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之力:金屬融化!”
燦爛的輝光從卷軸中噴出,金色的光點如沙涌動。
那魔像的金屬身軀,突然變軟下來,錢無憂當時就陷進了魔像的胸口。
下一刻,那好似烤熟巧克力的魔像,卻又在金光中,變回了堅硬厚重的金屬。
金屬系的鍛造輔助魔法“金屬熔化”,居然被侯大貴活用在了戰場之中,這堪比玩家的智力屬性,一瞬之間,就將錢無憂再次牢牢束縛。
“哈哈哈,我果然是個天才!在法爺大人的面前,你這粗鄙的戰士,只配去當苦力。”
嘴角滿是血跡的侯大貴,狀若癲狂,他在發出譏諷、嘲笑的同時,手中的法杖,更是劃出了一道道的符文光軌,大地之力隨着符文之語,有序脈動。
地系魔法的大招,亂石突刺,正在緩慢而堅定地孕育成型。
面對發瘋狀態的侯大貴,雙手陷入魔像軀體的錢無憂,連續兩次用力,都沒能掙脫金屬囚牢,甚至就連“蠻荒護符”的力量,也無法驅散失去魔力的金屬疙瘩。
此刻,小木蘭正被兩個披着重甲的騎士,擋在路上,而大戟兵和弩兵的鍊金戰士,則在樹林裡,和大耳怪勇士亂戰不休。
“哈哈,粗鄙的野蠻人,在法爺大人的強勢魔法面前,求饒哀嚎吧!”侯大貴的面目已經扭曲起來,他歇斯底里的音調中,更是帶着屈辱和憤恨的發泄聲。
眼看“亂石突刺”的範圍魔法,就要成型。面色冷峻的錢無憂。卻突然衝着侯大貴露出了一個富有深意的微笑。
對面行雲流水般的施法動作。當時就出現了微微的停滯。
剎那之間,迥異於大地元素的力量,便在虛空中匯聚成型——
雷霆之怒的咆哮,開始在天地間迴響!
不等驚駭的侯大貴發出尖叫,錢無憂的面前,就已經跳出了一枚銀光璀璨的閃電球!
“雷霆一擊的閃電餘波?不,那是閃電箭!薩滿祭司的閃電箭!但這怎麼可能!?閃電箭不可能瞬發的!”
驚駭和恐懼的情緒,讓侯大貴無可遏制地瘋狂嘶吼。
“秘法閃電箭!”
連連遭遇陷阱束縛的錢無憂。同樣發出了狂怒的吼聲。
這聲音,如同雷神擲出的閃電之槍,一舉劈開了蒼穹。
“我有魔法護盾,死的一定是……啊!”
銀色的閃電,瞬間撕裂了侯大貴的魔法護盾。
正在持咒施法的倒黴蛋,當場就被電的渾身哆嗦,肌肉痙攣,並直挺挺地栽倒了下去。
秘法閃電箭6(500):元素系秘技,瞬發秘法,閃電在擊中敵人的同時。必然麻痹敵人,打斷施法。另有20%的機率,衍生一個額外的閃電箭;冷卻時間30秒。
作爲戰神祭的最終獎勵之一,秘法閃電箭,雖然不符合錢無憂的個人喜好,但它卻是一個正正經經的秘法戰技,在瞬發的同時,還能打斷敵人施法。
而錢無憂擁有的薩滿專精天賦“閃電之刃”,更讓這閃電箭的威力,得到了50%的增幅,而“風之靈親和”的特殊屬性,更是讓一切雷霆戰技,獲得了傷害倍增的狂暴效果。
於是乎,刀尖上起舞的侯大貴,就徹底悲劇了。
狂野的吶喊聲中,金屬魔像的殘軀,竟被錢無憂硬生生地拉扯變形,兇性大發的魔獸騎士,幾乎是揹着巨大的“魔像盔甲”,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向了癱軟在地的侯大貴。
“不!你不要過來!”大地震顫中,依然處於過電餘韻中的侯大貴,絕望驚呼。
“我早前,對你說過什麼來着?”錢無憂一腳過去,就將侯大貴踢了個四仰八叉,那模樣,活像是臣服在獅王面前的草原鬃狗。
“別過來~別……”
錢無憂一揮右臂,便震碎了融化魔像的殘軀,他打斷侯大貴的話語,咆哮道:“像你這樣的垃圾貨色,我必然是見上一次,就得打它一次的!”
帶着金屬倒刺的鎧甲手套,當時就砸上了侯大貴的面頰。
隨着幾顆帶血的牙齒,飈飛四散,侯大貴的嗚咽聲中,也多了服軟投降的話語:“別~別殺我,我投降,投降!”
但很可惜,附近的士兵和鍊金戰士,卻都沒有聽從侯大貴的命令——很顯然,攔路的法師,只是個狗頭軍師,他並不是領隊的將軍。
錢無憂狠狠一拳下去,在殺人式的慘叫聲中,侯大貴就此昏厥。
這可不是錢無憂心軟,而是他還不想和劍聖大人、和五行大帝國真正翻臉。
先把魚蝦打暈,等會再蒐羅好處!
下一刻,發出沖天吶喊的錢無憂,就將磁魔像的笨重身軀,用血怒重擊的戰技,猛擲了出去。
數噸重的龐然大物,當時就砸扁了一個領隊的騎士。
不等同木蘭對戰的那個騎士反應過來,錢無憂的碎巖之手,就帶着殘影,削掉了對方的腦袋。
隨後,侯大貴帶來的兵丁和將士,就徹底變成了錢無憂的泄憤工具。
僅僅不到十分鐘,小小的關卡附近,便躺滿了橫七豎八的屍體,幾個逃跑的傢伙,也被弩兵的箭矢射殺當場。
“領主大人,我們全殲了20名大耳怪勇士,外加一箇中隊的貴族私兵,我方沒有陣亡,只有六名大戟兵受了重傷,可是~可是……”
“沒有可是!木蘭,你記住,這並不是戰爭,只是一場五行士族間的嬉戲鬧劇,不過我打起來一時興奮,就失了手。”錢無憂衝着臉色發白的木蘭,搖了搖頭,以示安慰。
“還有,領主大人,我們的士兵,從難民隊中,抓到了不少散佈流言的人,您看……”
“叫人來贖!就說,一條狗命,五百公斤糧食!至於這條裝死不醒的鬃狗,兩萬公斤糧食!”錢無憂盯上了裝死的侯大貴。
錢無憂沒殺掉侯大貴,一方面是因爲劍聖熊文博的面子,但更多地,還是不想找麻煩,因爲這貨畢竟是個法師,是個有功名的帝國法師。
在整個五行士族的羣體中,默認一個不成文的規則,這也是五行大帝國的統治規則——施法者的地位和身份,永遠高高在上。
法爺的尊嚴,任何人都不能褻瀆。
若是殺掉幾個物理系的騎士,哪怕是有封地的騎士,在五行大帝國的高級士族看來,也只是無傷大雅的小事,最多就是引發些雷聲大,雨點小的非議,罰金了事。
但若是誰殺死了法師,尤其是那些考取過功名,並在帝國註冊的正經法師,就無異於是在公然挑戰整個五行大帝國的官僚羣體。
若是錢無憂無緣無故,就殺了侯大貴,那必然會引來莫名其妙的雷霆之怒。
這就是五行大帝國的神奇之處,也是侯大貴,敢於再次招惹錢無憂的底氣所在。
要是錢無憂是大貴族出身,羽翼豐滿,他自然不會在乎殺個愚蠢的法師,但現在,僅僅一個侯大貴,卻顯然不值得他和五行大帝國翻臉。
小丑畢竟只是小丑!
無關緊要。
獅子永遠不會畏懼鬃狗,錢無憂也不會懼怕侯大貴的所謂報復。
可即便本着見他一次,就打他一次的念想,錢無憂依然感覺滿腔怒火,急需發泄,於是他一腳就踢了過去。
不等錢無憂的鐵靴踢中目標,裝死的侯大貴,就一個軲轆爬了起來。
可惜擺出戰鬥姿態的倒黴法爺,卻少了法杖和空間袋的支援——這些寶貝,早已落入了錢無憂的手中。
“我沒有那麼多的糧食贖身!錢無憂,你可別過分!”
“過分?嘿,侯大貴,你以爲你是誰?劍聖大人是厲害不錯,但我錢無憂也不是吃素的,我說你的命,值兩萬公斤糧食,它就值!難不成,你就真的篤定,我不敢殺你?”
侯大貴面對錢無憂的冰冷目光,立刻想到了初次交鋒的慘烈一幕,懾於錢無憂身上的無畏殺意,黑臉的鬱悶法師,只能縮起了脖子,沉默了下去。
錢無憂見到對方有了顧忌,頓時發起了更加狂猛的攻勢——
“侯大貴,作爲一名法師,魔力消解這個名詞,你應該不陌生吧?作爲一個知禮的封地騎士,爲了你的個人體面,我勸你還是將身上的魔法裝備,都老老實實地解下來吧。”
面對錢無憂的強盜目光,侯大貴當時就嚎叫了起來:“錢無憂,你~你太過分了!這~這是有辱斯文,道德淪喪!”
錢無憂猛地一抖碎巖之手,將一溜血珠灑到了侯大貴臉上,他嘆息道:“旁人都說我溫順善良、人畜無害,簡直慈悲到了迂腐的地步,可爲什麼總有些人,非要逼我動刀呢?”
侯大貴搞不清楚錢無憂的底線,他尖叫着想要後退,卻不小心摔了個跟頭,坐倒在地,他手腳並用的向後退縮,卻很快就碰上一堵厚重而熾熱的牆。
扭身一瞧,鼻孔噴火的烈焰科多獸,正好朝着侯大貴裂開了巨大的嘴巴。
“啊!啊!!啊!!!”
“別吃我!別把我喂魔獸!”
雪亮的白牙,灼熱的火焰,讓侯大貴徹底亂了方寸,怕死的他,當場就開始卸裝備,甚至就連遮羞的法師長袍,也沒有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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