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這個戰士昏昏欲睡之中就被嚇了一跳。而我則繼續指着他開罵道,“行啊你小子!我特麼在這裡讀文件呢,你就坐在那裡給我撓頭髮?——來來來,給我出列!”
小戰士不敢反駁,就立馬精神了一番而迅速跑步出列,然後就站在一塊講臺前的空地板上以立正姿勢面向我。
“你還瞅個雞毛啊?——倒功作業,前倒——倒!”
——嘭!
小戰士就服從我的體罰命令,直接是身體一個前傾,狠狠地撲倒在了眼下的地板磚面兒上。
“口令不變——二!”
小戰士剛剛起立後,又在我的第二遍口令下再次以雙臂爲着力點猛摔向地面。同時,學習室裡座位上的多數戰士們臉都給嚇白了。然後就是提神醒腦地坐直了身體——不錯!這就是哥哥我作爲指揮員一直苛求的目的和效果——在懲治犯錯者的同時殺雞儆猴!
而恰好是這時,身穿一身作戰服的寒崛隊長正是手裡拿着一份文件走進我們這間大學習室,看樣子好像是來向我交待什麼事情的,不過擡頭一看到我正在體罰一個士兵,竟然是一副裝做沒看見的樣子而直接轉身離開了。
“第八棟連續作業——倒!”
“——倒!”
——彭!
肉體猛烈摔地的聲音則代表着這名戰士無聲的疼痛。不過就在我很練這個戰士摔到第八次的時候,突然的,又發現我們這間大學習室窗口上已經聚集起來了十幾個很是好奇的大學生志願者,而他們其中有些人還拿出了私人手機對着這個倒功作業的戰士拍攝了一番。
看到這個畫面,我心中就立馬就厭煩了起來,本想命令兩個戰士把窗簾拉起來,但是再想了想就覺得這樣做很是不利於警民友好的共建氛圍。可是倘若讓窗外這幾個大學生把這些東西拍過去然後再發到外面的什麼什麼網站上,而後又添油加醋的這麼一宣傳,肯定就又有一大幫子人說部隊裡怎麼“黑”指揮官怎麼怎麼折磨戰士之類的“謠言”。——其實呢,這只是那些沒當過兵的人充滿畏懼和好奇心理的猜測與臆想,而事實根本就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再說了,兵不狠收拾,那還叫兵嗎?
其實按照哥哥我剛纔的想法,我本想是讓這個戰士倒完了十個前倒動作之後直接做深蹲起或者是一直做俯臥撐直到這堂課結束的。然而現在再去瞅瞅窗外這羣充滿好奇眼光的小年輕們,爲了維護住武警部隊良好的“和諧”形象,所以我就只說這個犯錯的戰士現在是僥倖逃了一把……
“行了,你起立吧。”然後我就一臉差強人意地放平語氣說:“這次算是一個警告,如果再有下次,你可就沒有這麼簡單就能起來的。——入列吧!”
然後哥就坐下來繼續翻看着手裡的資料準備閱讀,不過手裡這下一頁的內容裡竟然嚇了我一大跳!此簡報上基本是寫着,就在這兩天幾乎是全世界的眼光都聚焦在中國北京奧運會的盛世時刻即將到來的時候,俄羅斯竟然在本土的西南部邊境高加索山脈地區集結了近二十萬裝甲部隊,其中有兩個裝甲集團軍已經完成了開戰前的最後準備工作,同時又有數個伊茲坎德爾彈道**旅被快速調往白俄羅斯和波蘭邊境附近嚴陣以待,整個歐洲因此震動了!
想一想雖然近幾年來中俄始終是屬於戰略合作伙伴的良好關係,說白了,可能不管俄羅斯現在對那個國家採取軍事行動都不會對我們中國帶來太大的利益影響,可是現在就連我這個經常去學習國際形勢的人都有些大跌眼鏡了——真是搞不懂了,普京這陣子到底是要鬧哪樣啊?
“全體注意,切入隊形變“口”字隊合圍形——開始!”
“一班的,跟我來!”
“二班的,保持住隊形的穩固!”
“三班都有了,注意腳下的動作……”
2008年8月3日,參與奧運安保工作的所有軍警部隊已經進入了最後的準備階段。在這一天上午的短暫休息之時,我眼前的這個臨時訓練場上又是一大片手持警棍盾牌的四支隊戰士正在進行着一次緊鑼密鼓的防暴隊形訓練。
因爲我曾經也是武警某機動部隊的一員,所以對眼前的這種應對羣體性暴力事件的的防暴隊形訓練還是有或多或少的瞭解。可是今天我看到的這種隊形變換卻又非同尋常,記憶裡原本應該是在“V”字和“一”隊形的基礎上,防暴步兵隊伍緊貼着幾輛裝甲車並且是在身後的***槍手和噴霧手的掩護下一道向前推進。可是現在隊形中那些負責掩護鎮壓的裝甲車和驅散器械手都是遠遠地站到了後邊,而且眼前這些防暴士兵們擺開的隊形也是非常奇怪,仔細一看,竟然是一種從沒見過的“E”字推進隊形!所以哥哥我坐在這裡休息時越瞅就越覺得納悶,難道,真的是自己又落伍了嗎?
“他們這是在練什麼?”想着想着,我就拍了拍坐在我旁邊的禹大勇。因爲曾經也是在機動部隊摸爬滾打出來的,我估計禹大勇肯定會比我多懂一些這個。
“奧,這是爲了應對可能發生的人羣踩踏事件而臨時開展分散隔離訓練。主要目的,就是把聚集在一處的千人以上人羣快速地分割保護起來。”我果然沒猜錯,禹大勇在防暴隊形這一方面是比我精通很多,“通報上不是寫着嘛,上個月月底,北京市的奧體公園售票區一下子聚集了4萬多人購票羣衆,那人海了多的,把整個大街堵了個水泄不通,後來是北京總隊的十三支隊出動了2000多人的兵力,就利用眼前這個疏導方法才把事態控制住的。所以爲了防止類似的事件發生,現在我們這幾個奧運協辦省份的安保部隊,幾乎是所有的專項訓練都在向北京總隊看齊。”大勇說到這裡一頓,就很是納悶地看着我,“誒?你以前不就是北京總隊的嘛,眼前這隊形你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