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留下來好麼?”白羽寒漲紅着臉,盯着衛清。
“羽寒哥哥……我……”衛清真的沒有想到一向沉默的白羽寒竟然就這麼說出了她心底的話。
白羽寒看着衛清站在那裡低着頭,玩弄着自己的衣角,沒有應答,不禁臉色變得有些失落:“既然清兒不願意,那……就此別過。”
“喂!誰說我沒答應,你這個大壞蛋!”
看着衛清叫嚷着向自己撲來,白羽寒慌亂的將柔弱的衛清用於懷中,感受着衛清貓兒一樣在自己的懷裡抓撓,嘴裡嘟嘟囔囔的樣子,想起自己當初離別家族,在外求學,似乎,真的虧欠她太多了。
“大壞蛋白羽寒,你知不知道,你的清兒差點被別人賣了,你在萊茵求學,有沒有想過我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衛清擁入白羽寒的懷裡,就再也不顧其他人,日積月累的思念一下子爆發出來,叫嚷聲也漸漸帶起哭音,隨後痛哭起來。
“你的清兒……清兒在賣藝啊,羽寒哥哥知道,清兒最討厭拳腳了,可清兒想羽寒哥哥啊……”衛清嗚咽着,半晌才擡起頭癡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羽寒。
白羽寒看着面前梨花帶雨的衛清,心中一痛,自己爲了專心追求力量,竟然在剛剛還不想見她,她這麼對自己……
白羽寒將衛清緊緊的抱着。
“咳咳!”這種搞破壞的事總是要有人做的,這次卻是衛子敬。
“白公子,老爺叫我們找到小姐之後就趕緊將小姐送回,您看?”衛子敬說道。
“清兒,跟着我好麼?”白羽寒深情地看着面前的衛清,這個和自己青梅竹馬的小丫頭。
“我跟着羽寒哥哥,你們自己回去吧!羽寒哥哥會保證我的安全的。”衛清羞紅的將臉藏進羽寒哥哥的懷裡。
“這……”衛子敬皺着眉頭爲難道。
“這位老兄,你我都是好酒之人,可否借一步說話?”廖塵將衛子敬攬到一旁。
“不知這位小兄弟有何見教?”衛子敬納悶道。
“我倒是沒有見教,只是如果說我們不足以保證衛清的安全的話,那麼你們呢?”廖塵說着,趁旁人沒注意,單手張開,一抹令人心悸的藍色閃過。
“準劍聖級?”衛子敬駭然,剛剛他們在打鬥的時候,廖塵的鬥氣僅僅是淡藍色,也就是初級劍聖,而這抹穩穩的藍色告訴衛子敬,廖塵的鬥氣已經是準劍聖,或者說是頂級劍聖,半步劍神的水平!
“小兄弟,我明白了!”雙手抱拳,衛子敬汗然,自己完全沒有想到,廖塵七人竟然實力如此,說來慚愧,倒真是如廖塵所說,他們如果不能保得小姐安全,那自己這個初級劍聖,又何足掛齒。
“小姐既然如此決定,那,子敬將如實稟報老爺,子敬告退。”衛子敬一次雙手抱拳別過,暗中將一行七人的模樣記住,他要趕緊稟報家主,聖武院今年,送給了整片大陸一個大禮。
衛清躲在白羽寒懷裡,其實小耳朵早就豎了起來,衛子敬可是父親手下最得力的手下,自己都叫他衛叔叔,若是讓自己回去,那還真是不好辦,誰知道廖塵不知說了幾句什麼,竟然讓那個古板的衛子敬同意了這個要求。
“隊長不愧是隊長,喂,你小子到底說了什麼?”喪彪攬過廖塵偷偷說道。
廖塵賤兮兮的笑道:“不可說,不可說。”
“嘁!”
“他能有什麼高招,也不過就是用自己的原力模仿了大劍聖的實力,嚇跑了那個衛子敬而已。”李嬈兒看着還在親密的白羽寒衛清,嘴角笑盈盈道。
“知我者,嬈兒也!”廖塵笑嘻嘻的迎合着,轉身又道:“不過也不能說是忽悠,怎麼說,我達到大劍聖的實力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只是原力的顏色還是淡藍色而已。”
在一行七人離開萊茵之後,不斷的奇遇,一次次驚險,早已讓七人的心擰成一股,這一次也不過算是其中一次而已,廖塵一次又一次在關鍵的時候做出的最正確的判斷更是讓其餘六人對廖塵佩服不已。
送別衛子敬,八人繼續南下。
入夜,密林中的一處,幾人忙碌着搭帳篷,衛清卻發現,幾人的帳篷是在一個面相老成的傢伙指揮下完成的。
“你是?”衛清蹦跳着湊了過來,看着面前這位在白天沉默不語的大哥哥,忽然,衛清發現,這個大哥哥,竟然是個叔叔,那英挺的面龐竟讓自己誤判了他的年齡。
“我,我叫克利,克利•凱撒。”克利標準的騎士禮讓衛清略微有些失神。
“喂,你這爲老不尊的傢伙,小心白羽寒過來替你屁股!”牙一臉邪笑的突然出現在克利身旁。
“嘿嘿,開個玩笑而已。”虛身貓腰,克利的氣質瞬間由一個帥氣的大叔變成了猥瑣的老頭,看得衛清長大嘴巴吃驚不已。
“羽寒哥哥,那個……那個克利叔叔也是你們小隊的?”衛清忍受不住好奇心,偷偷跑到白羽寒的旁邊問道。
“他就是個猥瑣的老頭,以前總在野外求生,所以,我們在野外的一切飲食起居都由他安排,也算是個安全顧問。”白羽寒微笑着耐心爲衛清講解。
“哦……”衛清了然。
“怎麼樣,糟老頭?”廖塵提着酒袋,湊到克利的身旁。
“一切正常。”克利的氣質恢復了那個曾經單憑一把琴就浪跡天涯的狀態,默默的坐在火堆旁,竟然是克利來守夜。
“來,陪我喝一杯!”廖塵舉着酒袋,話說這用袋裝酒的辦法還是克利告訴廖塵的。
“你啊,總是貪杯還裝煞有介事!”克利笑呵呵的結果酒袋,仰頭就是幾大口的燒刀子。
“哈,真他娘夠勁……”克利辣紅了眼圈,默默的看着月亮,不知心裡想着什麼,眼圈卻越發的紅了。
“我擦,你灌這麼多!這可是我們救人那次,人家送我的佳釀!”廖塵心疼的將酒袋拽了回來,趕緊灌了幾口,痛快的哈着氣。
“廖塵,你知道麼?”
“啥?”
“我其實有一個女兒,算來,也有清兒丫頭這般大了。”
廖塵皺眉,他可從來沒聽說過,不由得興趣大增:“老克利,說說你的故事唄!我纔不信你這傢伙是什麼浪蕩藝人。”
旁敲側擊並沒有起作用,克利深吸了口氣隨意道:“夜深了,去睡吧。”
廖塵默默的走進自己的帳篷,將巴掌大小的黃金寶典打開,一個柔弱的聲音響起:“塵哥哥,今天麗莎自己做了糕餅,父皇吃了很開心吶!可惜,塵哥哥不在麗莎身旁。”
廖塵聽到這個柔弱的聲音,心頭一暖道:“麗莎,哥哥今天又遇到了好多有意思的人,有一個叫做張少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