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忙謙虛的說道:“這個不管我的事兒啊,你可以問問二爺,我就是跟大力過來看看鬥狗的,沒想到把您老都給驚動了。”
溫然轉頭說的說道:“老譚,這是我的乾兒子,現在一直在軍長曆練,最近身上有很大的使命,他也不是愛惹事的人啊,你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中間有什麼說法嗎。”
老譚一聽這話頓時嚇的出了一身的冷汗,雖然自己早年就是跟溫然認識,但是現在的身份的那是差的太多了,那可是國家的二號領導人,自己一直都沒什麼機會見一面,這最近還是拖了自己的老關係,才聯繫到溫然,但是沒想到這一見面就出了這麼多的事情。
這汪洋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差點別抓走,這可是赤裸裸的打自己臉,現在這圈裡的乾兒子一般絕大部分都是真兒子,這樣可以迴避很多作風問題,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套路,想到這裡,譚二爺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他心想,這真是虎父無犬子啊,這汪洋真不簡單,他竟然自己還真沒看出這年輕人的身份,但是出於禮貌,他還是簡簡單單的把事情的前後順序都是說了一遍,當溫然聽完以後,不由得笑了。
他語重心長的說道:“這小子,沒鬧騰還真不錯啊,既然沒什麼損失就好了。”
正當他們互相寒暄的時候飛快開過來一輛警車,後面還跟着一輛特警的軍車,車一停下來,一個胖乎乎的穿着警服的領導一路小跑來到了溫然面前。
他連氣都顧不得喘一口,就領了禮說道:“溫總,您怎麼親自來了,早點通知一聲,我好調集安保力量,這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們這地方怎麼擔待的起啊,你看我把特警調了來了,您非說要低調處理。”
溫然笑了笑說道:“周局長,你的治下出的事兒,我當然找你了,你看眼前這個地方幹部,竟然接着酒勁,出來執勤,先不說有沒有證據,是不是符合司法程序,這隨便對着羣衆掏槍,簡直太危險了,我剛纔已經把他的槍下了,你收好了。”
這一句話,把周局長嚇的汗流滿面,他心裡不由得罵了許所長几百遍,他恨不得上去就把這傢伙給突突了,這小子簡直太缺心眼了,竟然敢在國家二號領導面前玩槍,就算是喝多了吧,連這點眼力價都看不出來嗎,而這傢伙明顯是幫別人辦事,這直接就是撞到了鐵板上啊。
這要連累上自己,以後的仕途幾乎就都完了,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怒火中燒,他大聲喊道:“許剛,誰給你的權力來這裡拿人,你連手續都沒有,還敢在溫總面前動槍,你瘋了嗎,你一會兒等着保衛處的人來政治審覈吧。”
對面已經把拷在地上的許所長,這時候酒已經醒了大半,他一看眼前這人,這不就是電視裡面經常出現的溫總嗎,他頓時嚇的渾身顫抖起來,這回自己不止是踢到了鐵板那麼簡單了,他馬上嚇話都說不出來了。
溫然突然嚴肅的說道:“現在你們區的大整風運動應該好好做做的了,像這樣的人堅決開出公安隊伍,以後就看你的了,希望你不愧對國家和人民,還有這件事你必須拿出個章程來,這樣你趕緊去辦吧。”
周局長懸起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今天這事兒如果放在一般人身上幾乎是就小事兒了,但是放在溫總身上那就大事兒了,至此如果來個大整風的話,自己不用多說前途都完了,但是聽溫總今天的口氣是要到此爲止,這怎麼能不讓他興奮呢。
一想到溫總不想擴大這事情,他立即感恩戴德起來,這對面幾個傢伙簡直不想活了,竟然敢跟溫總動手,自己怎麼也不能放過這幾個混蛋,一定要讓溫總看到自己的決心,而幕後的人他也絕對要抓住,有溫總髮話了,後臺就是再硬,也得出點血吧。
想到這裡他大聲說道:“堅決支持中央,對基層的整風運動,堅決把害羣之馬,趕出隊伍,您就放心吧,我保證完成任務。”
周局長說完幾乎也沒啥廢話,直接指揮特警,直接把許所長一行人給抓走了,然後急忙清理的現場,絕對沒有任何拖泥帶水,很快大門口的安靜下來。
而這個時候,譚二爺掛不住面子了,他熱情的說道:“來溫總,還有小汪啊,今天我做東,一會兒上我莊園吃點,太好的沒有,但是絕對不丟人,趕緊進來吧。”
溫然笑着說道:“年輕人有他的事情,今天我來正好陪你聊聊,走吧,讓他回去歇歇,明天中央還有赴宴,他今天已經摺騰夠嗆。”
汪洋趕緊得了一個空閒帶着一行人飛速離開了山莊,對於汪洋來說,他還真不習慣跟這些老江湖玩官場的一套,自己煩心的事兒夠多的了。
再說,這蘇任正在派出所裡面溜達,但是越想越不對勁,他們剛纔明明看到了許所長已經控制住了局面,他們纔開車回來等待的,爲什麼這麼久了沒有任何反應。
連坐在一旁的模特的都打起了瞌睡來,她撒嬌的說道:“鄭哥,咱們回去睡覺吧,這裡好沒意識哦,大不了明天一早過來咯。”
可是這撒嬌還沒撒完,很快一堆特警衝進了所長辦公室,很快鄭濤和蘇任就被壓倒在地上,而且被好幾把槍指着,他不由得破口大罵起來:“你們幹什麼,不睜眼睛看看我是誰,就算你們局長也不敢這麼對待我。”
“是誰說我來了,也不敢怎麼樣的,你是哪裡來的臭小子。”
話音剛落,周局長就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一幫人警局的領導,他眼睛一瞪說道:“我們公安機關什麼時候,還怕過你們這些紈絝子弟,我跟你們說,你們這回事兒大了,別再跟我說你們父親怎麼樣,現在都沒用了,就算你們父親知道了,估計你還得該進監獄進監獄。”
這話一出,鄭濤和蘇任都楞了,他們幾乎用一種不可相信的目光看着周局長,這時候周局長仔細的把他們兩個帶進了審訊室,然後剩下兩個人以後嚴肅的說道:“小鄭,按理來說我不該爲難你,鄭將軍確實以前也是我的直系領導,但是這次你們玩的太大了,你們竟然敢對溫總的家人動手,而且那個混蛋還用槍指着溫總,你知道這是罪行嗎。
這事兒溫總沒有驚動保衛科和保密局,已經是太給你們面子了,如果驚動那兩個部門,你的父親都會受到了審查和連累,刺殺國家領導人,那可是叛國行爲,可以判死刑的,算了說多了也沒用,你們兩個就老老實實的等着進裡面呆一陣子吧”
鄭濤一下子愣,他急着問道:“周局長,你說什麼,是溫總,就是那個電視裡面出現的二號領導,這是真的嗎,這種破事他也親自管,你不是逗我玩吧,國家領導人會突然來這個地方嗎。”
蘇任也喊道:“對啊,不可能,你是不是收了那小子什麼好處啊,要不然爲什麼這麼袒護他啊,你別忘了我父親你也是惹不起的。”
周局長,慢慢的拿出一根菸吸了一口說道:“你們這兩個小子怎麼還不明白,你們一直得罪的人,正在是他的乾兒子,這年頭圈裡都知道乾兒子是怎麼回事,你們自己想吧,而譚二爺據說跟溫總也是老交情,你們還有啥話說呢,一會兒我給你們寫的報告你們就簽字行了,承認利用金錢行賄國家公務員,這事情就這麼算了。
我保證不會連累到你們的父親,你們看着辦吧,這事兒是一定要人來抗的,你們倆是跑不了的。”
鄭濤看着周局長的眼神,不由得低下了頭,他心裡反覆的掙扎,心裡恨不得把汪洋給弄死,這小子爲啥命這麼好,竟然有這麼強大的後臺,但是還裝的這麼低調,是不是故意玩自己呢,他哪裡像圈子裡面混的人啊。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的了,這一晚鄭濤不得不簽下了他們兩個賄賂罪狀,因爲這件事已經沒有任何餘地了,不是他們想不想的問題了,如果風聲過去,也許自己父親還能把他們給撈出來,如果牽涉到了他們的家長,那就慘了,也許自己以後想擡頭都難了。
先不說這兩個倒黴蛋,再說汪洋一行人正在開車回基地的路上,王大力一路上哼着小曲,得意的夠嗆,今天他可是面子也掙了,錢也有了,而且還把老齊弄的下不來臺,越想也高興,得意的腦袋直晃。
他正開車,開的興奮,突然間,碰的一聲,他的車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拿東西一下子飛出了好幾米遠,他仔細一看不由得嚇了一跳,那竟然是個人,一個血肉模糊的人。這個看着似乎很面熟的一樣。
他一個急剎車,讓汪洋他們都一愣,汪洋擡頭一看,也驚呆了,他的天眼竟然沒有發現眼前這個人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