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如歌對這些當然不清楚,可是她想着掩蓋自己身上的這些秘密,所以騙父親說這是她在路途遇上了一位神醫,然後求這位神醫得來的藥丸……
“不是?”穆峰眼睛裡又疑惑,但更多的是失望。
“聽臣女說,這是她在路途中遇到了一位神醫,神醫給了她一顆治百毒的藥丸,剛巧臣中毒,於是臣女便剛好喂臣服下,沒想到微臣的毒就此解了。”
“神醫?什麼神醫?那現在這位神醫現在在哪兒?叫什麼名字?”皇帝身後的穆容冽突然激動地問道。是不是找到這位神醫,母妃就有救了?
“微臣知道皇上冽王都在爲尋名醫治好婉貴妃的昏睡之症,微臣也問了歌兒,她說她不知道,只是在路途時偶遇,並未問其名以及來歷,只知道是個白髮蒼蒼的老爺爺。”
“白髮蒼蒼的老爺爺?”皇帝重複着這句話,一下子眼睛裡的希望全滅了。
“那,現在愛卿的女兒在哪裡啊?朕想見見她,親自問清楚。”
“這……”南宮嚴爲難,早上歌兒就出去玩了,好像還沒有回來啊!
身邊的奴僕突然在他耳邊說道,說見到二小姐回來了,現在估計在房裡,南宮嚴交代幾句,讓那奴僕去請歌兒。
“皇上稍等,臣女在閨房,微臣已經讓人去請了。”
回到房間的南宮如歌和年年紅顏知己四人正在一張圓桌上清點淘回來的小物件。
“孃親歌歌,這裡的東西好便宜哦,十兩銀子就買了那麼多年年喜歡的東西。”年年舉着自己買的戰利品,高興的牙都快掉了,卻不料被南宮如歌一個掃掌掃了過來。
“你懂屁!還便宜啊!就你這些東西最貴,你不知道你這十兩銀子對於那些窮人來說是筆不小的財富,節省着用,估計夠他們差不多一年的生活費了。”
“啊?那麼多啊!我不知道了,那我現在是不是亂花錢了啊?”年年睜着水靈靈的大眼,一臉的懊悔。
來京城的一路上,他看見了不少的乞丐,很多還是小孩子,覺得他們都特可憐,現在聽了他孃親歌歌這麼說,覺得自己亂花錢了。他說了自己要做個好孩子,聽話,懂事的,沒想到第一天逛街買東西卻那麼的揮霍,真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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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如歌看見他的懊悔,摸摸他的小腦袋,臉上露出了欣慰,“沒關係,年年,一次半次而已,你從小就沒出去逛過街,現在一下子用了十兩,就當是把以前的逛街該用卻沒用的錢給用了,歌歌剛纔只是嚇嚇你的,十兩也不是很多,不怕,以後歌歌賺大錢了,就給窮人多派派錢,讓他們衣食無憂。”
“真的?”
“嗯,真的。”南宮如歌很認真的點頭,沒有一絲開玩笑的語氣。
“二小姐,二小姐。”一人突然急急的衝了進南宮如歌在的小院,來到門前。
南宮如歌認出這是她爹爹手下的李兌。
“李叔,怎麼了?”
“二小姐,皇上來了,老爺讓你過去呢?”
“皇上?”
“是啊!現在他們就在前廳,老爺讓奴才來請小姐過去呢,您快準備準備吧!”
“哦,好,你等一會。”
南宮如歌起身,把桌子她自己買的那些東西讓紅顏放好,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真沒想到皇帝會突然跑到她們家來,不知道爹爹讓她過去是爲了什麼事呢?電視劇上看過不少皇帝,不過那些都是明星裝扮的。小時候對這個皇帝的印象有些模糊,記不大清,而不少朝代的皇帝的真人畫像倒也見過,就是沒有看過真的皇帝,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電視劇裡演的那樣動不動就砍頭啊什麼的呢?
不一會,南宮如歌就來到了前廳,遠遠的就見前廳裡的人坐着,這場面,人真多啊!
李叔快速的跑到南宮嚴面前,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老爺,二小姐來了。”
衆人聞聲,皆把脖子伸長了往外看,只見一個女子穿着紫色的衣裳走來,身邊跟着兩個穿青色衣服的婢女。
看見那人那份尊容,不用腦子想,衆人也知道這位就是傳說中長相醜陋且還是個廢材的丞相府二小姐,那個十年前消失了就再沒回來的南宮如歌。
南宮如歌見勢,靈動的眼睛突然一暗,露出怯懦的眼神,兩隻手緊緊的抓着,見到南宮嚴,上前禮貌的喊了句,“爹爹,您找女兒什麼事?”
她故意假裝沒看見坐在上位氣勢威嚴的皇帝穆峰和他身後的冽王穆容冽。眼睛一瞥,她就已經知道這就是北穆國的皇帝穆峰了,果然是皇帝的風範,夠大氣,眼神就像鷹眼,可以透視一切物體,只是南宮如歌並不怕這樣的人。
他的身後站着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子,眉如劍峰,眼如明珠,高挺的鼻樑,還有那細薄的嘴脣。與皇帝有幾分相識,特別是那雙鷹一樣的眼睛,不用猜,南宮如歌也知道這是皇帝的兒子,只是不知道是哪個?他兒子太多了,不瞭解。
“歌兒,你來了。快,這是皇上,快點拜見皇上。”
南宮如歌怯怯的看了皇帝穆峰一眼,趕緊的低下了頭,跪拜下去,“民、民女南宮如歌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她的結巴,讓周遭的人對她更加的鄙視,這個女子哪裡有點大家閨秀的風範啊!還膽小如鼠。
“起來吧!”
“謝皇上!”
周遭的人在看見南宮如歌那一刻,皆是鄙夷的眼神,倒是皇帝沒有這般,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卻又彷彿要把她看穿。
現在,唯有她能知道神醫是誰,只有她可能可以救婉兒了。
他身後的兒子穆容冽,在看見南宮如歌后,眼睛裡除了鄙夷還是更多的鄙夷,以及憤怒,這女人長的太醜了吧!滿臉的麻子,那嘴巴,那鼻子,難看的要死,哼!還妄想想成爲他的王妃,真是癡人說夢。
只是不知爲何,在她低頭那一刻,她從她怯弱的眼神裡突然看見一閃而逝的靈動,哪裡有半點的害怕,只是一瞬間,待看了她跪在地上那個樣子,他倒是以爲自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