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和歸記者約了時間,三天後專訪。
吳良也沒啥好的辦法,他和這邊的媒體壓根就不熟悉啊,抱着試一試的想法當個熱心好市民,還被人認出來了!
就當是還歸記者這個人情吧!
有始有終方有所得!
這樣的效果當然也有,歸記者也是一位像洛城李祥那樣的敢於揭露事實真相的無冕之王。
在第二天的洛城晚報上就刊登出了一篇名爲《這是幼兒園還是渣.滓洞?》的文章,標題極爲驚悚,內容也頗爲震撼。
尤其是筆名爲歸派氣功的記者這樣寫道,“觸目驚心的安全問題背後到底有什麼樣的利益所在?。。。
保護幼兒的身心健康安全,是我們共同的職責;陪伴孩子快樂成長,是我們共同的心願;爲孩子維護正常的教育教學秩序,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和義務!
作爲相關主管部門,首先必須取締無證幼兒園,展開相關安全工作培訓,強化對幼兒園的監管,出了事故,不能以‘無證運營’作爲藉口推卸責任,建立問責制度,切實抓好幼兒園安全防疫工作。”
報道一出,洛城人民一片譁然,這所幼兒園的家長們原本還不明白這好端端的幼兒園突然之間一關了事是爲何故,見了報紙上的報道,這才發現,原來自家孩子在幼兒園過得是如此的生活。
有不少人打電話到洛城晚報爆料,這是讓原本坐在火山口的總編心中大定,連忙安排三路人馬對該事件跟蹤報道。
學校、監管部門、醫院,爆料的人當中也出現了幾起得了皰疹性口腔炎的兒童,這更加坐實了報道的正確性。
第三天,洛城的這一事件被某網站刊登、轉載,在短短半天時間就傳遍了天朝的各個網絡。
輿論一面倒,對這樣的三無幼兒園的取締的呼聲越來越高,然而,又有不同的聲音在洗地,“在公辦幼兒園教育資源緊張的局面之下,民辦起了很好的補充作用,難道出了問題一關了之?我們的孩子還能去哪裡?”
原本針對民辦幼兒園的這一事件,逐漸變得不可控,洛城儼然成了輿論風暴的中心。
在官府的強力措施下,監管單位協同消防、檢驗檢疫等多部門聯合執法,叫停、關停、取締了近三十家幼兒園。
而這些孩子們的家長們則是崩潰了。。。
幼兒園關門,家長還得上班啊,但是孩子怎麼辦?
那麼小一點,總不能扔家裡吧!
於是,不少家長組織起來,聯合找就近的幼兒園,要求孩子入園,然而,這並沒什麼卵用。。。
省外媒體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各種標題dang開始口水攻擊。
《執fa原本是爲了百姓,百姓爲何卻哭了?》
《取締“非fa”幼兒園,別忘了“合法”的孩子》
。。。
主流的媒體觀點給給出了剷除非fa幼兒園是歡迎的答案,同時,又指出,不能只是把孩子趕出非fa幼兒園,必須給他們安排一個物美價廉的公辦幼兒園學位,不是家長支持非fa幼兒園,而是呼喚到位的學前教育權利。。。
事件愈演愈熱,似乎沿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始作俑者一臉無辜的聽着歸派氣功的牢騷,“看,我就知道,這蓋子就不敢掀,現在完蛋求了!我也被停職了!”
吳良無語,“怪我咯!那你說怎麼辦?”
歸記者嘆了一口氣,隔着電話,吳良都能感受到他那濃濃的無奈,“我是記者,這一關都過不去的話,那我真的對不起我的那張記者證了!”
吳良安慰了一下,發現沒什麼卵用,“那專訪也不用了?”
“那當然!行了,先這樣吧,我就是發發牢馬蚤,沒別的意思!”
很多時候,吳良聽歸派氣功這樣講,他也是明白,對方無非就是在說,“記住啊,你欠我個人情!”
吳良當然懂,“挺住啊!我明白!”
吳良安撫完歸記者之後,面對楚子曼的時候也傻眼了,他這才發現,楚慕希幼兒園也沒的上了!
他和楚子曼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動用鈔能力,能用錢解決問題的都不應該是問題。
吳良以最快速度在青滇路附近買了一套二手學區房,過戶到楚子曼名下,美其名曰找個愛巢。
然後以“報名晚”爲由,找到小區附近的幼兒園園長,以贊助費開路,爲楚慕希辦理了入園手續。
至於三無幼兒園的後續,吳良也無力去糾纏,他第一次刻骨銘心的體會到輿論的威力。
而立志於成爲一名大衛.奧格威式的傳奇廣告大師的吳良,也更加深刻的體會到了媒體的重要性。
細數這些全球著名的廣告公司,哪一家不都是和傳媒緊緊在一起,天聯廣告和奧姆尼康、奧美和WPP、麥肯光明和IPG等等。
然而在天朝這樣的國度裡,傳統媒體顯然不是他所能染指的,那麼,網絡新興媒體,他決意要分一杯羹,不爲別的,就是爲在這件事情上的無力感,那是一種極爲糟糕的體驗。
原本一個正能量的報道最後變了樣,讓他始料未及。
好在楚慕希每天的輸液讓病去的很快,住了三天院之後,醫院病牀也緊張,醫院直接攆人,要把病牀留給更需要的人!
楚慕希只需要每天來打次點滴,輸夠七天做個複查即可。
有這些事情要忙,吳良每天回去的時候都是精疲力盡,感覺身體被掏空。
再加上何羞羞對於吳良的這幾天神出鬼沒的狀態極爲不滿,還時不時的上網懟吳猶豫一頓,以試探吳良是不是跟着王炸跑了?
結果,何羞羞的這番動作反而激起了吳猶豫的強烈反抗,她以自己和吳良有過生死之交的兄弟之情爲由,強烈譴責何羞羞的槓精屬性以及善妒屬性。
這也起到極佳的效果,何羞羞成功的被激怒,兩個人只要是在網上碰到就是脣槍舌戰的開戰。
然而,說的多了,兩個人都會有同樣的疑惑,“他不在她那裡,也不在我這裡,那他去哪兒了?”
吳良能去哪兒?
他住了三天賓館,白天跑房子的事情,晚上和楚子曼探討藥店的發展大計,順便研究一下雙一小雨傘的洛城總代理以及深入體驗雙一產品的性能和不足之處。
吳良購買的電子體溫計也開始大量囤積。
爲此,吳良專門租了間上千平方的廠房當作好一世大藥房的倉庫。
除此之外,吳良用了一兆多的編譯值兌換了一本《吸金廣告》,吳良曾經在淘淘網上購買過,還專門下個盜版的電子版的書來學習,人稱“直郵博士”的米國人德魯.埃裡克.惠特曼。
他最著名的是一手打造了家米國廣告培訓公司。
專門培訓商界精英,知名企業的市場、企劃部和廣告部等主管以及米國商會各州的主要負責人,可以說是廣告界的黃.埔軍校。
他這本《吸金廣告》還是奧美、麥肯等廣告公司的培訓教材,我大天朝一四年的時候翻譯並出版的,曾經是亞馬遜網站的暢銷書籍。
可以說,他就是現世世界中的廣告業泰斗、大波士,那是吳良曾經仰望過的存在,他的夢想就是成爲那樣的人,但是,夢想真的很豐滿,骨感的現實讓他認清了一個事實,原本就是個普通老百姓,老老實實當就是了,別想那些沒用的,那是真的沒用。
但是,現在,有強大的編譯值加身,吳良真的可以考慮實現自己的夢想了,就算是沽名釣譽也好,誰還沒有一個成爲作家的心?
尤其是撲街網文作家!
於是,在忙洛城的事情之後,他撥給閻怡勝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