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華、羅林、劉哲等人相繼進入海倫絕地,無疑就是在鄭安城三大勢力的臉上狠狠的煽了幾耳刮子,他們纔剛剛豪氣干雲的大放厥詞靠近三大勢力大船十丈範圍內就格殺勿論,這下一刻就被幾個年輕人堂而皇之的走進去,這種事讓三大勢力的首腦情何以堪。
不過劉哲帶人進去,三大勢力畢恭畢敬的笑臉相送倒是讓人覺得無可厚非,畢竟大陸三哥是人盡皆知的。
老大憂鬱哥常梓騰、老二犀利哥劉哲、老三板磚哥蘭龍,這三位是江湖赫赫有名的三位哥,爲人處事都有着各自的特點,性格也是涇渭分明,各有千秋,此時這三位哥都已經快升級爲三位爺了,走到哪都得讓人裝孫子。
其一自然是因爲他們身後的超然大勢力,其二也是因爲他們自身的實力,都各有各的保命絕招,讓一般人根本就不敢動他們一根雞巴毛。
雖然三大勢力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但是卻只能在心裡狠狠的把犀利哥劉哲全家親屬給親切的問候一遍,沒有誰敢跳出來和他硬碰硬。
只是三大勢力的首腦都心照不宣的對已經進入海倫絕地的人發出一個消息:沒有和犀利哥有利益之爭便算了,要是有利益之爭便將他們全部殺掉,反正在海倫絕地殺了人也不會走漏風聲,沒有人會知道。
“蕭廷尉,你們這樣豈不是和欺善怕惡的小人沒什麼區別?”見蕭廷尉、索軍等人讓劉哲幾個人全部進入海倫絕地,卻依舊以強悍的姿態防着鄭安城其他勢力不準進入,讓在鄭安城勢力僅次於三大勢力的暗黑傭兵團團長彭帥站出來怡然不懼的大聲說道。
“彭團長,你要是有能耐有膽量,也儘管可以來試試闖一闖,如果你們能上得了船,海倫絕地的資源自然也有你們一份,但是如果你們技不如人,到時候全軍覆沒可別怪我們沒有提醒你。”凌風門的滕雄眼神不屑的打量着彭帥,單獨對上彭帥的暗黑傭兵團,凌風門也是技高一籌,何況此時還是三大勢力聯手,如此豪華的陣仗還真不會懼怕鄭安城的任何一方勢力。
“大家平日裡便你爭我搶,現在我們也無須對你們客氣什麼,真要想分一杯羹,儘管來搶便是,反正海域已經不是仲裁教會的管轄範圍,想要幹便直接上,何必唧唧歪歪的說個不停,別說我們三大勢力囂張,我們根本就沒必要對你們客氣,不是嗎?”脾氣最爲火爆的索軍冷哼道。
他說的倒也讓人無法反駁,平日裡在鄭安城和各個資源地,雖然有仲裁教會的管轄,但是火拼流血事件卻根本沒少發生,各方勢力爲了爭奪資源拼得你死我活,現在三大勢力聯合起來獨享海倫絕地,其他勢力也只能口頭上說幾句,因爲根本就沒有是非對錯,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理。
暗黑傭兵團團長彭帥被滕雄和索軍的話撐的一個屁都放不出來,暗黑傭兵團的數百人見到對方如此囂張狂妄,竟然毫不將暗黑傭兵團放在眼裡,也都是憤怒不已,怒火蹭蹭的上漲,要是噴發出來,海水都能沸騰,但是見老大都沒有什麼意象,也就按捺住內心的衝動,靜觀其變。其他人的情緒也就是在幸災樂禍和同仇敵愾之間徘徊。
“就憑你暗黑傭兵團也想和我們三大勢力叫板,還是那句話,以其在這裡浪費大家的時間,不如趁我們三大勢力不在的時候去爭奪其他的資源,我知道你們都是抱着僥倖的心理留在這裡,這又是何苦。”蕭廷尉囂張之情不言而喻,毫不掩飾,對其他勢力赤裸裸的蔑視。
他的本意就是要刺激的其他勢力發起攻擊,以鄭安城三大勢力的聯手加上海域的優勢,他們可以很輕易的消弱鄭安城其他勢力的規模,到時候從海倫絕地回去之後,便能夠趁他們元氣大傷之際給他們一個痛快的。
畢竟現在三大勢力的優勢再明顯不過了,三大勢力是猶如一條麻繩擰在一起的,有着十數大船相連組成的開闊地形,有組織有紀律,而其他勢力是各自爲戰的遊兵散將,就算勉強凝成一條繩,也不會擰的多緊,開戰的時候,每一方勢力都會盡可能的讓別人打頭陣,這樣的烏合之衆根本就只是人多一點而已,沒有太大的用處,故而蕭廷尉等人非但不用懼怕他們,反而希望那些勢力一個接一個發起攻擊,好讓他們逐個擊破。
剛纔索軍和滕雄的話是跟導火索,那麼蕭廷尉的話就是一個火苗,瞬間將導火索給點燃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引爆暗黑傭兵團數百成員內心的憤怒。
“操,什麼狗B玩意兒,我們不動手,還真他媽得瑟起來了,當我們暗黑傭兵團都是吃屎長大的嗎?”
“團長,對這種狗日的就要以牙還牙,跟他們這種狗將人的道理他們是聽不懂的,抄傢伙直接幹就是,我們暗黑傭兵團沒有孬種,退縮的都是狗孃養的。”
“對,誰退縮就是狗孃養的,忍了這麼久,老子早就想幹了。”
大陸的強者很多,能夠培養出強者資源比之帝國豐碩了千萬倍,導致大陸上每一方勢力都會爲了一個資源地而大打出手,讓所有人都知道,要在大陸上混得好,就必須抄起傢伙幹他孃的。
這樣的修煉環境造就了每個人內心都隱藏着一股熱血,一股幹勁,在遇到實力相差太過懸殊的對手,這股血腥和幹勁會被恐懼壓制下去,但是在面對同一個未免的對手,卻沒有多少顧忌。
暗黑傭兵團的團長彭帥見自家兄弟一個個暴跳如雷,蠢蠢欲動,他知道再隱忍下去只會讓自家兄弟覺得窩囊,會讓鄭安城所有勢力都看笑話,就算今天干不過三大勢力的聯手,但至少兄弟們浴血奮戰過,爲了尊嚴拼搏過,雖敗猶榮。
“給我殺,讓這羣狗孃養的知道我們暗黑傭兵團也不是孬種。”彭帥大手一揮,暗黑傭兵團的大船已經快速朝三大勢力的船艦駛過去。
與此同時,數百名暗黑傭兵團的成員都站在大船的邊沿,在算計好距離之後,便朝三大勢力發出攻勢。
劍罡、刀芒、箭矢、元素攻擊,各種攻擊在海面的空中飛射,絢麗多彩的元素攻擊倒映在深藍的海水中,顯得絢爛無比。
三大勢力那邊卻也沒有坐以待斃,千餘人快速散佈在大船的各個位置,數百名弓箭手站在土元素的人身後,以土元素的人負責他們的安全。
三大勢力的攻擊更是氣勢宏偉,元素攻擊與元素攻擊在空中對撞發出一聲聲爆炸,但是三大勢力的人數上畢竟佔據了絕對的優勢,漫天的攻擊鋪天蓋地的落在暗黑傭兵團的穿上。
這樣有阻止有紀律的攻擊比之暗黑傭兵團的攻勢確實要強上數倍,在雙方的船隻相距五丈時,暗黑傭兵團的卻已經死傷過半,雖然彭帥很是心痛,但更多的是憤怒。
暗黑傭兵團的成員見到自己朝夕相處的同伴和晚上澎湃的女伴一個個在自己眼前倒下,也都殺紅了眼。
“衝過去殺。”暗黑傭兵團的成員怒吼一聲,上百人同時飛身躍起,朝三大勢力的船隻飛了過去。
其他人爲了掩護這些身法較好的同伴,都奮不顧身的朝三大勢力的人發出攻擊,儘可能的牽制他們沒有太多的精力去對付打算飛過去的同伴。
蕭廷尉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和不屑的光芒,見自己的人要朝天上的人攻擊,當即大聲道:“別管他們,弓箭手繼續攻擊對方的船,近身作戰能力強的人待命,他們一下來就全部給我殺了。”
有仲裁教會的壓制,在鄭安城所有勢力都不得不壓制自己內心的殺戮慾望,現在脫離了仲裁教會的管轄範圍,似乎想將壓抑了許久的殺戮慾望全部發泄出來。
上百名暗黑傭兵團的人飛刀三大勢力的船上,但是迎接他們的卻是數百名手持刀劍棍棒的近戰高手,他們還未落地,一道道刀芒、劍氣、槍影便攜帶着割肉的罡風將他們的身形籠罩。
剛剛落在船上,暗黑傭兵團就有十幾人被大卸八塊,其他人奮力攻擊,奈何人數上和實力上的差距不容忽視。
三大勢力的人越戰越勇,劍芒閃耀,鮮血飛濺,刀芒激盪,肢體橫飛,這就是一場血腥的屠戮,在那些刀光劍影之中,摻雜着淒厲悲憤的慘叫,一聲聲慘叫中似乎都夾帶着自己內心的憤怒和不甘以及對三大勢力蠻橫強勢的不服。
場面可謂是慘不忍睹,最讓人影響深刻的便是非常三大勢力大船的三名年輕人,那三人似乎是關係很要好的兄弟,其中一名年輕人被砍斷兩條手臂,無力抵擋,就在即將被一刀兩斷之際,他的一名同伴卻奮不顧身的飛身過來朝準備殺死自己兄弟的敵人攻擊。
然而就在這時,三大勢力卻有幾個人同時朝救兄弟的年輕人砍去,那名被砍斷雙臂的年輕人見狀,想也不想,用自己的身體擋下所有的攻擊,讓準備救自己的兄弟得以逃過一劫,而同時那先前被砍斷雙臂的年輕人也在瞬間被轟成了肉醬。
他的兩名兄弟悲憤欲絕,怒吼着朝三大勢力的人發出瘋狂的攻擊,可是最終還是無濟於事,在人海中被刀光劍影吞沒,死無全屍。
這種兄弟情讓人爲之感動,很多大老爺們的鼻頭都不由得發酸,在場的每個人都是血氣方剛的江湖中人,最在乎的就是義氣和情誼,這種爲了兄弟不畏生死奮不顧身的情懷讓人不得不敬佩。
暗黑傭兵團的數百人掙扎了片刻時間,最終還是抵擋不住,其團長彭帥在衆多弟兄的掩護下,飛離了海域,衆多手裡的弟兄給了他一個很好的戰略性撤退的理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蕭廷尉、索軍、滕雄,你們這麼做就不怕引起公憤嗎?”見到此情此景的人都不禁對三大勢力產生壓制不住的怒火,所有有頭有臉有腦子的人都已經看出來,三大勢力這次聯盟根本就是有目的要剷除對他們有威脅的人,要削弱鄭安城其他勢力的力量,好讓他們在鄭安城的地位變成不可撼動的。
“公憤?”蕭廷尉冷笑一聲,神色傲慢的環視着這片海域上停留的密密麻麻或大或小的船隻和數以萬計的人,聲音雖不大,但是卻傳出了很遠很遠:“縱然是引起公憤又如何?”
“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人還是要謙虛低調一點,高調是挨砍的徵兆。”
陡然,一道低沉的聲音傳到所有人的耳中,縱然是數百丈開外的人都感覺這道聲音好似是從耳邊傳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