“戈恩·利亞。”克里低聲的吼到“小子,想死是麼?”
克里把刀換到右手,蒲扇大小的左手一把就把利亞掄倒在雪地裡,看着諾蘭緊張可憐的臉上被利亞黑色的手爪玷污克里終於認不住抽了利亞一巴掌。
利亞從雪地裡爬起來被諾蘭小心的包紮了右胳膊,左手捂着腦袋利亞輕輕地嘆着氣:“只是開個玩笑麼,至於這樣麼。”利亞皺了皺眉頭看着四周的座椅馬車裡的裝飾,陽光從布簾的縫隙裡透射過來。利亞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休息了起來,“我的心變了嗎?離開帝亞。”利亞心裡這樣想着。
“叮叮”敲打鐵塊的聲音在西林的小鋪子裡響着,西林拿出一支菸鬥放進嘴裡抽了兩下。停下手頭的工作西林不知道在想什麼。
風伊的身影已經出現在校園裡了,身邊還有兩個女孩子圍在他的身邊。“風伊少爺,我們幾天下午去吃飯好麼?那種非常隱秘的也可以的。”
“請不要,戈格·林雅小姐,說這樣唐突的話會有失您的身份的。”風伊說。
“太有紳士風度了,風伊公子。那麼下星期可以和你去西街麼,要知道我的那些貴族的朋友們都會經常去那裡的。”靈心小姐說道,她們都是富商家的女孩,她們總是希望能夠嫁給真正的王族成員。
“你們的一輩子也太無聊了。”風伊撇嘴笑了一下,他想起了自己的宿舍裡的傢伙。那個放浪的沒有正形的傢伙,風衣有些喜歡他那種自由自在的生活方式就算在沉悶的古堡也不會感到乏味不會低沉。
黃色的裙襬白色的絲帶裝點着米絲的衣服,這並不是華貴的顏色不是最美好的布料。但這一切簡單的掛在米絲的身上就顯得不凡。美麗用來形容她並不夠確切,米絲是天生的小公主,她的樣貌像是上天賜給的禮物。
龐茲家族,隸屬於莉雅家族的一個分支,不過只能算得上是一個較小的財團,權勢威望都不是很大。米絲走近風伊的身邊微笑着和他打了個招呼:“風伊,還好嗎?”淡黃色的裙襬在陽光裡搖動着。
春天寒冷的風環繞在米絲的發稍,米絲皺了皺眉頭火系惡魔法師會對寒冷有一定的抵禦能力。米絲並不感到寒冷,只是髮絲打在臉上的那種感覺總會讓米絲想起什麼。皇家的花園揹她跑的少年,暖暖的陽光,甚至就連那時候颳起的秋風都是暖的。
利亞的馬車停在聖巴魯迪學院的時候,貴族們的馬車已經琳琅的排成了一片。利亞感受得到,那些鄙夷的目光正投過來。在那些商人的眼裡,利亞就是一個沒有半分利益的害蟲,這架破爛的馬車裡爬出來一定會。經過半年前的那次爆炸克里的這架馬車的車蓋上已經有了一塊很明顯的補丁。
風聲滑落樹叉上的一絲白雪,利亞又一次走進校園春的氣息正掩埋在風裡。水流在河面冰下緩緩地流動滋潤着校園的樹木,後山的荒涼慢慢地會被勃勃的生機取代。
諾蘭拉着利亞的手走進學校,克里稍微吩咐了他們兩句坐着馬車回去了或許他會和西林去喝兩杯也不一定。利亞的白鴿一隻交給克里在養,那隻漂亮的白鴿只有在山林裡才能快樂起來。美好的東西總是脆弱的,讓人珍惜留戀。
利亞走進校園裡,看着黑色的地面尖頂的房子。古樸的氣息迎面撞過來。“不知道還有多少秘密被埋在這樣的房子裡,但這裡的一切卻讓人不想去探索。安逸的世界總會,讓人安於現狀無所作爲。”利亞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