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月以爲費傑是不願意透露,事關個人秘密,她也就沒再多問。殊不知費傑說得是大實話,他確實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修爲。因爲他的身體實在太怪,體內的怪力似乎無限大,他修爲的增加,純粹是隨着身體被丹流的不斷改造變得能承受更大的怪力而增加的。
而自從上次打壞了極限拳擊機器之後,費傑就沒有再進行過力量上的測試,所以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有多強。
兩人也沒有再多的話可說,交換了視訊號碼之後,費傑就離開了醫療室,立刻就看到了坐在走廊椅子上的方靜。
“費傑,檢查怎麼樣?沒什麼問題吧?”方靜微紅着臉對費傑道。
費傑搖了搖頭,笑道:“只是被絆了一下而已,哪有什麼問題?不好意思,讓你等了這麼久。”
方靜低頭道:“那、那我就先回去軍訓了,再見!”
“哦,好。”費傑點了點頭。
方靜擡頭看了費傑一眼,臉色又紅了幾分,腳下一點,很快地飄飛不見。
看着方靜漸漸遠去,費傑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來,這個小丫頭真的挺有意思,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容易害羞的人。不過他也覺得有些奇怪,身爲資深宅男和淫民的他其實很不習慣和女生相處,就算是和薛亦菲以及上官明月這種絕色美女呆在一起亦是一樣,但和方靜在一起的時候,他卻沒有那種不適,感覺很是放鬆。
不過一想到自己的秘密被上官明月這個豪門子弟給掌握了,他又不禁有些頭痛,也不知將來她會給自己出什麼難題?搞得好像自己欠了她似的?相比之下費傑現在反而希望對方剛纔在醫療室裡要他的貞操一了百了。
不用軍訓,費傑反而有些無所事事,也不知幹什麼好,突然想起,這次好像是聯合和大清新生一起進行的,這麼說來,柳雪也應該在這裡纔對。想到這裡,費傑的心不禁騷動起來。
向醫療室的軍人詢問了一下大清學院軍訓所在的區域,費傑便屁顛屁顛地往大清新生所在區域跑去,中間需要穿過幾片聯合新生軍訓所在。
他這樣一個特異存在的出現,自然引得不少人好奇,很多人都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至於負責軍訓的教官,則早已經通過通訊設備接到了通知,知道了費傑這樣一個人,所以只要他沒有干擾軍訓的正常進行,他們也都全裝作沒看見。
這讓衆新生都驚奇不已,紛紛猜測這豬頭豬腦的胖子究竟是什麼來頭。
一路看過去,費傑竟也從新生中發現了不少美女,讓他暗歎誰說醜女纔是無敵,美女照樣也能夠上聯合。而在這些美女之中,他很輕易地就感受到了一道熟悉的目光,費傑一眼望去,就從一方隊伍中看到了鶴立雞羣的薛亦菲。
雖然大家都是穿着寬鬆的軍裝,不過薛亦菲依舊是如同無數綠葉之中的紅花,黑夜中的明月。
薛亦菲只是用餘光看着費傑,目光中多少有些驚奇,想不明白費傑爲什麼會如同打癲的狗一樣歡跑得自由自在。
看到薛亦菲,費傑便想起了易婷,按說這個討人厭的傢伙也應該是在某個方陣裡纔對。然而任憑他在諸多隊伍中一陣猛瞧,也沒找到對方。
最終費傑只能將其理解爲,人可以在大海之中找到像薛亦菲一樣的珍珠,卻無法在沙堆裡找到像易婷一樣平凡的一沙粒,頓時心中一片安寧。
眼見距離大清新生越來越近,想到很快就會見到柳雪,費傑的心跳便忍不住有些加速。
然而,就在費傑遠遠看到身穿不同軍服的大清新生的時候,他突然感受到一股熾烈的目光盯在了自己挺翹渾圓的臀部上,背部寒毛頓時直豎而起,讓他猛地打了個激靈。
這種感覺費傑並不陌生,他下意識地轉頭看去,頓時迎上了對方火辣的毫無掩飾的灼熱目光,臉色頓時如同吃了黃連一般苦澀。
所謂樂極生悲大概就是如此,費傑現在只想讓時光倒流到二十分鐘以前。早在之前遇到薛亦菲的時候,他就應該警醒纔對:遇見薛亦菲,不就說明他已經到了武科院軍訓的範圍?到了武科院軍訓的範圍,不就說明他很有可能會被夾雜在其中的楊冥給發現?
然而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得意忘形之下的費傑唯有吃下自己大意造就的苦果,衝正灼灼看着他的楊冥乾澀一笑。
被古禪稱爲楊大冰塊的楊冥,這時候居然露出了一絲如同春哥一般燦爛的笑容,若是讓熟識的人看到,多半是要大跌眼鏡。而這笑容中所包含的意味,恐怕也唯有楊冥和費傑兩人能夠懂得。
雖然大清新生近在咫尺,可是經此變故,費傑如同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頓時疲軟了,再沒有了前去探班的興致。
有些心灰意懶地原路返回,費傑隨便來到古禪所在的隊伍附近,找了棵陰涼的大樹便坐下,看着他們是怎樣被教官給狠狠操練。
不愧是正規軍隊的軍訓,雖然只是剛開始而已,但一個上午下來,古禪整個人都已經虛脫掉了。總算是捱到了結束,費傑連忙上前噓寒問暖,換來心懷嫉妒的死黨一陣老拳。
“你小子,快點從實招來,從哪學的功夫?居然連我都給瞞了過去!”古禪大口灌水,翻着白眼對費傑說道。
對此費傑早有說辭,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道:“你忘了上次我們去武壇看莫邪和蕭亦晨之間的決鬥了?”
古禪一愣,道:“你別告訴我,自那天后蕭亦晨腦子就壞掉了,突然收你爲徒?”
費傑哼哼道:“誰說功夫一定要人教才行?我偷學不可以嗎?”
古禪驚訝道:“你不會想說那天看蕭亦晨打了一會兒太極,你就將這功夫偷學到了吧?”
費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得意道:“你忘記我過目不忘的本事了?我當時將他當時的所有動作全都記了下來,沒事揣摩一下,也該會懂得一二了。”
古禪用看怪物一樣的目光看着費傑,半晌纔不無嫉妒地恨恨道:“你這傢伙就是個孽畜!”
“過獎過獎!”費傑嘴裡說着謙虛的話,雞雞卻彷彿要高傲地翹到天上去。
古禪突然看着費傑一陣都不說話,意味莫名。
費傑被看得老不自在,摸了摸臉道:“怎麼這麼看我?我臉上有沒吃乾淨的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