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戰鬥任務是在下午的十八點開始的,整場戰鬥一共持續了不到十五分鐘,再加上回到基地耽誤的時間,到陳墨決定升級成員技能的時候,時間也不過才晚上十九點二十分。
所以......
陳墨伸了個懶腰,笑着對田鵬和大狗說道:“兩位哥哥,兄弟我今天晚上還有事,今天就不看那些獎勵了,留個念想,反正明天還有作戰任務,明天再看!所以,我得先回去了。”
田鵬和大狗雖然很想知道系統給陳墨的獎勵到底有什麼,但轉念一想,留點念想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畢竟今天的收穫已經足夠讓人震驚了,明天就明天吧!
大狗輕捶了一下陳墨的肩膀,笑着問道:“怎麼?兄弟媳婦在家等急了?”
陳墨一囧,道:“狗哥,你兄弟我現在還是光棍協會的會員呢!媳婦還在丈母孃的肚子裡呢!”
“那你這麼着急回去幹什麼?”田鵬問道。
“呵呵,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兄弟我在大學裡弄了個樂隊,玩票性質的,現在哥幾個雖然都走向社會了,可是都喜歡玩這個,樂隊一直也沒有解散。我們老三這傢伙在三裡莊開了個酒吧,生意不錯,於是週末的時候我們樂隊一般都到他那裡去蹲場子!”
“吆喝,看不出來你小子還很潮流呢!玩樂隊!厲害!厲害!“大狗很是驚訝的叫了起來,“說實在的,你狗哥我在我們那邊也是很喜歡音樂的,可是沒那兩把刷子,樂隊弄不起來。真是羨慕你小子啊!”
大狗的話讓陳墨忽然想起了什麼,笑着說道:“狗哥,咱們是屬於不同的位面,估計有些方面有些不同,你聽聽,我唱的這歌,在你們那邊有沒有人唱?”
說着,陳墨就哼唱起了羅大右一首比較經典的《童年》。
這曲調一出,田鵬和大狗都跟着哼哼起來,陳墨有點喪氣。
大狗閉目想了想,道:“雖然是不同的位面,可是也有很多地方是相同的啊,老羅這首歌在我們這邊可是很經典的!不過,你聽聽這首歌,王峰的歌!”
“我不是一塊石頭
也不是一滴眼淚
我只是一隻小鳥
在尋找家的方向
我不是一粒沙子
也不是一聲輕嘆
我只是一個孩子
在尋找愛的懷抱
這是飛一樣的感覺
這是自由的感覺
在撒滿星星的天空迎着風飛舞
憑着一顆永不哭泣勇敢的心
這是同樣的感覺
這是顫抖的感覺
在佈滿力量的大地帶着痛狂奔
憑着一顆永不哭泣勇敢的心
......
“靠靠靠靠......”陳墨大叫了起來,“這是王峰的歌?真的是王峰的歌?叫什麼名字?”
大狗喘了一口氣,邪笑道:“這歌太他妹的高了,老子的嗓子快喊破了!這歌叫《勇敢的心》,在我們那邊確實是王大神的歌,不過,現在歸你小子了!哈哈!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嘛,回頭你也給我弄兩首我們這邊沒有的就成了!”
陳墨沒有聽大狗亂噴,這歌確實是把陳墨打動了,本來陳墨這傢伙就很佩服王大神,再加上這歌雖然是清唱出來的,可是陳墨聽得懂裡面的東西。
陳墨從小就喜歡音樂,四五歲的時候就跟着‘黑豹’的音樂亂扭,至於後來,那是無歌不聽,而且這貨自從變聲之後,嗓子就一直讓周圍所有認識他的人都羨慕。
陳墨的音域很寬,就是那種所謂低能低的讓你感到心臟共鳴,高能高到讓你耳膜震撼,而且這貨的清亮的嗓音中還帶有一種類似於布萊恩.亞當斯的沙啞,當然沒有布萊恩.亞當斯沙啞的那麼厲害,可正是因爲這種帶有一絲絲沙啞的聲音,讓陳墨的聲音更具有很高的辨識度和磁性,更恐怖的是,這貨的假音那叫一個絕,曾經這貨在大學畢業典禮上把維塔斯的《歌劇2》唱的遊刃有餘,嗨翻了全場!他的嗓音一個詞可以形容——妖孽!
無論是高中還是大學的時候,這貨沒少用他的歌喉糊弄那些情竇初開的小丫頭!
先不說陳墨的嗓音是如何如何的好,單單大狗哼唱的這首《勇敢的心》,就足以讓自詡音樂達人的陳墨動心了。
儘管沒有音樂伴奏,儘管大狗只是清唱,可是浸淫音樂多年的陳墨可以想象的出這首歌如果配上音樂,在加上一種王大神似得嘶吼,將會是是一種如何讓人熱血沸騰的感覺!(PS:汪大神的這首歌不用兄弟多說了,兄弟我是很喜歡,你們有喜歡的可以度娘一下,不喜歡的就當沒看見吧~)
好歌,不需要多說!
這下,陳墨乾脆也不提走的事了,非要讓大狗把這首歌完整的唱出來。
可憐的大狗,二十分鐘之後,這夥計連說話都是用喊的,聲音沙啞的那叫一個讓人心疼。
陳墨倒是不愧自詡的音樂達人,短短二十分鐘,在大狗聲嘶力竭的唱了四遍之後,他竟然將這首歌的譜子寫在了紙上,然後又用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將詞也記好了。
然後,這貨很沒義氣的笑了笑,“嗖”的一下子就飛了!留下大狗和田鵬一陣狂罵!
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陳墨忍着心中的興奮,將窗簾、窗戶什麼的全部打開,讓盛夏傍晚那依然帶有火熱的空氣涌進房間中,陳墨則點燃了一根菸,從冰箱中拿出了一罐啤酒,打開後一口氣幹掉,然後走到書房坐在了書桌前。
從口袋裡抽出那張白紙,陳墨將那把MARTIN木吉他抓了過來,這把MARTIND-281955CMF木吉他是去年陳墨他們幾個去港島玩的時候,花了6500美刀買的,那音質自然不是陳墨用了十多年的老紅棉所能比擬的。
對着樂譜,陳墨輕輕地撥動着琴絃,從生疏漸漸到熟練,很快,一陣激昂的音樂就從那把古典木吉他的琴絃中流淌了出來。
陳墨放下木吉他,搖了搖頭,自語道:“這歌用木吉他彈不出那種味道來!”
正琢磨着,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陳墨,你丫出車禍了還是怎麼的?這都幾點了?再不過來,哥幾個抄你家去!”聽筒中傳來了老三的咆哮,陳墨不得不將手機拿開離耳朵足有半米的距離。
待到手機裡的咆哮停歇了,陳墨這才慢悠悠的將手機拿近,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三哥啊,你這狗脾氣啥時候能改一改啊!你丫對客戶怎麼就那麼慢聲細語的,對兄弟咋就像頭狗熊呢?我現在還在家呢,到你那裡最起碼也得四十分鐘!不過現在這不才八點多點嗎,你着什麼急啊?”
“才八點多!還四十多分鐘纔到!靠!你丫是不是皮癢了?上個禮拜你小子嗨得可以啊,那個美女是不是把你魂給勾走了?現在哥四個都到了,就差你了,你自己掂量着吧!”說着,老三的電話就掛了。
陳墨苦笑了一下,對着手機自語道:“三哥啊,不就是上個禮拜那個美女沒有從了你,而是跟兄弟走了嗎,至於嘛!”
說完,陳墨走到臥室,換了身服裝,將那張樂譜貼身放好,開門下樓,然後他那輛冒黑煙的二手捷達快速向京八高速走去。
老三說的那個美女,就是上個星期陳墨第一次被拉到火線前沿基地進行資格賽時,跟他發生一夜情的那個雛。陳墨知道,老三也看上人家了,奈何魅力不夠,最終那個美女還是跟自己走了,結果稀裡糊塗的一夜,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這個點的京八高速已經不是太擁堵了,陳墨的破捷達可以很輕鬆的飈到一百一,沒有開空調,將前車窗打開,溫熱的風從車外帶着嘶吼狠狠地灌進來,有一種說不出的豪邁!
陳墨喜歡這種感覺,尤其是剛剛得到一首好歌,尤其是那首歌中的那句歌詞——在灑滿星星的天空迎着風飛舞,憑着一顆永不哭泣勇敢的心!
陳墨用他那稍微有點沙啞的高音很輕鬆的將這句歌詞唱了出來,心中更是感到莫名的興奮。
沒有什麼對與不對,沒有什麼剽竊不剽竊。在這個時空裡,王大神並沒有寫出這首歌,而同樣的,要不是自己在空間裡拼死拼活的戰鬥,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恐怕也得不到這首歌。所以,陳墨的心中沒有絲毫的負擔,這是自己應該得到的獎勵!
“陳墨,爸爸對不起你和你的媽媽......”不知爲什麼,當陳墨唱這首歌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卻忽然回想起自己老媽去世後,那個便宜老爹對自己說的話。
“我承認,那是一個錯誤,一個讓我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的錯誤......可是,後來我一直在尋找你媽媽......”那個可恨而又可憐的老頭在那個時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叱吒政壇的高官,而是一個溺水的人在試圖抓取任何支撐力量卻無物可抓的老人......
“我不奢求你能夠原諒我,我只希望你以後不要拒絕我的幫助,你的情況我已經瞭解了,我只希望你不要拒絕一個需要贖罪的父親對你的幫助,我只希望你過的更好一點......”
陳墨狠狠地甩了甩腦袋,繼續放聲大吼,“在佈滿力量的大地帶着痛狂奔,憑着一顆永不哭泣勇敢的心......”
“我需要你的幫助嗎?我媽才需要啊!你讓我怎麼能夠原諒你?”陳墨此時的歌聲已經有點走調,裡面隱隱有一絲哭腔。
瞅了瞅後視鏡,陳墨打開轉向燈,一把方向將車向高速出口駛了過去,刷卡出去之後,將車子停在了路邊,點燃了一根菸,狠狠地抽了一口。
本來挺好的心情讓突如其來的回憶硬生生的打斷了,可是陳墨自己也不清楚爲什麼自己的腦海裡會突然出現那個老頭。
陳墨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自己清楚自己,他自己清楚自己心底的那一絲渴望是多麼的讓自己痛苦,只是一個男人的自尊讓他下意識的不願意去接受這一切!
電話突兀的響了起來,陳墨隨手將菸頭彈了出去,一把抓起了電話,本以爲是老三的電話,結果電話上顯示的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