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豪陰沉着臉,兇狠的說道:“你看什麼看?怎麼,是不是不服氣?我告訴你,今天沒廢你雙腿,是給小師妹的面子,你要還敢不服氣,就等着變成廢人。(”
“我又沒看你。”風揚道。
“那你是不服我大師兄和小師妹了?嫉妒?”陳豪越說越怒。
“你還和女人一樣不可理喻,想拿我出氣何必找這麼多借口呢。”風揚冷笑。
“我就是想打你這個廢物,今天不把你雙狗腿廢了,我是你孫子。”說着,陳豪便朝風揚攻了過去,原本他是玩雙劍的,只是在前不久他和踩花蜂打鬥的時候被風揚暗中用一塊石頭給震斷了,現在只能抄着一柄劍朝風揚攻去。
在外人看來,陳豪的劍很快,氣勢很凌厲,不過在風揚眼中,這種程度的攻擊實在太小兒科了,在幾年前他就超過了這個檔次,即使不開啓極目鷹之瞳,這一劍在他眼中也是慢如龜爬。
風揚右腿猛然掃了出去,陳豪頓時感到雙腿傳來一陣劇痛,緊接着身體便失去平衡,手中的劍也沒能把持住,在身體橫在空中朝地上落下時,風揚右拳打出,精準沉猛的落在陳豪胸口,旋即只見陳豪橫在空中的身體保持着同樣的姿勢摔在一丈開外,他臉色都青了,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氣的。
“哇。。”
周圍原本觀看歐陽飛宇的人看到剛纔戰鬥的一幕,都不由得長大了嘴巴,發出齊刷刷的一聲驚歎聲。
“一招,他竟然只用了一招。”
“還真看不出來,這個不高不壯的年輕人竟然有這麼強的爆發力,一拳把陳豪打敗了。”
倪靈也是有些驚愕,剛開始見風揚一直隱忍,還當他是沒什麼實力和陳豪叫板,現在看來似乎只是不屑和陳豪這種人計較。
風揚無奈的搖了搖頭,“見你這麼囂張,我還以爲你有多大能耐,就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就出來招搖過市,也不怕丟了天煞門的臉,做人還是低調點好,尤其是你這種半桶子水還晃盪的人。”
“操。”陳豪怒罵一聲,從地上翻身躍起,又一次兇猛的朝風揚衝擊過去,以一柄劍施展出風燭殘劍,劍走偏鋒,凌厲無比,快準狠都不錯,不必要的花哨動作也很少。
劍法倒是好劍法,但是施展劍法的人卻未必是個好主人。
心性太差,實力不足,速度不夠。
這是風揚給陳豪的評價,這套風燭殘年是一套比較高深的劍法,如果有速度加上靈活應用,絕對是以弱勝強的依仗,但是陳豪的速度和自身實力卻着實玷污了這套劍法。
眼見已經攻到了風揚身邊,風揚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陳豪心中大喜,原本輕靈詭異的劍法在他的急功近利怒火攻心之下變成了剛猛,一味的使用蠻力和追求速度,完全失去了這套劍法的精髓。
風揚不以爲然的撇了撇嘴,在千鈞一髮之際,一拳打出去,拳頭穿過劍芒,長驅直入,竟是完全避開了劍法的殺傷劍芒,從空隙中打在陳豪的胸口上,陳豪在倒飛出去的時候,長劍剛剛好就要落在風揚肩頭上。
隨着衆人目光的移動,陳豪也轟然落在兩丈開外,這次他軟癱在地上翻滾了幾下,終究還是沒能爬起來。
“你是我孫子。”風揚笑着道。
現在陳豪感覺一陣無盡的恥辱,他也知道在說話也是自取其辱,只會成爲大家的笑柄,所以只是怨恨的瞪着風揚,沒有再說話。
這時,歐陽飛宇回身站在風揚面前,依舊是極度的淡然,“你有什麼目的?”
有這份實力,會甘心當陳豪這種人的小弟?
“說句實話,我不太喜歡你這種姿態,所以我不想回答。”風揚笑着道。
“哦?”歐陽飛宇眉頭挑了挑,沒有看風揚,“似乎我也不需要你喜歡。”
“那告辭。”風揚輕笑,旋即便轉身欲離去。
“慢着。”歐陽飛宇道。
“怎麼?”風揚停下來,回頭看着歐陽飛宇,一點膽怯的意思都沒有表露出來。
“打傷我天煞門的弟子,就打算這麼離開?”歐陽飛宇自然不是關心屬下爲陳豪這種人出頭,他的眼力何等驚人,早已看出風揚是個高手。
高手遇到高手,自然會有一種一較高下的好勝心。
“那要怎麼離開?”風揚戲謔的說道。
“道歉。”歐陽飛宇說的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讓我給我孫子道歉?”風揚驚訝的問。
“說話留點口德。”
“這可是他自己要求的。”風揚笑道。
“不道歉也行,打一場。”
“此時,此地?”
“三天後,朝陽廣場。”歐陽飛宇依舊是一種淡然到無慾無求的神色。
“可我不想陪你玩。”風揚同樣淡然,語氣也是異常的堅定。
這時候被羞辱了一頓的陳豪也緩過氣來,譏嘲道:“剛纔那麼囂張,現在面對我大師兄,就開始裝孫子了,廢物就是廢物,也不過是欺軟怕硬的狗雜種,你不敢算你明智,真要打起來,我大師兄一招就能把你打死。”
“豪哥,人家已經嚇的要逃跑了,你何必這麼逼他呢,這種跳樑小醜怎麼敢在我們大師兄面前叫囂。”旁邊一名跟班也附和陳豪,對風揚一陣冷嘲熱諷。
陳豪更是越說越得勁,不屑的瞥着風揚,“廢物,垃圾,老子今天要不是被踩花蜂打傷,你這樣的垃圾我自己就能打的你滿地學狗叫,還用我大師兄出手?”
“滿嘴大糞,臭氣熏天,你要是再敢廢話一句,我立馬廢了你。”風揚冷森森的說道,那雙眸子迸射出的殺氣已經向衆人說明,他絕對說得出做得到。
陳豪知道自己不是風揚的對手,又恐歐陽飛宇不會出手相助,便不敢再滿嘴噴糞,卻依舊叫囂道:“你嚇唬誰呢,有種跟我大師兄叫囂啊。”
“不好意思,我沒空陪你們玩這樣的小把戲。”風揚不屑的哼了一聲。
“哼,是沒空還是沒膽?”
“你還真的是個娘們,廢話真多。”
歐陽飛宇一直都在仔細的觀察風揚,他發現這個年輕人在自己面前和自己的師弟鬥嘴,沒有絲毫落下風,更沒有因爲自己在場而膽怯,表現很不錯。
“你贏,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任何條件,包括要我死。”歐陽飛宇不合時宜的開口,他所表現出來的澎湃自信讓人不由得自然而然的無條件信任他。
風揚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好,那我就陪你玩玩。”
“三天後,不見不散。”歐陽飛宇輕輕點頭,心中想道,他在我面前,還能有如此自信,看來確實有些能耐,所謂藝高人膽大,倒是希望他真的能給我點驚喜纔好。
風揚可沒心情跟他拽那些文縐縐的告別話語,徑自轉身離開。
歐陽飛宇雙目緊盯着風揚離去的方向,嘴角劃出一道淺淺的會心一笑,這讓熟悉他的人都不由得目瞪口呆,他們和歐陽飛宇認識這麼久,也沒怎麼見這個大師兄笑過,此時,竟然笑了,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是個人才,到時候倒是可以提點一下他,興許還能造就一個不錯的高手。”歐陽飛宇對風揚還算滿意,心性不錯,面對自己沒有表現出任何膽怯,稍加提點,或許還能成爲自己的得意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