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妃初拽成
她早就感受得到那一束束可怕的無形箭在看着她,想着把她刺穿。這是她早就預料到的後果。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這些愛慕者都是不會輕易的放過她的。
只是這樣的情景倒沒持續多久,因爲皇帝來了,還有別國的皇宮貴族的人都來到了,在這樣的關頭誰也不敢放肆。
宴會很無聊,都是皇帝在說,他的身邊坐着穆紫瑤的母妃,南宮如歌的姑姑——南宮慧。然後就一起用餐,一起聊天什麼的,南宮如歌對那些來的人一個也不認識,她不是主角,所以坐的位置不起眼,倒是沒什麼人會注意到她。
宴會熱鬧,各國大人物都有些喜悅,紛紛與不同國家的人聊着各自的話題,好不熱鬧。
最後皇帝一句“隨意吧”,人羣的人才開始比較活躍,年輕的一輩開始一桌三兩人的交談。只留下南宮如歌一個人沒人跟她說話,或者說是不屑和她說話。
“聽聞丞相的女兒個個是女中翹楚,琴棋書畫是樣樣精通,今日下官聽聞丞相的千金也一同來了,不妨我等一同欣賞欣賞丞相千金的風采?”
說話的是禮部侍郎姚光乾,一直以來,他都非常非常與丞相不對盤,因爲他經常上書的提議總是被丞相駁回,說是這裡不好,那裡不好,於是心生妒狠,正想趁今晚給丞相一個難堪,誰不知道這南宮如歌是個廢材,以她這樣的笨拙腦袋加這樣廢的身子,怎麼會什麼琴棋書畫?
“姚侍郎,你說的是哪個千金啊?丞相可有三個千金,個個不同啊?哈哈……”三司省司韓衛看了一眼角落的南宮如歌,意味深長道,那笑容,簡直讓人噁心。
南宮嚴對於這些人的取笑,倒是不急不躁,不驚不慌,“哦,小女們技拙,難登大雅之堂,還是省司千金和姚侍郎的千金厲害,聽說去年省司千金剛拿了京城才女的稱號。”
說起這才女稱號,韓衛頓時覺得無比榮耀。他的女兒韓佳慧經過不停的努力,在去年終於奪得了這個才女的稱號,這個才女的稱號不是那麼好拿的,沒有飽讀詩書,學富經綸是很難做到的,更重要的是,還得長的漂亮,光這點,南宮如歌就無法達到。
雖是這麼想,但韓衛還是謙虛道:“小女那是僥倖啊,僥倖,要不是丞相的大小千金都不屑於去參加這些比賽,又怎麼會被小女奪得頭籌,要說還是丞相的千金厲害。不過,要是皇上願意一看,小女可以現場爲大家獻一舞。”
“準。”高位上的穆峰掃視着下位的人,他當然知道這羣老狐狸是借題發揮,想讓自己的女兒好好表現一番,他又豈會看不明白,既然如此,他何不做個順水人情?
“謝皇上!”
“民女韓佳慧謝皇上!”
父女兩人趕緊謝恩,對視一眼,頗有些得意。
南宮如歌算是看明白了,他們無非是想讓自己的子女去表演一番,然後獲得好感罷了,就算這個目的實現不了,也可以趁機羞辱一番她這個醜女啊!
那個叫韓佳慧的女子走到地毯中間,幾名女子開始井然有序的上前,拿着琴放了下來,然後韓佳慧便隨着琴聲開始舞動。
南宮如歌沒看她的表演,倒是佩服她們,原來是準備齊全的啊!一上來連樂師什麼的都準備好了。
一舞畢,贏得了熱烈的掌聲,其他官家小姐見狀,也一個個的自薦要表演一番,原本只是聚餐的形式的宴會,最後成了獻藝獻擠的晚會。
皇帝因爲想着起了頭卻不好意思說不,只好一一應允了,只是他越看反而煩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最後,除了南宮如歌沒有動心外,連南宮美雪和南宮美茹也禁不住想上去表演一番,想好好炫耀一下自己的舞姿。
她們不知道,物以稀爲貴,本來只有一個人去獻舞人家在酒足飯飽之後看一看是一種舒緩,可是太多了,卻讓人疲憊。
在南宮如歌看來,怎麼感覺着一羣女人都像青樓獻藝的女人慢着給客人獻藝啊?只是看客換了一羣地位高些的人,這還是不是官家小姐千金的範兒了?真是有辱尊嚴。她倒不是鄙視那些青樓什麼的獻藝的人,只是這些身爲千金小姐的,估計是很鄙視那些獻藝的姑娘,而如今,她們卻做着同一樣的事,也好意思去鄙視人家?至少人家是爲了混一口飯吃的。
“啪啪啪……的確精彩。”皇帝看着最後一個人退場再沒有人要表演,忙拍起了手掌,頓時,大廳內又是一陣掌聲,都不明白他們是爲誰而拍的?
“誒,怎麼不見丞相的二千金上來表演一番啊?”不知道哪個二貨突然好死不死的來了一句。
剛拿起杯子喝水的皇帝差點嗆到,還來啊?他都看煩了。
只是,這些官員們仍不依不饒,紛紛把視線投在南宮如歌和年年的身上。
奶奶的,南宮如歌正想無視這些人的存在,怎麼又來搞這一出啊?老孃看着就是給你們欺負的嗎?
“這就是她的孩子啊?都長這麼大了!”“聽說那孩子不是她親生的,只是跟着她而已。”“你怎麼知道?”“那天我聽人說的,好多人都知道這事了。”……
一時之間,一人一句,口水唾沫都夠淹南宮如歌的了。
她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這彷彿就是電視劇的橋段,沒想到還是發生在她身上了。
她其實真想一口鹽汽水噴死那個帶頭說的那人,老孃記住你了,走路記得小心點。
南宮如歌眼神犀利的掃過去,那人瞬間打了一個冷戰,以爲自己一下子眼花了,待認真看,南宮如歌的眼神沒有很犀利啊!全是懦弱的樣子。
南宮嚴看着自己的女兒,剛想說點什麼制止一下,就見南宮如歌站了出來。
“皇上恕罪,民女才疏學淺,懂的不多,對着琴棋書畫只是略懂,卻不精通,所以……”
南宮如歌的話還沒說完就得來一陣嗤笑聲,個個在取笑她果然不但長的醜,還什麼都不會。
“安靜!”相比南宮如歌說不會什麼技藝,皇帝現在更加討厭這羣無事找事的人,恨不得一個個把他們的腦袋放門口夾扁。“你繼續說。”
“民女知道,來這裡的女子皆有一身好本領,民女不才,沒法像各位姐姐妹妹那麼多才藝,只是會一些民間的雕蟲小技,無法上得了檯面。”她說的誠懇,倒也聽的皇帝心裡舒坦,他也不想再聽什麼依依呀呀的唱歌和跑來跑去的跳舞,看多了,視覺疲勞。
頓了頓,南宮如歌又接着說,“而且,民女認爲,這是皇宮的宴會,又不是什麼雜耍藝術團,不必每個人都上去表演一番。”她的一句話,頓時打死了這廳裡一竿子直想表演的女子,她的話很明白,這些努力要表演的女子就像是在雜耍一樣。
“她什麼意思啊?”“說我們是在雜耍?”“……”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控訴着自己的不悅,皇帝在場,卻又不敢太大聲而得罪了皇帝和丞相,畢竟這醜女人還是丞相的女兒。
“你這醜八怪說什麼呢?”突然一句尖銳的聲音響起。
南宮如歌順着聲源望去,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站了起來,氣勢洶洶的指着南宮如歌,倒一點也因爲皇帝大臣在場而害怕。南宮如歌看着她的樣子與穆容冽那丫還有幾分相像,一猜就知道這是被皇帝捧在手上的寶——她的表姐穆紫瑤。
皇帝雖說子嗣多,可是隻有一個是女兒,就是穆紫瑤,在這樣的情況下,皇宮反倒是女尊男卑了,皇帝最疼的就是她。於是,慢慢的養成了這公主刁蠻任性,驕縱至極的性子,誰也不怕,就連皇帝也給她三分顏色。
“紫瑤,坐下。”皇帝喝了一聲,可是那說是怒氣的聲音不如說是寵溺的聲音。
“我不,父皇,你看這個女人這麼醜,還在這胡言亂語,兒臣覺得您應該把她趕出皇宮,誰讓她來這裡的?”穆紫瑤完全不給面子她這個父皇,她知道父皇最疼她,所以纔會在這樣的肆無忌憚。
南宮如歌沒有怒,嘴邊的微笑一直保持着,只是頭搖了搖。這就是太過於寵溺孩子的後果,讓孩子變的膽大妄爲,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都不知道,以爲身後永遠有人撐着。
“紫瑤,坐下,不許胡鬧。”皇帝看了一眼自己的寶貝女兒,又看了看臉色有些難看的丞相。
雖然他寵着女兒,可是丞相也是國家的功臣啊!沒有丞相哪裡有現在繁榮的北穆國?
“父皇,除非你打算把這醜女人趕出皇宮去,那兒臣就坐下,兒臣看她就是來搗亂的,什麼不會,什麼略懂,我看她就是個什麼都不會的人,就在那說假話,父皇,你幹嘛還相信她的話?”穆紫瑤氣的有些直跺腳,平時她說什麼話,父皇二話不說就會依她的意思,這次卻不肯,氣死了,氣死了。
“誰在這裡說要趕本王的王妃出去的啊?”忽然間的一個聲音從殿外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