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汪洋幾乎已經鬱悶的要命了,因爲這傢伙喋喋不休的說個沒完沒了,他這一套倒是很像是90年代中期的憤青。
說是憤青其實也是對社會制度的忠實抨擊者,而這眼前這傢伙不只是對社會制度抨擊,而且還有強烈的扭曲心態。
至少汪洋是這樣感覺的,他深深的知道一旦跨入了修道界的門檻就有一個心魔的存在,而自己必須戰勝自己慾望才能真正的控制自己。
而對於雙重人格的汪洋來說,這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而就是爲了這個汪洋差點失心瘋,而如果真的打開殺戒的話,汪洋就沒有回頭路了。
但是眼前的這個人,似乎整個人格都有點扭曲呢,雖然他列舉了很多人大型組織的陰暗面,但是學過我歷史的人都應該只能,絕對全力必然有腐敗。
而這個社會是個個實力平衡的結果,如果一家做大自然就會變成當年教廷那個樣子,這隻能說一種權力的泛濫,在任何政權和組織中這種事情幾乎是很常見的。
而如果把這些當做是發泄社會理由,對於汪洋來說簡直是不可能接受的,協會雖然有很多腐敗的一面,但是還是有想老劉一樣人,要不然這個組織怎麼可能跟這麼多國家協調好關係。
汪洋不由得打斷了這個青年說道:“你的理由我算是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說,你要靠自己的實力改變這個世界呢,然後打破這些骯髒的規矩,然後創立一種新的精神力和異能體制。”
汪洋剛說完這話,這個青年的臉上幾乎露出笑容,他笑着說道:“你果然是一點就透啊,我不是個盜墓賊,也不是貪財者,也不是對古人不尊重,我的確拿了很多古人的東西。
但是這幫人都太自私了,他爲了自己目的和自己的願望,寧可把這些東西帶入墳墓也不肯傳給下一代,很多人大師都跑進了結界。
看看現代的社會吧,在國外有各種勢力虎視眈眈,但是咱們,還要受到協會的協調管理,你覺得這是應該的嗎。我們不應該重新建立國內的術法界制度嗎。
讓這一切重新回到明朝鼎盛時期不好嗎。”
周圍所有的人都狂熱的看着這個青年,彷彿他就像是神一樣,而汪洋嘆了一口氣,汪洋彷彿看到了邪教身影,邪教的“精神領袖”至高無上,是一切信徒所必須永遠服從的。這個“精神領袖”往往在世,也是邪教的創立者。他要麼假借其他宗教的軀殼,要麼自創一個教派。
如“科學神教”藉助基督教、“法輪功”則藉助佛教。但邪教的關鍵在於其“精神領袖”都一致地自稱掌握着宇宙最終真理,且“法力無邊”。
他控制着信徒的所有行動,而他自己則可以不受教規的限制,當一個人自信心無限膨脹的時候,他都會以爲自己做的事情是絕對正確的,而最後漸漸就會迷失方向。
他能夠解釋一切現象走到了烤肉邊上,一揮手,本來已經涼了烤肉又重新懸掛起來。
汪洋一邊熱着烤肉,一邊就跟沒聽到這青年說什麼一樣,開始吃起烤肉來,一邊吃竟然還哼起了小曲,這一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冷場了。
這簡直就是一種赤裸裸的藐視,而這個青年說了這麼半天,一看到汪洋現在這樣子他已經收起了笑容,而是楞在了那裡。
很快汪洋把牛肉烤好了,然後熱情回頭喊道:“大家是不是該吃點啊,說了這久的故事我想大家都餓了吧,來坐吧。就是沒有點有點酒就好了。”
這時候一個大嗓門傳了過來,剛纔那個大鬍子壯漢大聲喊道:“誰說沒酒,我這面可是帶着一堆酒的,都是高檔貨,中西結合,絕對都是極品,想要什麼有什麼,首領我們也一直沒吃,您看。。。”
青年首領臉部微微一顫,然後馬上笑着說道:“那就大家趕緊吃吧,我真忘了這麼回事了,把那些渡口的兄弟們都叫過來吧,也該好好歇歇了。”
就這樣,很快從好幾個方向來了很多人,大家都忙着開始搭帳篷建立營地,而且有專門的人開始去設置結界。
總之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這裡一下子好像不是戰場了,而是更像是一個巨大的社團聚會,很快一行人開始吃喝起來。
汪洋看着這些人背影,他心裡不由得有些悲涼,在一起喝酒的時候,他聽了很多的往事,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被迫害過,被遺棄的人。
他們本來有自己理想和自己生活,但是確被現實無情的破壞了,很多人也被利用過,從而走上了這條路狂熱的道路。
這幫人其實本質上還是可以挽救的,但是如果如果想拯救他們,他必須要跟着個青年首領一戰,但是現在顯然自己的實力還不夠一戰的資格。
而就在這個時候,青年首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他身邊,他望着對面的晚霞,說道:“你也許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吧,我叫任龍,我在20多年前見過你父親,那時候我感覺自己渺小的像螞蟻,我曾經想過一定成爲你父親那樣的人。”
一邊說他一邊喝了一口酒,這句話讓汪洋愣住了,心想,操,這難道也是父親認識的人嗎,20年前就認識父親,也就是說這二十年來他幾乎就沒怎麼衰老。
那自己父親豈不是也會跟他一樣年輕嗎,汪洋暗自驚歎,到了這個領域人的衰老會變得這麼緩慢嗎,看着對面任龍光滑的皮膚和白淨的臉蛋,汪洋終於理解了爲什麼有那麼多民間的傳說了。
汪洋馬上追問道:“你見過我父親,那你知道他現在哪裡嗎,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能跟說說嘛。”
任龍笑着看了汪洋一眼說道:“你只要肯加入我們,我就什麼都告訴你,你看如何。”
汪洋笑了一下,然後一眼遠方,說道:“我們不是一個理念的人,我沒你那麼高的志向很遠見,我只要能保守好我的家人和朋友,還有女人就可以了。
你的志向太偉大了,不是這種人能理解的,當權力過分集中的時候,你確定你還能保持平常心嗎,而你現在身上人格似乎已經正在慢慢的失去控制。
都二十年了,你難道還沒有學會修心嗎,其實修心很簡單的,世間的一切自己有他的規律,你真的不明白爲什麼很多高人都會進入結界,或者把自己淬鍊了好久的法器埋入地面嗎。
就因爲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而能力越大往往容易走入死衚衕。”
還沒等汪洋說完,任龍的臉就翻了起來,他大聲叫着說道:“你懂什麼責任,他們也有責任感嗎,而這麼大的工程,當年你父親爲什麼會接,你真的不好奇嗎、”
汪洋幾乎沒有管他的咆哮,而自己繼續說道:“任叔叔,你知哲赫忍耶這個嗎,也作“哲合忍耶”等。
乾隆時期馬明心傳人,建立政教合一體制,與老教虎夫耶派的華寺門宦械鬥不斷,馬明心得力弟子蘇四十三先是屠殺華寺派一百多人,再屠殺陝甘總督衙門派出的查辦人馬,隨後大暴亂,乾隆皇帝稱新教哲派是“邪教”,田五暴動被鎮壓,清庭禁止它傳播,採用鄉約民防,沒有阻止住它的秘密傳播。
同治時期前後,第五代教主馬化龍和馬明心之孫馬復初,大力發展哲派勢力,策動全國回民暴動,以漢人要洗盡回民的恐怖謠言廣泛發動回民,把以前的死敵老教也裹挾進自己的戰車,馬化龍建國稱帝,導致中國西北地區死亡二千萬人口、並引來新疆阿古柏等現象,史稱同治回亂。
他可是當時回部最實力最強的高手,我聽我師父說,他幾乎已經接近天道了,我雖然不知道什麼是天道,但是我知道他眼裡已經被慾望填滿了。
最後自己已經迷失了心智,我認爲爲什麼那些大師都是一個個離開了這個世界,就是因爲他們一分責任感和那種無世無爭的心境,你覺的我說的對不對呢。”
而這個時候,任龍已經滿臉青筋爆出,他很想罵汪洋一頓,但是他確實在找不到任何理由去責罵汪洋,因爲汪洋說的幾乎都是道理。
他不由得咬了咬說道:“你小子有種啊,好,既然這樣你就回去準備吧,明天我是一定會去的,不管你小子怎麼突破法陣,但是我肯定是要比你快的。
只要你攔住了我,擊敗了我,我就承認你說的話,而到時候如果你不巧死了,你這些話我就正好當成狗屁給放了。今天我也就能說這麼多了,明天見吧。
如果你能攔住我,那麼我會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就在這時候,突然外面傳來強大的爆炸聲,周圍幾個點迅速升起了一個五芒星的圖案,而強大的精神力幾乎一下子推翻了外圍的所有佈置。
汪洋明顯感覺周圍被好幾股巨大的精神力和意識力包圍着,這種壓迫感簡直是非常徹底的,幾乎不用拼就知道結果,根本沒法對抗。
任龍瞪一眼遠處說道:“看來,你們中央的人這麼快就來了啊,汪洋我真實小看你了,你是想直接把我一網打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