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魂沸燃之時,一縷不知是暈光幻影,還是實質存在的緋紅雲霞,竟順着盪漾的燭光,在屋中漸漸擴散了開來。
低着頭的少女,正好在不經意間,擡眼偷看。
如此欲拒還迎的嬌羞姿態,極大地刺激了錢無憂的神經。
本能的理性思索,只維繫了一瞬,錢無憂就任由慾望將其所徹底吞沒。
衛鈴蘭,畢竟是方晴的貼身侍女!
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娶方大小姐的錢無憂,早已將這鮮嫩可人的美少女,視作了自己的絕對禁臠。
凡是敢打衛鈴蘭主意的人,就等同於是在窺視方晴!
在這以血脈爲尊的動盪世界裡,任何妄想得到方晴的人,都只能是錢無憂的敵人,是他必須毀滅的對象。
但反過來,若是挖掉方晴方大小姐的牆角,那絕對是助攻主要堡壘的巨大援手。
錢無憂早就理順了自己的戰略目標——先易後難。
只要能把木蘭和衛鈴蘭,都吃進嘴裡,那在潛移默化之中,他就能讓方晴方大小姐,時刻都處於他所存在的世界中,然後,他自然也就有望能“抱得美人歸”了。
此刻,這既定的攻擊目標,已經毫不反抗地湊到了嘴邊,他錢無憂自然不會客氣什麼。
前世的思維,前世的規則,早已被這個殘酷而矇昧的世界體系,沖刷的七零八落。
爲了真正融入這個魔法世界,緊守內心底線的錢無憂,同樣勇敢無畏地。釋放出了內心的狂野慾望。
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大丈夫處事。自當光明磊落!
錢無憂就是喜歡美色!
就是喜歡衛鈴蘭這個溫婉可人、膽小懦弱的可憐蟲!
他順應着內心的烈焰驅使,一把攬過了衛鈴蘭,把她放到了腿上。
“錢……唔!”
衛鈴蘭的櫻桃小口,剛剛張開,就被錢無憂的大嘴吻住了。
脣舌交纏,極度的刺激,令她目眩神迷,稍稍清醒的時刻。可憐的小牧師就發現,自己的薄紗裙,竟被剝掉了一半……
跳動的燭火,發散出溫暖的光線,它們順着松木的曲折紋路,四散蔓延。
堅實而溫暖的木屋,擋住了夜空中凝聚的寒意,更屏蔽了淒厲慘痛的哀嚎。
室內,到處都是柔和的暈影。
衛鈴蘭口中的嗚嗚聲,又甜又軟。彷彿是小貓兒在衝主人撒嬌,又好似是春日裡的鹿子。在向着發情的另一半,傳達出交配的願望。
火光之中,一雙結實有力的大手,攀上了衛鈴蘭的胸口,她身上最後的一塊素紗,刺啦一聲被扯了下去。
賽雪的肌膚,徹底暴露在柔光下。
蔥玉般的柔荑,立刻遮住了豐挺的前胸,但令錢無憂驚喜的,卻是少女的身子,竟如同雪玉雕塑一般,纖毫不見,皎潔無瑕,晶瑩剔透。
望着粉嫩如凝脂般的身段,嗅着宛若幽谷鈴蘭的馨香,錢無憂的喉嚨中,不自覺地發出了古怪的咳咳聲,鼻息也變得越發粗重起來。
此時此刻,被嚇到了的衛鈴蘭,暈乎乎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嚇人的念頭——
“豐州錢氏懲戒侍女的家法,難道不只是‘鞭撻’和‘打屁股’嗎?”
“難道……錢無憂閣下……還要打前邊的?”
發覺錢無憂異狀的衛鈴蘭,此刻怕的要死,她的雙臂,緊緊環抱在胸口,可是腦子裡,卻不由自主地,冒出了無比恐怖的場景——
豐州錢氏,源遠流長。
作爲一個正經的子爵世家,規矩自然不會少。
至少,衛鈴蘭就曾在豐州城中的廣場,見過子爵府的老管家懲戒下人。
記得那荊棘魔藤編織的長鞭,在呼嘯聲中,只是剛一落下,就將那些不守規矩的僕役和侍女,抽的慘嚎連連,皮開肉綻……
驚悚的記憶中,最醒目的畫面,無疑是那些白乎乎、軟嫩嫩的屁股,在荊棘魔藤下變成鮮血淋漓的恐怖一幕。
低着腦袋的衛鈴蘭,越想越害怕,她無可剋制地顫抖連連,慌亂之中,不禁看了看嬌嫩的胸口。
她的腦子裡,實在無法想象,這個部位捱上鞭子之後,會是個什麼情景。
備受煎熬的衛鈴蘭,眼珠亂轉,目光流轉。
可是可憐的小牧師,卻愣是沒有找到錢無憂的刑具!
緊緊抿着的嘴脣,剛要放鬆下來,就被突然襲來的大手,拉開了護着前胸的手臂。
呀!
胸口受襲的時刻,衛鈴蘭掙扎的小手,便碰到了一根火燙的棍子。
在豐州城內,衛鈴蘭也曾見過面目猙獰的衙役,用水火棍杖斃囚犯的可怕場景,那些被活活打死的案犯,慘烈哭嚎的悽慘模樣,瞬間就涌入了小牧師的腦子。
怕極了的小牧師,這一刻都快哭出聲了,思緒更是亂成了麻。
“棍子,他原來是要用棍子的!”
“大小姐,鈴蘭這次恐怕要被打死了!”
“嗚嗚~是鈴蘭不聽話在先的,這事不怪錢無憂騎士閣下的……”
“鈴蘭是該死……可是鈴蘭……真的很怕疼啊!”
恐慌之中,衛鈴蘭在下意識間,福至心靈地扯住了刑具,想要把它偷偷藏起來,最好讓錢無憂永遠都找不到纔好。
“呃!死丫頭,你亂抓什麼呢!”
正在品嚐美味的錢無憂,猛然擡下了頭,他死死地盯着那隻素白小手——衛鈴蘭這個死丫頭,居然用力扯住了他的關鍵部位!
吃痛之下,錢無憂不禁滿臉汗珠、青筋暴露、怒火勃發。
“唔~我……我不是賊……沒有偷……不要打鈴蘭……鈴蘭只是怕疼……”
即便在人贓並獲之下,衛鈴蘭依然還想藏起贓物,可她掙扎之下。卻用小手帶出了一頭猙獰暴怒的巨龍。
“嘶!該死的臭丫頭!”
“不要用盤龍棍打我的胸!鈴蘭會死的!”
刑具藏匿進行時!
“哎呦!”錢無憂的臉都綠了。他咆哮道:“臭丫頭。你今天這是第四次惹我了!我要……嘶嘶~死丫頭,不要再揪了!”
“求您別用棍子啊!鈴蘭會死的!”
“你~你……你這次是死定了!”
“嗚~嗚~哇……”
……
粉色的夜之大幕下,木屋中的哀求與憤怒呼喚,猛然終止在了少女高亢而尖銳的音調中。
靜謐之間,繁星閃耀,狼嚎悠揚。
木屋外的世界,囚犯的慘烈呼聲依然沒有停歇,而在暖色融融的木屋內。曖~昧的燭光,卻撩撥着一雙熱情的人影,在一陣輕聲的呢喃耳語過後,愛的和絃,便又再次起航。
這涓涓溪流般的旋律,緩緩升起,盤旋、升入激昂。
小溪融入了江河,奔騰涌動,最終匯入海洋的波濤,化成了海嘯般的激情樂章。
碧海潮生。潮起潮落。
一絲奇異的粉色氣息,浮了出來。繼而包裹了兩個人的身子,又緩緩浸入了肉體之中。
初始的不和諧,在這霧氣的刺激下,很快就被生靈內心的情慾、與那對美好願景的渴望所淹沒,兩個親密的靈魂,緊緊擁在一處,最終合爲一體。
即便在風暴過去之後,他們依然徜徉在極樂的港灣中,享受那甜美的餘韻。
嬌羞的夜姑娘,撤去了繁星面紗,迴轉虛空;
活潑的太陽哥,鑽出了天穹邊緣,俯視萬物。
當晨曦灑滿大地的時刻,金色的流光,便塗抹在了大地上,一切都顯得欣欣向榮。
窗口的地毯上,錢無憂摟着懷裡的小白兔,在晨曦下,肆意欣賞這上天賜予他的美好禮物。
剛毅的嘴角,透出了柔和的微笑,如劍的眉宇,浸潤着溫柔的線條。
好一會之後,錢無憂的眼前,那修長而柔軟的睫毛,突然微微動了一下。
幾息之後,透着迷糊的眸子,便撐了開來。
迷離的目光,只是一瞬,就變得清澈起來,內裡的迷糊,也變成了嬌羞的意味。
呀!
灼熱的目光下,衛鈴蘭猛然發出了一陣驚呼,與此同時,她的小腦袋,就利索地埋入了錢無憂的結實胸口。
害羞的小丫頭輕聲辯解道:“我~我……昨天,那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錢無憂覺得,死丫頭顯然就是故意的。
別看衛鈴蘭平日裡,一副老實清純、乖巧可人的模樣,可她的骨子裡,卻透着濃濃的媚意,這簡直就是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小妖精!
若不是手邊的白絹上,綴着淡淡的淺粉色,桃花朵朵,殘破散落,錢無憂恐怕都要懷疑,這丫頭是不是處子之身了——昨天夜裡,他可是差點就被榨乾了。
“我……我……”衛鈴蘭面對錢無憂的質疑,眼眶裡突然涌出了兩行清淚,她嗚咽道:“人家,人家昨天只是想要討好你!誰知道……誰知道魅惑術的力量,會這麼強,嗚嗚……”
“魅惑術?”錢無憂幾乎跳了起來。
衛鈴蘭怎麼可能會魅惑術的?
這可是被五大聖殿,同時標記爲禁術的“邪惡”魔法啊!
在錢無憂的目光逼視下,膽小的衛鈴蘭,終於還是吞吞吐吐地講述了起來——
原來,衛鈴蘭的父母,在生前,就已經給獨生女,鋪好了未來的道路。
可是進入木之聖殿學習的小牧師,卻一直都心存幻想,想要討好她家鄉的族親,獲得親人的友愛呵護。
結果,單純而天真的衛鈴蘭,就輕易聽信了室友的讒言,在那幾個嫉妒她清秀容顏的惡女攛掇下,冒險去偷學了禁術……
PS:??感謝“末時刻劃”、“極端人情”兩位同學的打賞!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