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裡面,死一般的沉靜。汪洋似乎能從這個中年人身上感覺到微妙的念力。宇文海問道:“任軍,你快招吧,我們都知道了。”任軍視乎連額頭都沒皺一下道:“你們都知道什麼了啊,小警察,你們知道我爸爸是誰了吧。知道了就快把我放了,你們莫名其妙的就把我抓來什麼意識啊。”
陸濤高喊:“你放聰明點吧,你跟許莉是情人關係吧。我們都知道了,她到你單位鬧過吧,你老婆目前還不知道這事。你現在還跟我們嘴硬啊。”
任軍臉上的表情突然不自然起來說道:“這是我私事吧,你們沒用證據,不要亂說,我老婆也不信的,你們不能污衊我。”
陸濤一拍桌子:“你的信都在我們手上,我們怎麼能污衊你呢,你說你昨天早上在哪裡。你別以爲我們不知道,就在她樓底下。”
這些信息都是從汪洋哪裡得到的,如果不是對汪洋絕對信任,陸大隊是不會不經過調查就給人亂戴帽子的。
任軍突然身體一抖,臉上確異常的冷靜說道:“警察同志你們得講證據,一會我爸爸就要來了,你到時候什麼證據都沒有,就憑一個瘋女人的幾句話就能判斷是我殺了她嗎,就算我給她寫信了,她也是自殺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陸濤冷笑着說:“你以爲你找了個會法術的殺人,就能搪塞過去了啊,你不怕有報應嗎,那個女人懷了你孩子。一屍兩命啊。我們屍檢的時候發現的。”
任軍說道:“是她纏着我的,她懷了誰的孩子還不知道呢,警察同志我這也犯法啊,我這好像不犯法吧,你們告我什麼啊,非法同居,還是婚外出軌呢,你們說我找個會術法的,證據呢,法院會信嗎?”說完一頓狂笑。
汪洋第一次面對這麼禽獸的傢伙,他有點被激怒了。他先把念力注入桌子上的一支鋼筆裡面。然後微笑的站起來,走到任軍身邊說:“這位叔叔,你不用跟他們兩個生氣了,一會你老爸來了,可不要怪他們啊,他們也是認真辦事的,並不是針對你的,您寫一份簡單的概括給大家都留點面子好不。”
任軍樂了笑道:“看吧,你們這兩呆子,要不說你們現在職位這麼低,就是因爲不會來事,你看這孩子,畢業以後絕對你們強多了。”說着趕緊拿起來筆,正準備寫,突然間眼前光線閃了好幾下,周圍的氣溫感覺也降低了。他猛的一回頭,許莉就站在他面前,還是一張漂亮的臉蛋,但是脖子上確有一個大洞。
任軍嚇得傻了,他看見許莉向他走過來,那目光充滿了愛意,慢慢的說道:“親愛的,你不是想跟我結婚嗎,你不是要我嘛,我不是你的唯一嗎。那跟我走吧”。任軍都快哭了:“別,別,我求你放過我好嗎,我沒法跟你走啊,我還有老婆孩子”。
許莉的眼睛突然變得血紅,滿臉青筋暴起,整個嘴都爆開了,露出骨頭和牙齒,她大聲的說:“那我和我的孩子就該死嗎,你不陪誰陪我啊”。任軍馬上跪在地上磕起頭來,一邊磕頭一邊說:“我不是輕易想殺你的,我沒辦法啊,我老婆的爸爸是省委的幹部,你要是不死,我們全家都得被連累,我爸也得下臺。你就放心的去吧,我想你一條命換我們全家的前途很值了,我每年給你燒香啊。”
旁邊突然有個聲音響了起來:“都記好了。”宇文海合上了本子。陸濤滿意的看着審訊筆錄,然後汪洋把任軍剛纔催眠狀態寫的罪行供述也拿了過來,交給了陸濤。陸濤又拿出了審訊錄音記錄放了一遍。
任軍看了看四周發現許莉已經不知道哪裡去了。而自己還跪在地上。他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陸濤笑着說道:“你都招完了是吧,剛纔你也簽字了。你小子夠狠的啊,趕緊說說你找個那個人幫你做的,你都招了,再隱瞞估計死刑也是有可能的。你現在都招徹底了吧,有可能還能保住你爸的位置。”
任軍像一隻泄了氣得皮球,癱倒到椅子上,眼神發呆,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她還會來找我的,看來是不會放過我了。”然後對着陸濤他們一笑說道:“我全都交代了,這跟我爸沒關係,我找的人是個東北人,據說說個跳大神的高手。能請神能送神的。我寫完信以後東北人馬上給我跳了一圈,我立即感覺身上有使不完的勁。我把信找人寄給許莉,然後自己蹲在她家樓下念着那個東北人教我順口溜,但是許麗從樓上跑了下來,並沒死,還自己不停的掙扎。我就不停的念下去,直到她死了。”
陸濤馬上問那個人叫什麼,現在哪裡。任軍說只知道他叫馬三胖,在上海這片道上有點名氣。誰家有點病,弄死個人都會去找他,沒有他不行的。爲了這事他收了我60萬。
案子審成這樣了,杜濤和宇文海很是滿意了,差不多該結案了。只要抓到那個馬三胖就行了,他們笑着帶着汪洋走出了審訊室。
陸濤笑着說:“汪洋,我們又欠你人情了,上次是兩個弟弟,這次是升職。只要你以後有事,我們都全力幫忙,但是最好別出大事啊。”汪洋笑了笑說道:“我能出什麼事,現在流氓地痞見到我都繞着走,我現在覺得比你們警察都誇張。”陸濤他們兩個人一愣,馬上就笑起來了。他們都聽說了,杜大少爺正在汪洋家裡吃苦的事情,這事已經傳遍了上海灘了。
突然間,警局外面傳來了騷動聲,好幾輛政府牌子的車出現在警局門口,任秘書長帶着市局的幹部出現了,他們徑直走到杜濤他們和汪洋的面前,說道:“這孩子,不是警局內部人員憑什麼進警局,這是什麼制度啊,還有你們審查了任軍同志,有沒有得到人大的批准,他可是人大代表,有行政豁免權的。”
陸濤看了看氣得鼻子都歪了的任秘書長說道:“您兒子都交代了,您還鬧騰什麼啊,這證據都有了啊,你需要什麼我都可以給您看。”任秘書長臉一沉大聲說:“你們這是刑訊逼供,還帶着一個非司法人員,一會等你們局長回來,我會要求把你們都暫時拘留好好覈查一下,現在都不能走,等我們市委開會決定。”
汪洋愣了,這真是當官的一張嘴啊,一下子給壓了下來。既然這樣咱們就好好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