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手裡面握着一米多長的鋼管,從眼前的情況裡得出了一下結論。
第一,毛毛沒有死。
第二,來的人一定是針對毛毛來的。養眼殺人滅口,這也就更加進一步說明了醫院裡有問題。
腳步聲一點一點的近了,秦朗在黑暗中看到了杜紅霞老公手裡的槍微弱的閃光。
秦朗手裡的鋼管裹挾着冷風呼嘯着砸像了他的胳膊,一聲慘叫以後,秦朗接住了從他手中掉下來的手槍。
其餘的幾個人大驚失色,慌亂的把手槍指向了秦朗這個方向。
“不要動。”秦朗一隻手勒着杜紅霞老公的脖子,另一隻手握着手槍頂在了他的腦袋上。
一切就這樣結束了,來的這些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一束雪亮的白光射了過來,毛毛顫抖着聲音問了一句:“你是秦朗哥哥嗎。”
秦朗說:“過來,跟我走。”
毛毛手裡依舊拿着那把匕首,手不停的在哆嗦。
“放下槍。”跟杜紅霞老公過來的那些人撕心裂肺的喊着。
秦朗冷笑,樣子彷彿是剛從地獄裡出來的人一樣。
毛毛又過來,牙齒在不停的打顫,畢竟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事情,毛毛感覺身體都有些不聽使喚了。
就在毛毛距離秦朗還有五步遠的時候,突然一個人衝過去抓住了毛毛,並且把手槍頂在了他的腦袋上。
“放了他,否則我弄死這個小崽子。”那個人面目猙獰,在這黑漆漆的夜裡更加的恐怖。
臥槽尼瑪的,秦朗狠狠的在心裡頭罵了一句,用**砸在了杜紅霞老公的腦袋上,鮮血躺了下來,雖然看的不是我太清楚,但是能夠感覺到那種濃重的血腥味道。
毛毛也是一聲慘叫,秦朗知道,毛毛也被人狠狠地砸了一下。
“咱們談談。”秦朗知道不能讓毛毛出事。
“你先放人。”對方跟秦朗談條件。
“臥槽,他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這個可是你們的領導。”秦朗試圖找到一個突破點。
“別他媽的磨嘰了,趕緊放人。那個小毛孩子的命怎麼跟我的命比。”杜紅霞老公鬼哭狼嚎的罵人。
是啊,在他的眼睛裡,即便是十個毛毛的命也抵不上他的命值錢,他可是不想把自己就這樣的交代在這裡。
“我的槍法也不錯,百步穿楊可能是差點,但是幾十米之內幹掉他還是有可能的,所以希望你們不要耍花樣,”秦朗威脅到。
其實,秦朗哪裡有這樣的功夫,手槍還是第一次摸。
但是那些人卻非常相信秦朗的話,因爲在他們的眼睛裡,功夫好到出神入化地步的秦朗,不可能不會打槍。
既然秦朗提出來了條件,那就這樣吧,把大隊長先弄回來再說吧。
對方同意了,這個秦朗倒是沒有想到。
秦朗握槍的手微微的有些發抖,因爲他想起來胭脂了。
他不想毛毛也像胭脂一樣,被毫不相干的PK淹沒。
兩個人被放開以後,同時努力拼命的往對方那邊跑,當秦朗一把手抓住了毛毛的時候,手裡的槍呼嘯着砸向了對方的人羣,與此同時,秦朗拉着毛毛飛快的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秦朗飛出去的手槍砸在了一個人的鼻子上,掉了一塊皮,鼻血也流了下來。
杜紅霞老公看着秦朗帶着毛毛跑了以後,氣的狠狠地跺了跺腳,然後帶着人走了。
秦朗帶着毛毛回到了激情會所,黃詩詩還沒有睡,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等着秦朗。
看見兩個人回來了,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怎麼回事。”秦朗迫不及待的問毛毛。
毛毛拿出來自己的手機,給秦朗放了一段錄音。
錄音是張小小與張德勝的通話過程,非常的詳細,如果這個證據交到法院,張德勝即便是手眼通天也會完蛋了。
“怎麼辦。”黃詩詩問秦朗。
秦朗點了一隻煙,抽到了一半說:“我覺得這件事情不能在等下去了,即便是杜二那邊沒有什麼進展,咱們現在掌握的證據也就足夠了,張德勝一定也跑不了,我想把這些證據直接交給檢察機關,讓他們處理。”
黃詩詩點頭,說:“想好,反貪局局長是我父親的一個朋友,我可以給他打電話幫忙。”
黃詩詩打電話給反貪局局長郭長久,可是電話已經關機了。
也是啊,都幾點了,誰的手機估計都關了。
黃詩詩有撥打了郭長久家裡的座機電話,響了很長時間以後,終於有人接聽了。
接電話的並不是郭長久,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黃詩詩愣了一下,問:“郭長久伯伯不在嗎。”
“您是哪位,我是他們家的保姆。”對方說。
黃詩詩說讓他立刻把郭長久叫起來,自己有事情跟他說。
電話裡面傳來了電流聲,還有保姆敲門的聲音。
過了一會,郭長久接聽了電話,聲音非常的慈祥,問:“丫頭,這麼晚了什麼事。”
黃詩詩把事情簡單的跟郭長久說了一遍,然後問他能不能出面查張德勝。
郭長久猶豫了一下,說:“這樣吧,你們過來,把證據都給我留下,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努力給死者一個公道。這裡面設計到很多事情,希望你們不要着急。”
黃詩詩答應着,準備帶秦朗去郭長久家裡。
秦朗臨出門之前忽然改變了主意,說:“證據我要複製一份。”
黃詩詩說:“怎麼,你不相信他。”
秦朗搖了搖頭,說:“但不是不相信,是怕被別人算計了。”
來到郭長久家裡以後,秦朗一直沒有說話,不時的觀察郭長久,他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可是具體怎麼回事也說不出來。這也許就是別人說的第六感覺吧。
黃詩詩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跟郭長久說了一遍,郭長久點頭說:“這件事事關重大,我要先像上級領導彙報一下,之後才能採取行動。”
黃詩詩說:“既然是這樣,我也就不着急了,畢竟你們也有你們的難處,東西放在你這裡我放心。”
兩個人走出去以後秦朗嘆了口氣,黃詩詩問“怎麼了。”
秦朗說:“我覺得有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