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師傅將車停到路邊,他掏出煙遞給吳迪一支自己點燃一支,這才慢慢的說道:“那個小樓裡有一個人特別的厲害,據說在最近一段時間先後把重慶的四大幫派都讓他統一了,更可怕的是這個人心狠手黑,據說有一個歌舞會的頭頭還不太服氣,硬是讓這個人把他的腳筋給挑了,那可是當着好多黑社會的面挑的,據說當天他還把那幾個黑社會的頭頭打個半死,沒有一個敢支應的...你說邪門不邪門?”
吳迪點點頭,說道:“是夠霸道的!”
司機師傅嘆了口氣,接着說道:“據說,他有一個親戚是我們市裡的一個大領導,叫做李文強,這個李文強是主管公安系統的大領導。”
吳迪接着問:“難道就沒有人上告嗎?”
“切!”司機將半截菸蒂順着車窗彈了出去,然後說:“別說是我們這樣的小市民,就算是有頭有臉的企業家又如何?有一個企業的老總說了兩句話,結果被這夥人將他的全家都打個半死,最後這個企業老總還得拿出50萬元付給這羣流氓醫藥費,你說說,還有天理嗎?”
吳迪輕輕的點點頭,然後淡淡的說道:“他們快見到閻王了!”
時機看了一眼吳迪,吳迪接着淡淡的說道:“咱們往前走,我也有些困了。”
......。
吳迪回到小旅館的時候天已經半黑了,他一走進自己的屋子,就看見馬一瓶、曾塞他們正在屋子裡焦急的等待,滿屋子煙霧繚繞,也不知道他們這一天吸了多少煙?
馬一瓶見吳迪回來,就起身來到他的身邊問道:“今天怎麼樣?”
吳迪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當然看見鄧朝霞**的事情是閉口不談的,當他說完之後曾塞就插話道:“迪哥,我覺得還是有些難辦!”
全屋子裡的人都沒明白這個狗頭軍師在想什麼,就見曾塞叼着一支菸在屋子裡像模像樣的走了幾趟,才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們大家想一想,人家一樓的人,又不知道他們都有什麼傢伙,我們就這樣冒冒失失的闖進去嗎?我們需要好好的開動腦筋、排除萬險才行!”
“啪!”任洪峰在他的後面給了他一脖子遛,笑着罵道:“你就別窮拽了,好好說說下一步怎麼辦?”
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是最好的,曾塞捱了一下也只能不吱聲,他接着和大家說道:“我們最好是能想出一個辦法,讓這個尚芙嶺單獨出現,只有這樣我們纔能有十足的把握打掉他,你們覺得怎麼樣?”
大家都覺得很有道理,可是怎麼樣才能讓他單獨的出現呢?畢竟這個傢伙可是一個刑警出身,無論是偵查能力還是反偵查能力都堪稱一絕,這樣的一個人又走在薄冰之上,他會步步小心的,他能那麼容易上當受騙嗎?
吳迪此時也來了聰明勁,他接着話題說道:“我記得看過一個電影,有一句臺詞我記得非常的熟悉。”
“什麼?”衆人皆問。
吳迪說道:“就是最容易瓦解敵人的地方就是在他們的內部...我覺得要是能找到一個他身邊的人,哪怕是咱們用錢買通也在所不惜,你們看怎麼樣?”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天也沒有一個準主意,最後吳迪一拍大腿說:“我看,我還是去找鄧朝霞,我覺得她是本地人,也許能知道一些情況,哪怕是有一些線索也行,你們覺得呢?”
“我陪你去!”曾塞自告奮勇的說。
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之下,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大家最後還是點頭同意。
吳迪和曾塞兩個人離開小旅店,也不顧一天沒吃東西了,他們坐上一輛出租車直奔紡織品工業園而去,可是一到工業園兩個人立刻傻了眼,因爲這裡已經是大門緊閉,裡面更是漆黑的一片,哪裡有個人影嘛!
就在二人在大門口犯難的時候,從警亭裡走出一名保安,只見他的手中拿着一把手電筒,這名保安來到二人的近前,在門裡用手電晃了晃兩個人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找誰?”
曾塞還沒等吳迪說話便搶着說:“我們是朝霞公司經理的遠方親戚,這次來這裡旅遊想找個落腳的地方,哪知道還這麼晚了,哎!”
曾塞一臉的愁雲。
保安用手電照着兩個人的臉,好半天才擠出幾個字來:“你們等一下,我去找電話本。”
吳迪和曾塞相視一笑,他們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的順利,二人要過保安的電話號碼自然是一番的千恩萬謝,吳迪拉着曾塞來到一個沒人的地方,他掏出手機給鄧朝霞掛去了電話,鄧朝霞好不遲疑的答應下來要和他們在一家雁鳴村酒店見面。
在雁鳴村酒店裡,三個人坐在包房之內,吳迪開門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他最後說道:“我們實在是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再次找到你,你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鄧朝霞是一個正經八百的生意人,她雖然也像麥佳琪一樣介入了一些黑社會,但是她的實力實在是小兒科,鄧朝霞想了一會自言自語的說道:“我發現我們供應科長小敏子好像挺神秘的,也許他有什麼辦法也未可知?”
吳迪笑着從皮包中拿出5萬元現金往桌子上一放,說道:“如果他肯張嘴,這5萬元就是他的了。”
鄧朝霞一笑,她拿出手機給小敏子打去電話,時間不大,就見那位滿頭的自來卷、鷹鉤鼻子薄嘴片的人出現在了,他一進屋就有些發暈的感覺,因爲他不知道自己的老闆找自己什麼事情。
鄧朝霞笑容可掬的指了指身邊的一把椅子說:“小敏子,請坐,這位吳迪科長想找你有些事情問一問。”
吳迪以同樣的笑容說道:“我這裡有5萬元現金,我現在只求你一件事情,你能不能找個時間找個機會把尚芙嶺單獨的約出來,如果事情成功的話,我還有另外5萬元作爲酬勞,怎麼樣?”
小敏子激靈的要死,他一聽吳迪的話就已經全明白了,可是出賣自己領導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小事,萬一以後自己吃裡扒外的事情被鄧總經理察覺,那自己可是10萬元也換不來的呀、再者說被尚芙嶺知道自己是個內奸的話,自己的腳筋就會被挑斷,因此,他的頭晃的和撥浪鼓一樣,“我真的做不到,我也是通過業務才認識的尚芙嶺!”
看着他猶猶豫豫的眼神,在座的三個人都已經明白了八九,曾塞更是機警過人,他抄着一口濃重的地方口音說:“小敏子,首先說,這個尚芙嶺碰到我們迪哥就意味着他的死期;第二就是你們的鄧總經理不會去怪罪於你,還有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我們不會將此事說與外人聽!”
有了這樣的保證還有10萬元嶄新的鈔票誰能不心動呢?
就見小敏子的臉上肌肉有節奏的跳躍着,他的雙眼直勾勾的看着桌面上的5萬元現金,他的內心在焦慮在思考,好半天他才一狠心說道:“我答應你們,可是尚芙嶺能不能那麼聽話就很難說了。”
吳迪抿嘴一笑,他將眼前的5萬元現金往小敏子的眼前一推,說道:“現在這錢是你的了,完事之後還有5萬元打賞!”
“謝謝、謝謝,我得好好想想!”小敏子想了一會,突然見他眼睛一亮,原來他已經有了一個非常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