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萬?!
衆人驚呼,他們跟着老大駱哥每個月才小几千,有時候連兩千塊都沒有,還不去工地搬磚掙的多,這傢伙張口就五十萬?!
一時間,所有人把目光投向陳二輝。
“救人賺錢跟殺人賺錢,選哪個一?而且救人賺錢的話,錢更多!”陳二輝繼續誘導。
衆人開始騷動起來,一時間你看我,我看你,有些不知所措。
趙長樂見軍心不穩,暗道不秒。
這明顯就是個套兒啊,那小子就兩個朋友,他是想讓自己一方內亂!
於是,趙長樂趕忙開口勸道大家,別上了那小子的當。
陳二輝嘴角一笑,趁着趙長樂剛開口時,緊接着指向他道:“這爲老哥,我朋友現在在你手裡,五十萬我給你。”
頓時,一百來人齊刷刷的把目光聚集在趙長樂身上,所有手電筒也都聚集向他。
趙長樂被四面八方的手電筒晃的睜不開眼睛,急忙喊道:“大家別上當,這是那小子上的套兒,明顯是要咱們內亂啊,你們動動腦子好不好!”
話音剛落,忽然感覺一道勁風襲來,看不清楚怎麼回事,他胸口就被結結實實踹了一腳。
踹他的人是陳二輝,陳二輝故意讓大家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在大黑天,他好動手。
把超長樂踹飛後,他拉着王曉璐和樑一菲就跑,邊跑邊把身邊的人一一撂倒。
陳二輝知道他的謊言堅持不了多長時間,這一百多人裡總有不少人是有腦子的。
當然,他的目的也只是短暫的擾亂他們注意力,好將樑一菲跟王曉璐搶回來。
衆人這個時候才幡然醒悟,於是一個個憤怒的朝陳二輝追去。
這裡是墳地,到處是墳丘,再加上王曉璐跟樑一菲的雙手都被膠布反綁着,根本跑不快,沒幾秒鐘就被追上。
“爬在這裡別出聲!”在那羣人追來之前,讓把她們倆按在一座土墳坡上。
現在是大晚上,沒有手電的話,想要一眼認出她們倆,還真不太容易。
不時,衆人就追了過來,一個個朝陳二輝撲來。
陳二輝將前面幾人撂倒後,徑直鑽進了黑壓壓的人羣之中,開始左右開弓。
衆人也一起圍向他,但他就像泥鰍一樣,從左邊打一個就跑右邊,很難捉住。
片刻,就有十幾個人倒下,但陳二輝也感覺到有些累。
今天上午的時候,他給紅蓮治傷,不僅神農之氣耗盡,身體也很虛弱,一般需要好好休息或修煉一晚上才能完全恢復。
面對數不清人頭,陳二輝在一拳打倒一個後,開始有目的的尋找目標,專找拿着手電的人打,每打完一個,就把手電關掉,仍的老遠。
幸好是晚上,他們總共有手電的也才十幾個人,不然面對這麼多刀棒,還真不容易應付。
五分鐘後,隨着一聲聲慘叫,最後一個有手電的人倒下,這片荒涼的墳地上,頓時黯然了下來。
只依靠着微弱的月光,根本看不清楚對面的臉。
陳二輝緊接着專找人多的地方打。
打着打着,人們忽然發現目標沒了!
地面上,墳丘上,到處躺着被打的痛得嗷嗷直叫的人。
站着的,沒有一個是陳二輝!
“媽的,那小子在裝死!”一個手持棍棒的人憤憤的喊道。
於是,剩下的七八十人,紛紛散開,去查看地面上躺的人,尋找裝死的陳二輝。
爬在一座墳丘上的陳二輝,悄悄拿出手機撥打王彪的電話,告訴他自己的位置。
話剛說完,就有人發現這邊有手機屏幕亮燈,舉着棍棒喊道:“他在那兒!”
陳二輝無奈,只得起身繼續
戰鬥。
他打電話也是迫不得已,要是被他們發現爬在不遠處的樑一菲跟王曉璐的話,那可就不秒了。
新一輪的打鬥開始,陳二輝奪過一人棍棒,瘋狂戰鬥。
幸好這是黑夜,他的感官要比普通人高上許多,出手也得心應手,只是體力是個大問題。
幾十個人紛紛圍向陳二輝,很快就大成一團,天太黑,難免有攻擊失誤,有相當一部分攻擊,都打在了自己人身上,直到有人破口大罵:“別打了,都是自己人!”時,衆人才意識到那小子又裝死,於是紛紛散開,準備檢查這片打鬥區域躺着的人。
“他在那兒!”忽然有人指着遠處躺在墳丘尖上的一人喊道。
衆人聞言,一股腦全從了過去,卻發現躺着的人是他們自己人!
“剛纔是誰喊的?”有人大聲喊道。
衆人面面相覷,這才注意到剛纔喊話的人,似乎就是那個陳二輝!
也確實是陳二輝,他故意打着打着混進人羣,趁着天黑誰都認不出誰,喊了句“都是自己人”,人們還以爲他又裝死了。
“趕緊問看看旁邊的人!”一人說道。
於是三三兩兩相互確認。
混在人羣裡的陳二輝,旁邊那人剛找他說話,他就一拳打了過去。
衆人見狀,紛紛朝那人揍去,陳二輝趁機鑽到外圍,悄悄離遠一點的地方躺下裝死。
直到衆人把那人揍暈後,將他提起來激動的喊道:“抓住了,抓住了!”
有人拿出手機一照,心裡頓時一聲:“草泥馬!”
又特麼的上當了!
於是又紛紛再次三三亮亮的相互確認。
當他們確認了真正三遍後,發現並沒有陳二輝的影子,纔想到他可能再次裝死,又趕忙找附近腳下的“屍體”確認。
時間一點點過去,人們尋找的範圍,也逐漸向陳二輝靠近。
此時的陳二輝,已經非常非常累,很難再有力氣跟他們打鬥,也懶在動腦筋想下一步了,能躺一秒是一秒,到時找到在動手。
正這麼琢磨着,他忽然看到兩道人影,像飛鳥一樣穿過。
緊接着,人羣中不斷傳來慘叫聲,就像放鞭炮一樣。
“終於來了。”陳二輝疲憊的坐了起來。
不到一會兒,杜兵跟紅蓮就把剩下的人解決完畢,這個時候,後面跟來的夏雪涵,張國峰,張貴年,王彪等人也一一感到。
王彪的後面,還跟着上百來號人,他走到陳二輝旁,憤然道:“輝哥,對不起,來晚了,是誰的動的手,我特麼把他們滅了!”
“不用了。”陳二輝笑着對他擺了擺手,“已經結束了。”
王彪等人,拿着手電四處照耀,頓時一個個倒吸口冷氣,膽子小一些的,差點腿軟倒在地上。
這片墳地上,橫七豎八,密密麻麻,到處是人,就跟一個萬人坑一樣!
“這,這……”所有人被眼前說見到的景象,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都是你一個人做的?”王彪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議的說道。
“不是。”陳二輝指了指走過來的杜兵跟紅蓮說道,“還有這兩位高手。”
王彪依舊震驚,他這麼說,也就承認這個傑作是他乾的。
因爲他們這幫人跟杜兵和紅蓮是一起來的,只不過一下車這兩位就直接竄了進來,他們在後面狂趕,也就是說,杜兵跟紅蓮動手解決的人,只是一小部分。
陳二輝沒空理會他們的震驚,拿過一個手電四處照着喊道:“一菲,曉璐!”
聽到一陣“嗚嗚”聲後,陳二輝提着的心總算放下來,咧嘴笑開。
找到她二人後,陳二輝看了看王彪身後的一百多人,對他
道:“把你的人散開吧,然後幫我報警。”
聞言,所有都看向他,尤其是杜兵跟紅蓮。
現在是大獲全勝,應該找領頭的好好教訓一頓,解氣了再問他們要錢賠償,交給警察的話挺多把他們關起來。
“報警吧。”陳二輝再次說道。
待王彪帶人離開後,他找到一開始就被他打暈的駱哥旁邊,拍他的臉讓他清醒。
駱哥睜開眼後,被張國峰等人帶來的手電筒晃的刺眼。
隨着陳二輝特意將手電筒的照向遍地躺着的“屍體”時,駱哥直接尖叫一聲,腿一抖,尿了……
“兵哥,你幫我問一下是誰下的這筆單子。”陳二輝起身對杜兵說道,“在警察來之前應該沒問題吧。”
“給我十秒鐘。”杜兵不以爲然的說道,然後讓陳二輝帶着衆人先離開這裡,到馬路邊上等着,免得他們看到慘狀後受不了。
他是最優秀的特種部隊出身,嚴刑逼供這一點可是學到不少,所以陳二輝才交給他這個任務。
陳二輝等人離開墳地,離開那燻人的河灘後,在馬路邊上坐下。
不時,一輛輛警車趕到。
是公安局局長王剛,親自帶隊。
他得知報案的人是縣城的王彪後,多少有些重視,畢竟王彪現在是縣城傳奇任務陳二輝的兄弟。
當他得知王彪給陳二輝報案時,立馬從被窩裡鑽出來,親自把全局的警車都調了出來。
在馬路邊極其熱情的關心了一番陳二輝沒,他們去案發縣城確認情況。
當看到墳地上慢慢的一大片躺着的“屍體”時,不明情況的幾十名警察,嚇的大聲尖叫起來,比殺豬的叫聲還慘烈。
這裡可是墳地,埋葬死人的墳地!
任誰看到一百多人躺在這裡,也得嚇破膽子。
尤其是手電筒照到正在掙扎起來投降的人時,有警察大喊:“喪屍,有喪屍——!”
……
從公安局出來後,王彪安排衆人一起去泡個澡,壓壓驚。
陳二輝跟樑一菲和王曉璐,都是滿身泥土,確實得洗一下。
男澡堂裡,陳二輝給王彪打了個眼色,王彪立馬會意,叫上張國峰和張貴年去外面沖澡。
這間澡池裡只剩下陳二輝跟杜兵。
“這件事需要你幫忙。”陳二輝對杜兵說道。
“嗯。”杜兵說道,“只是有我一點不明白,爲什麼要秉公?”
“‘下單’的人,不是齊家的核心人物,找不到證據。所以我覺得私下解決的話會更好,我可以親自去趟燕都,會把這件事處理好。”
“不用。”陳二輝目光凌厲起來,沉聲說道:“我告訴過他們,國有律法,他們還不改,那就是藐視律法,我是提醒他們,即使有錢,有權,也不會可以胡作非爲的!”
“還有一點。”杜兵繼續道,“這麼處理的話,我擔心同樣的事還會有下一次。”
“我知道。”陳二輝回道,“所以我叫你幫忙,幫忙照顧好一菲,照顧好曉璐,照顧好我的家人和村子,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杜兵啞口無言。
他還以爲陳二輝叫他幫忙,是要幫忙處理這件事。
這件事的主謀,是燕都齊家。
燕都齊家,有一位軍部師長,兩位燕都官員,還有一位經商小有成就,不是憑一個“單子”,一個口供就能壓住的。
即使杜兵身懷“龍牌”,向局裡施加壓力,齊家也只會找個替死鬼,對他們的根基根本造不成影響。
“不對。”杜兵忽然想道,“不是造不成影響,是影響太大了!”
他睜大眼睛怔怔的看向陳二輝,道:“你是想向他們宣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