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個帥哥的力氣好大哦,要是把這種力量用在牀上,那一定幸福死了,可惜我家裡那位幹起來的時候軟弱無力的。”
“誰說不是,我們家那位不但沒力還沒持久力,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繳械投降了,那時候還剛剛有點感覺呢,要是用他的力量,那一定會飛天的。”
某些春心蕩漾的寂寞女人眉目含春的盯着一拳將三品武仙的蕭廷尉打飛了十來丈的銀面獵頭人,實在看不出來這個身形稍顯消瘦頎長的年輕人的體內竟然蘊含着這麼巨大的力量,幻想一下都不禁要溼身了,尤其是銀質面具遮掩着半邊臉,給所有人只留下半邊略帶幾分小帥氣和清秀的臉龐,更是讓一些寂寞難耐慾求不滿的女人充滿了幻想,越想就越溼了。
一個一星獵頭人一拳將叱吒風雲的一方梟雄一拳打飛了十來丈遠,這種情況不但是三大幫會的人看傻了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事實,就連七星獵頭人的晉祿以及他帶的人都是一陣瞠目結舌,任誰也不敢接受這樣的事實。
“真是不敢置信,這個傢伙竟然已經可以把蕭廷尉給打傷,看來今後的鄭安城將會越來越熱鬧了,以三大幫會和這些年輕人的恩怨,不把三大幫會鬧的雞犬不寧他們是不會罷休了。”晉祿神色玩味,又饒有興趣的打量着站在數百人中間被數百人注視卻依舊氣定神閒沒有絲毫怯場的銀面獵頭人,心中倒是頗爲得意。
雖然風揚是他帶出來的,但卻不存在什麼被自己帶的人超越的羞恥,只會讓晉祿臉上非常有光,畢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也是間接的說明自己眼光獨到,培養人才的能量出色,這樣也能給自己帶來巨大的好處。
畢竟晉祿年紀不小了,不可能整天去打打殺殺的完成任務,帶帶新人換取獎勵是個不錯的選擇,只要他帶的人能夠成爲五星獵頭人甚至高更,他的獎勵也會隨之更好更豐厚。
他帶的人越多成爲高級獵頭人,自然也會吸引更多的獵頭人投奔過來,這是一個良性循環,故而晉祿很樂意看到這種情況,並且經過剛纔的一幕幕,他已經決定對風揚重點培養了。
蕭廷尉的身體撞破了圍牆隨着濺射出去的碎石一起落在圍牆外的數丈地方,他掙扎着坐起身來,‘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神色中滿是驚駭和詫異,幾個月前變身都不一定是自己對手的銀面獵頭人,竟然已經可以憑自身實力將自己打傷,雖然其中不乏陰人的手段,但要陰人的前提也需要自身具備足夠的能力。
蕭廷尉心中暗恨,明明已經知道這個傢伙的引線,三番四次讓索軍嘗試到被一腳踢暈的羞辱,剛纔自己卻也犯了那麼嚴重的錯誤,竟然也被這個傢伙給陰了一次。
風揚心裡冷笑不已,這次其實還真的要感謝三大幫會,要不是他們的帶路,還真不容易找到海倫絕地內部那種對武仙以下的級別屬於絕佳的修煉場所,原本在海倫絕地的通道口關閉的時候,風揚也以爲自己死定了,可是事實上,海倫絕地通道口關閉後的半年纔是最佳的修煉時間,海倫絕地通道口關閉之後,海倫絕地的所有能量都會匯聚於海倫門之內,讓風揚等人得到最佳的修煉時間。
此時所有人都已經成功的晉升到武帝級別,而風揚更是已經達到了二品武仙,光是憑本身的戰鬥力,就足以將蕭廷尉打的連牙都找不到。
“原來三大幫會的蕭氏傭兵團,也不過如此嘛!”風揚語氣輕蔑的說道。
蕭廷尉被一拳打飛了十來丈,現在還唧唧歪歪的叫囂,只是自取其辱,他乾脆故作灑脫的笑道:“後生可畏,仲裁教會培養出來的獵頭人果然有不凡之處,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成就。”
“我想你應該覺得那三個人不是金家所殺吧?”風揚冷笑着問。
“或許中間真的存在點誤會。”蕭廷尉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人,說這種話說的那叫一個自然淡定,道:“銀面獵頭人,來日方長,咱們走着瞧。”
“隨時奉陪。”風揚淡然笑道。
“呵呵,我倒要看看你能保護他們幾次,你最好貼身保護,要不然很容易出現意外。”蕭廷尉冷笑,旋即便轉身帶着一大羣人離開了。
風揚這一次沒有再阻攔,適可而止見好就收的道理他還是懂的,如果逼得三大幫會的人和蕭廷尉、滕雄等人拼命,風揚還真不敢保證能夠保住多少人。
轉瞬間,數百人便飛快的離開了金家大院,偌大的金家,此時只剩下聊聊十數人。
晉祿滿臉欣慰的看着風揚,笑着道:“有時間回仲裁教會,你很久沒有完成任務了。”
“我知道。”風揚點頭。
“咦,我怎麼聽你的聲音很耳熟啊。”金珊轉頭看着風揚半邊側臉,總覺得有些熟悉,但是卻又無法根據這半邊臉來分辨出他的真實身份,畢竟,金珊再擁有多麼天馬行空的想象力,也不會將鄭安城人人稱頌行俠仗義懲惡除奸被譽爲正義化身的銀面獵頭人和她心中那個下流無恥沒有責任感使命感憐花惜玉情操的不盡職的保鏢聯想到一起的。
“恩。。恩。。”風揚潤了潤喉嚨,裝出深沉有磁性的聲音,道:“大概是我的聲音太過普通。”
“說的也對。”金珊點頭。
風揚臉龐揚起四十度角,眼眶微微溼潤了,這個妞對誰都是自來水嗎?好歹在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情況下也算是第一次見面,說話能不能含蓄委婉一點?
見風揚一臉無語的表情看着天際,吳華、羅林等人頓時發出得意的狂笑,而採兒、唐寧、尤雪兒等女孩也紛紛掩嘴輕笑,就連不苟言笑的奚雨都忍俊不禁的嘴角微微揚起一道曼妙的弧度。
不過其中卻也只有蘭龍從始至終都沒有笑意,或者說,從卿淺漪過來之後,蘭龍的神色便持續着讓人心疼的黯然,他的視線毫不顧忌的落在卿淺漪身上,雖然他很想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是往事給他帶來的傷痛,卻讓他無論如何也無法繼續僞裝下去。
卿淺漪臉上滿是愧疚和尷尬,不敢直視着蘭龍的視線,偶爾忍不住偷偷的看一眼蘭龍,卻也被蘭龍的目光逼的快速移開,她感覺蘭龍的目光就彷彿一把把尖利的刺刀一樣,狠狠的插在她的心口,讓她心臟都在抽搐,只是她此時此刻也不知道說什麼,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她只能在心裡默默的說聲,對不起。
晉祿和風揚寒暄了片刻,便帶着卿淺漪、羅玖等人離開了金家。
沒有外人之後,風揚等人被金平福邀請到大廳內就座,此時金家已經沒有了下人,侍衛也投靠了三大幫會,偌大的金家,顯得空蕩蕩的。
風揚向金平福詢問了一下事情的始末,聽完金平福的講述之後,風揚也頓時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很顯然,幽冥鬼教已經忍不住動手了,而且是直接讓三大幫會聯合起來,這樣的陣容超出了風揚的預料,讓他不得不轉變原本設定好的策略,看來要保住金平福和金珊,並且在大陸上站穩腳跟,憑几個人單幹明顯是行不通的,自從半年前海倫絕地開啓的時候,風揚就已經意識到人多的重要性。
他必須擁有自己的勢力,這樣才能夠在大陸上有說話的資格,否則一味的考獵頭人的身份,是走不了多遠的,對於真正的強者,是不會給獵頭人面子的。
看着兩個圍着自己女兒嘰嘰喳喳自賣自誇的牲口而後被兩個美女提着耳朵離開的情況,金平福眉頭抽搐了一下,朝風揚問道:“他們是?”
“哦,都是我的朋友。”風揚眼神陰冷的盯着吳華等人。
“嗨,我簡單的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人稱一枝梨花壓海棠萬花叢中過身染桃花香的寡婦催情劑,大家都稱呼我爲玉面小神龍,但是我更喜歡別人叫我御女小金槍。”吳華騷灑的甩了甩龍捲風都刮不亂的一寸短髮,咧嘴笑着,露出了二十四顆雪白的牙齒,笑的跟個白癡似得。
“呵呵,好簡單的自我介紹。”不瞭解吳華性格的金平福、孝海、金珊三人完全被吳華的風騷給震撼了,這要是還算簡單的自我介紹,那他認真嚴謹的介紹起來,豈不是要人老命。
“難道幾位對於我的介紹還不是很清晰明瞭,對我還沒有一個透徹的瞭解?那好吧,我就花一點點時間做個正式一點的介紹吧。”吳華淡定的說道。
他很淡定,但是其他人卻很躁動了,金平福連忙擺手道:“瞭解了,瞭解了,不用再介紹了。”
開玩笑,簡單介紹都要了自己半條老命,讓你正式介紹,那剛纔還不如跟三大幫會的人走。
“各位,真是不好意思,我家這位從小這裡就有點問題,大家諒解一下。”羅林指着自己的腦袋,慚愧的對金平福等人說,金平福幾人頓時恍然大悟的點頭表示理解。
“操你大爺,你腦子纔有問題。”吳華怒。
“你這輩子就跟寡婦有緣,還身染桃花香呢,我看你是身染桃花病。”鄙夷的盯着賣弄風騷的吳華,對於搶自己風頭的人,羅林都是要堅決抵制的:“媽的,爲了讓你更快的認識到自己本身的問題,老子都忘記了說操你二大爺這個前奏。”
“桃花你大爺的病,你個不舉男。。”吳華怒斥。
“很抱歉,哥不會像某人一樣間歇性的擡頭,哥該舉的時候能吊着你百米衝刺而不彎曲搖晃。”總所周知,羅林哥是含蓄,換言之就是個悶騷的男人,所以他的話總是比較含蓄,比較委婉的。
“你的朋友還真是有趣。”金平福眉頭抽搐的看着風揚。
風揚同樣看的嘴角快速抽搐,看着正在持續操彼此大爺此時已經操到了十八大爺的吳華和羅林,他對金平福道:“他們就這樣。”旋即走到吳華和羅林身邊,飛起兩腳將兩人從大廳裡直接踹飛了出去,“你們給我安靜點。”
羅林和吳華兩個難兄難弟同時以平沙落雁式飛撲的趴在地上,然後兩人快速跳起來,深吸了一口氣,兩人手臂從小腹一直提起到胸口,然後雙手卷成一個圈放在嘴邊,怒吼:“你大爺。”
風揚現在是銀面獵頭人的身份,現在這個身份在鄭安城還真可謂是家喻戶曉,那些勢力幫派更是如雷貫耳,以一人之力將三大幫會的數百人都震懾的不敢動手,更是三番四次的將天下會的幫主索軍踢暈,甚至將蕭氏傭兵團團長蕭廷尉一拳打的重傷,狼狽離開,種種輝煌的戰績,銀面獵頭人這個身份想要低調都不行了。
爲了方便行事,風揚在第二天便讓銀面獵頭人這個身份暫時性的消失了,再次以保鏢風揚的真實身份出現在金家,這個身份在鄭安城還是默默無名,倒是方便多了。
接下來的日子,三大幫會進入了一個短暫的蟄伏期,急速擴張了幾個月,他們也需要一定時間去消化,如果擴張的太快,最終只會嚐到急功近利的惡果。
最爲悲劇的就屬天下會的幫主索軍了,他連續幾次都被銀面獵頭人一腳踢暈的事情早已經在鄭安城傳播的沸沸揚揚,導致現在天下會的人出門都是低着頭的,太丟臉了,更讓天下會的人崩潰的是,每每出門遇到其他幫會的熟人,都會遭遇到如此這般親切的問候:“今天你被踢了嗎?”
“踢踢更健康。”
“不踢尋常頭。”
“這人啊,一上了年紀就容易頭暈,過去一天三遍的暈,麻煩,現在好了,有了獵頭人的腿,一腿頂過去五腿,高爆發,水果味,一腳就暈,不費勁兒,一天一腳,效果不錯,還實惠,自從被踢了腦袋之後,這腦不殘了,脖子也不酸了,一口氣暈一天,不費勁。”
諸如此類的問候讓天下會的人出門都想蒙着頭套了,實在羞愧的無地自容,而索軍這段時間也消停了不少,他是個聰明人,遭遇到這樣的羞辱,要是現在還繼續搞出什麼大動作,那無疑就是頂風作案,暫時低調一些,等風頭過來之後再出來尋仇也不晚,畢竟這種事情傳不了多久,很快就會從人們的腦海裡淡忘。
當然,這是後話。。
話說風揚第二天以真實的身份回到金家的時候,金珊看到他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臭罵:“你這個人有沒有一點責任心,你摸着自己的狼心狗肺看着我,你拿着所有人都渴望不可及的佣金,卻除了擅闖我閨房調戲我家女傭之外的事情什麼都不做,而且一消失就消失了將近半年,你當金家是客棧嗎?靠你保護,真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要不是本姑娘有手有腳,蕙質蘭心,哪能活到現在,老實給我交代,這幾個月你去哪裡了?”
“咦,快看,有兩個帥哥在屋頂上脫衣服。”風揚突然指着金珊一側驚訝的說道。
“哪裡?”金珊下意識的回過頭看去,頓時怒了,回過頭時,眼前卻哪裡還有風揚的身影,大聲嚷嚷道:“你個王八蛋,本姑娘不是花癡,休想用帥哥來轉移我的視線。”
雖然吳華等人都知道銀面獵頭人的身份就是風揚,但是風揚第一次以自己真實的身份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還是讓他們有些小激動和興奮的,彷彿過了很長時間一樣,終於又再次聚在一起了。
時光境遷,六年前的少年少女,此時此刻卻已經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女了,褪去年少輕狂的衝動,變得更加成熟,實力更強了,懂的更多了,也知道自己肩負的東西越來越重了。
“見到你真好。”奚雨臉上掛着淡然若無的笑容,已經是二十歲出頭的她褪去了六年前的稚嫩和青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知性理性的美,就彷彿一朵高貴典雅又不失冷豔的寒梅,驕傲的綻放於冰天雪地中,在人羣中的她,即便一言不發,也依舊能夠讓人的視線精準的鎖定着她,然後便再也移不開了。
“大家還能再聚到一起就好。”風揚笑道。
“對,只要我們兄弟在一起,我相信在大陸上,也能有我們的立足之地。”吳華豪氣沖天的說道。
劉哲不屑的瞥着吳華,道:“你讓我怎麼說你好,跟了我這麼久,爲什麼我身上低調這個美德你還是一點都沒有學到,知道什麼叫低調嗎?就比如說我家裡吧,我家裡富可敵國,勢力之大一人吐口吐沫都能把鄭安城淹沒的事情我就從來不喜歡拿出來炫耀,這就叫低調,學着點。”
“你大爺的。”
“吳華說的不錯,我們一定要在大陸上打拼出一番天地,甚至站在大陸的巔峰,但是沒有一步登天的事情,夢想也不會立竿見影,所以我們還必須腳踏實地從第一步開始走。”風揚鄭重其事的說道:“而我們的第一步就是拿下鄭安城。”
“但是鄭安城少說也有數百個大小勢力,我們該從何着手?”華天問道。
“這就需要專業的人士來幫忙了。”風揚突然看向蘭龍,模棱兩可的問道:“我想你不會介意吧?”
“我介意什麼?”蘭龍困惑的盯着風揚。
“進來吧。”風揚說道。
在他話音落下時,門口已經走進來一名身材曼妙風姿綽約的女孩,女孩朝風揚嫣然一笑,然後視線忽略掉所有人,意味不明的看了蘭龍一眼。
蘭龍此刻的神色也呆住了,他沒想到風揚竟然是請她來幫忙,看了走進來的女孩一眼,女孩的美色並沒有讓蘭龍有任何激動興奮的神色,反而面無表情的對風揚說道:“我還有事,你們談吧。”
“哎。”劉哲看了蘭龍一眼,又看了看卿淺漪,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始終還是放不下,解不開這個心結,以至於歷練了這麼久心境都沒有太大變化。
蘭龍的視線僅僅是在卿淺漪走進來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然後便再也沒有去看她,即便從卿淺漪的身邊走過,眼角的斜光都沒有顧及到卿淺漪的身形,就那樣,有點冷漠的從卿淺漪身邊走過。
“蘭龍,我說幾句話就走。”卿淺漪呆立在原地,蘭龍從她身邊走過掀起的清風掀起了她的髮絲,撩動了她的心絃,蘭龍沒有看她,她卻忍不住在擦肩而過的那一剎那看了蘭龍一眼,那傷痛的眼神,讓卿淺漪內心的愧疚越發的濃郁,讓她心疼。
“那是你的事。”蘭龍漠然的說道,便邁開腳步。
看着蘭龍的背影,風揚突然說道:“蘭龍,你是在逃避嗎?”
邁開腳步的蘭龍突然呆立在門口,腳步突然間好想變得沉重無比,再也邁不出去,是啊,自己難道是在逃避嗎?在害怕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