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2 絕對的主角

無論對哪一個羅天來說,管良都是一個很棘手的人物,這樣的一個人無論是做朋友還是做敵人都相當的麻煩,畢竟他從來都不是一個人,而是代表了一羣人,而且更重要的是,管良有一套自己做事的套路,如果你想要強行扭轉他的這種套路,就是在跟他本人作對。

對管良,羅天向來都打着聽之任之、若即若離的方式,這樣的人你很難駕馭住他,況且當你真的駕馭住他的時候,恐怕師童就先一步跳出來了。

回想起來,羅天和師童的關係由來,只怕其中管良的存在感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吧,倘若羅天不認識管良,那師童對羅天想必會是另外的一種看法。

因此,無論對於哪一個羅天來說,他們從來都不會讓管良直接參與到自己正在着手的計劃當中,總是會找一個藉口將他遠遠的支開,讓他去做那些他自認爲有意義的事情,甚至是一些在其他人看來很愚蠢,但在他看來卻意義重大,甚至是有一種“捨身取義”的正義感在裡面,比如說,管良的記憶世界之行。

但是,這一次不同的是,羅天並沒有打算將管良支開,因爲無論從哪一個方面來看,最合理的處置方法就是讓他跟着師童,畢竟秘密規則搭配尋路規則有着鬼斧神工的妙用,關於這一點羅天雖然從未見過,卻多少也已經猜到了。

但是,羅天最終還是將管良留在了身邊,倒不是當初管良所想的那樣,他的實力會影響到師童等人的發揮,而是羅天很清楚,在一個能夠完全掌控他思想和意識的敵人面前,他能夠依仗的或許就只有連他自己都無法確定的變數了。

而這個變數就是管良,甚至都不是萬季安、姜小云等人,因爲管良實在是算不得一個聰明人,萬季安、姜小云包括羅天會去做的事向來都會經歷理性的判斷,但管良一旦脫離他那種既定的套路圈子,在一個陌生的領域當中他極有可能會因爲他那“主角”的心理作祟,而選擇鋌而走險。

但同樣的,你也不知道他的這種看似愚蠢的選擇究竟對不對,能不能行,而最後究竟是害了他自己,還是真如他那“主角”的命運一般,能夠闖出一片不一樣的天地。

回到眼前來,當另一個羅天看着眼前“幡然醒悟”的管良時,他就知道自己又一次失敗了,接連兩次的失敗並不會對他有任何的打擊,他仍舊很理智,但這樣的理智卻又每每讓他感到失望。

因爲如果此時失望的是管良的話,恐怕他就不會這麼理智了,他有一定的機率會暴走,會在失去理智後選擇最不明智的動手,甚至是和對手死纏爛打、窮追不捨,而這種在任何人看來都很愚蠢的行爲,卻未必就當真是不可救藥的。

但是羅天沒有失去理智,他知道自己該離開了,當然僅僅只是離開管良的視野當中,卻並不會離開這個夢境,在另外一邊,還有兩個正在陷入焦慮、頹勢當中的女人,羅天很清楚她們的狀況何來,甚至可以說,她們會和真正的羅天見面,會出現在歲月城中追殺璇兒,會進入到這個夢境獨立空間,甚至於連羅天會選擇留下天座化身,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計劃當中。

在另一個羅天離開的時候,管良並沒有追上去,這一次他選擇了理智,而這個結論同樣也是另一個羅天無法去預測的。

留下來的管良看着空曠的大街上那一條筆直的馬路,他的心中泛起了一絲不快的感覺,當他再一次找回那種“主角”的感覺時,而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在他這位主角的跟前憑空消失了,這讓他很不爽,畢竟主角的存在就是爲了推動故事進展,而任何沒有被主角經歷過的事情都會以一種時間靜止的方式等待着主角去探索和開拓它們,而不是在自己的探索和開拓之前就消失了。

管良此時再度轉身撩開了酒肆的門簾,他走了進去,而這一次當他的身影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看着注視着他,哪怕是酒杯已經到了嘴巴邊緣,也停滯在了那裡。

那種萬衆矚目的目光雖然並不能讓管良有任何得意的感覺,畢竟他向來都是一個正經人,或者說他能夠擁有的都已經擁有了,也不會再有任何虛榮心作祟了。

最終當管良坐下來的時候,小二端着裝滿了小菜和酒壺的盤子朝着他快步走來,直到管良端起酒壺朝着杯中倒酒之後,再拿起酒杯小酌了一口,並且從他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神色時,那些宛如泥塑一般呆若木雞的酒徒們這才盡皆歡呼了起來,重新開始了他們的花天酒地。

酒過中旬,管良並沒有一絲的醉意,如果說在夢裡喝酒也能醉的話,那意識是不是也會有被欺騙的可能?

管良沒有去想那麼多,他本就是一個循規蹈矩不會不按套路、常理出牌的人,所以此時的他忽然大聲開口說道。

“有人知道管良、唐龍在哪裡嗎?”

他的聲音不大,卻是透過所有猜拳行令的聲音準確的送入到了每個人的耳畔,又或者他根本就不需要說出多大的聲音,僅僅只是憑藉他主角的光環和存在感,也能夠讓所有原本不認識他的人,在他出現後的第一時間知道他在做什麼,人在哪,甚至是他接下來要做什麼,而自己又該在這位主角的跟前成爲哪一種存在的對象。

聲音戛然而止的酒肆再度陷入到了一片寂靜當中,但很快就有一個人來到了管良的酒桌跟前,他不敢坐,只是有些呆呆的看着管良,從他的面容上讓管良有幾分熟悉的感覺,但管良可以肯定的是他絕非命天教的人,如果是的話,那管良一定能夠叫出他的名字。

所以,他雖然是自己認識的人,但卻是在其他地方過世的,甚至於此時他的到來正說明了他在生前認識陸恆和唐龍,不管他是歲月城的人,還是天下城的人,總之管良、陸恆和唐龍一同踏遍的地方並不算多,這個人的眼睛裡就曾經看到過他們三人一同的存在。

管良沒有心急,他在等,他知道對方一定會說的,只是說話的方式或許會不同罷了,人在夢裡遇見的人同樣也會說話,卻是毫無任何邏輯、意義的對話,並且由於夢境是記憶碎片的拼湊,所以夢中的人的記憶也不會保存,且不連貫,但是有了天座化身的獨立空間就不一樣了,畢竟獨立空間就和一個微縮版的中天界沒有任何區別,所有存在於空間中的天道規律也一併存在於獨立空間當中,包括人的聲音的傳播方式,人的記憶的存儲方式,人的思想的溝通方式,人的精神的變化方式,而這一切的總和便是人的意識存在於世界中的天道規律。

“我知道陸恆和唐龍在哪,但我需要一點微不足道的好處。”

一句非常富有邏輯性的話從他的口中說出,這讓管良微微一笑,追問道。

“那麼,我能幫到你什麼呢?”

管良並不清楚羅天記憶中儲存着多麼龐大的“信息量”,但他信任的是天座化身創造獨立空間的“絕對性”,換句話說,這裡就是一個似是而非的中天界,如果不能達到絕對完美,這裡早就崩塌了。

所以,管良只要按照一定的邏輯條理繼續完善這次的對話,就像是那些“打怪升級開地圖”的主角們所做的事情一樣,那麼他就一定能夠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我需要前往安南鎮,但我有一名仇家,他會在半路上堵截我,而我很有可能會被他殺掉,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處理這次的麻煩。”

對方開出的條件讓管良微微點頭,但很快他就聽出了對方話語中的弦外之音,或者說那不叫弦外之音,而是能夠達成這項任務的真正目的所在。

是的,如果說這個人死了,那麼所有因“信息”而產生的“量”都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這種篩選和刪除的功能就如同人的記憶功能一模一樣。

所以,想要完成這次的任務,那便是在那名仇家出現的時候將其殺死,唯有這樣,才能讓這名意欲尋求保護的人“永遠活着”。

管良微微點頭,說道。

“放心,這種事我能夠處理。”

管良的回答讓對方歡天喜地,他並沒有去問對方安南鎮在哪,而這趟行程又會經過幾天的時間,這一切對一名“主角”來說都毫無意義,因爲主角不可能會迷路。

在撩起門簾準備離開酒肆的那一刻,管良回過頭來看向了身後的酒肆,他的心中若有所思,實在是過去的他從來就不曾覺得自己是一個主角,而這樣一種奇異的感覺是自從他第一次進入夢境之後纔開始出現的,人們常說,現實中做不到的只有在夢裡才能得到,而諸如白日做夢這樣的詞彙也恰恰是用來形容那種異想天開、毫無半點自覺的人。

但管良卻絕不是這樣的人,卻又爲何會有這種身爲主角的感受呢?

他不懂,也沒有再去多想,他帶着那名受他保護之人朝着前方走去,即使周圍的景色仍舊還是那般熟悉中透着幾縷詭異的陌生,但管良也很清楚,只要他這樣一直走下去,就一定可以遇到那名仇家,以及抵達最終的安南鎮。

就在管良這邊開始有所行動的時候,此時的堯天和杜曦瑤還仍舊陷入到一種難以自已的兩難當中,人的情感複雜而又多變,但正當情感變化時所產生的那一支卻又有着能夠讓人在短時間內變得堅定的情緒,這樣的堅定雖然不一定就是篩選過後最正確的那一種,因爲也有可能會是偏執的、固執的,甚至是會讓人一根筋執拗下去,八匹馬也拉不回來的那種。

此時的堯天和杜曦瑤就陷入到了這樣的一種情緒當中,而這種情緒雖然古怪,但卻是一種再正常不過的情感,所以這對於另一個羅天來說,想要誘發出她們的這種情感偏執,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相反,他做到了,而且很輕易就做到了。

堯天的偏執在於她本身的爲人就很偏執,她的這一生就是一個矛盾共同體,各種各樣的矛盾糾纏着她的身心命運,讓她永遠也無法脫離出來,甚至哪怕當她和管良、羅天在一起的時候,也會無時無刻的誕生出悲觀的、充滿希望的這兩種極端對立的情感矛盾,而那種偏執的心也越發的讓她的“病”變得越來越嚴重。

關於她的情形,管良從來不曾想到過,而羅天雖然想到了,卻從來不曾參與過,畢竟他從來不是自詡無愧於人的俠之大者,而造就了堯天的今天,又究竟是誰的過錯呢?

杜曦瑤的情況甚至要比堯天更加簡單,也更容易被人擺弄,她所擁有的那一顆空靈的道心就像是一根標杆一樣,只要她的情緒出現波動,哪怕是行爲有一丁點的反常,都很容易被人利用。

當杜曦瑤跟在羅天身旁的時候,她從來沒有任何身心的波動,因此無論是哪一個羅天,只要能夠察覺到她的內心毫無波動,那就等同於是控制住了他這個人,而除此之外幾乎所有的額外選項那就都是錯誤選項,是能夠引起她內心波動,並且破壞她空靈道心的可能性。

所以,此時的堯天和杜曦瑤都已經完全被另一個羅天控制住了,而這種時候只需要有那麼一點因爲環境、或者是因爲女人感情方面的小小問題,都可能會引發出非常嚴重的問題。

雖然說,另一個羅天並不能太過肯定這一丁點的小問題是否就會讓杜曦瑤也能爆發出如“堯天在確認羅天死後而選擇鋌而走險”那麼大的威力,但想來用來對付管良卻也足夠了。

當羅天嘴角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之後,此時此刻,在堯天和杜曦瑤兩人的跟前,突然間出現了一個人影,一個看上去容顏很滄桑,但形貌卻和羅天完全一樣的人。

當這個人出現的時候,堯天和杜曦瑤兩人齊齊變色,但是很快,杜曦瑤就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幾乎是脫口而出。

“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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