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沒有在鵬城住,他下午開車回羊城了。
肖子風從京城帶着律師過來,下午到羊城,吳良接待一下,正好晚上就能把事情定下來。
有意思的是,肖子風是帶着小薇一起來的,接上肖子風的時候,小薇蹦蹦跳跳的給吳良解釋,“我就是想當面感謝一下吳良哥哥!厚顏無恥的就跟着過來了!”
吳良對小薇的變化還是挺滿意的,“嗯,不錯,性格開朗了不少,看來啊,愛情果然是靈丹妙藥!”
吳良一句話說的肖子風這糙漢子臉都紅了不少,小薇對於吳良的誇獎很是高興,“吳良哥哥,風哥人還是不錯的?”
“喲,這都護上了,以後啊,我估計我說的話都不好使咯!”
肖子風急忙表衷心,“老闆,我肖子風。。。”
“行了,趕緊開車吧!”吳良打斷肖子風的話,他不想讓小薇產生一種錯覺,如此表衷心的話,當着小薇的面來講,不合適,有損肖子風的高大形象。
而肖子風名義上是保衛科的主管,實際上只爲吳良一個人服務的,他的其他戰友負責了吳良廣告公司還有好一世的部分安保業務。
吳良更是給楚子曼安排了一個女伴,和肖子風是老鄉,今年剛退伍,過完年就能上班,爲了這事兒,楚子曼給吳良好一通埋怨,吳良給出的理由則是,“我都捱了一下了,小心點總沒錯!”
可以說,隨着吳良的發展,他的確有這方面的需求,只怕萬一,臨海醫院那一次,吳良心有餘悸他是真的不想再躺進去了,就那幾次病危通知書都讓人膽戰心驚了。
而他唯一的收穫就是編譯值的增加,還有那麼多人爲他加油鼓勁,這讓吳良底氣更足了一些。
他一直想一件事情,就是睡覺的時候給自己插根電線,充充電,大量增加編譯值,看能不能給整個安卓系統給編譯出來,但是,充電電流得多大?
這問題貌似有點難?
晚上,
吳良找了家羊肉館,新興飯店,主打羊身上的東西,專一的東西往往都比較精,味道自然是極爲出色。
加上接機的路上,吳良也知道這位律師家就是北方的,對羊肉不牴觸,很多人對羊肉的羶味敬謝不敏,雅妮就是這樣的,不過點菜的時候,上了一份烤羊排,雅妮居然破天荒的甩開腮幫子吃了好幾根。
可見這家店的羊肉是多麼出名了,吳良也喜歡這家的羊雜湯,掌點辣椒,買個燒餅掰碎了放進去,吳良能給這碗羊雜湯吃出洛城的味道。
律師姓夏,叫夏前鈞,穿件羽絨衣,下飛機的時候都熱的渾身冒汗,在更衣間給能脫的都脫了,一見吳良的面就感慨,“還是南方暖和!”
他是在京城討生活的,眼皮駁雜,能說會道,幾句話就能拉近幾個人之間的距離,有種北方人特有的豪爽,這很合吳良的胃口。
來之前,肖子風給老夏大概說了說吳良這邊的需求,所以在吃飯的時候夏前鈞並沒有問起具體要幹些什麼,吳良也沒說,交代了一句,“早點休息,第二天一早過來接你們!”
吃過飯,吳良給這幾個送到賓館,自己和雅妮回家。
吳良這才問起雅妮辭職的事情。
雅妮支支吾吾的,眼神不停的躲閃,吳良很是奇怪,追問之下,雅妮給了他一個U盤,“你自己聽吧!”
等到吳良聽完之後,吳良這才明白,原來人家林槐仁早就在提防自己,U盤裡面是一段錄音,聽見裡面說的那幾個關鍵詞,“吳良、黃體期”等等,應該是林槐仁來洛城,吳良請林董吃飯,喝多之後和雅妮有了肌膚之親的那次錄音。
吳良一直奇怪的是,爲什麼雅妮明明已經喝多了,林槐仁居然視而不見,任由吳良輕輕鬆鬆的就撿了shi體,結果是在這裡等着。
吳良聽完之後,直截了當的問雅妮,“這個錄音是怎麼回事兒?”
雅妮心中有愧,還是將實情說了出來。
原來,雅妮第一次發現搜豬輸入法之後,上報給林槐仁,林槐仁對這個軟件產生了必得之心,苦等之下,吳良終於是聯繫上了雅妮,這纔有了林槐仁的洛城之行。
到洛城之後,林槐仁爲了雙保險,偷偷在雅妮包裡藏了這支錄音筆,事後,林槐仁給了她二十萬用作封口費,而另外的三十萬,那是雅妮自己應得的。
原本林槐仁想用這錄音敲詐吳良來的,雅妮死活不同意,無奈之下,林槐仁最終以五個點的大平洋電腦網的股份從吳良手裡拿下了搜豬輸入法的源代碼。
而錄音筆就落在了林槐仁的手裡。
所以,從一開始,林槐仁就一直在給吳良設套,吳良米青蟲上了頭,哪裡會料到對方真會這麼幹,如此狗血的情節居然就發生在他自己身上。
這次,面對三七二一的收購,林槐仁把錄音筆拿出來的目的,就是以此來要挾吳良,讓吳良和他合作,以一個合適的價格拿下三七二一。
以前,雅妮不想害吳良,不能說是心軟,畢竟錄音當中就有她自己的聲音,傳播出去,她還是要做人的。
那麼後來,日久生情,雅妮愈發的不想離開吳良了,對於她來說,吳良可以給她所有想要的東西,不管是錢、地位亦或者是忄生。
當林槐仁再一次的拿這個東西想要挾的時候,雅妮思前想後,精神都有些恍惚了,她不能任由林槐仁拿這件事情威脅吳良,最終還是下定決心把事情全盤托出。
“吳良,當初是我不對,無論你現在做出什麼樣的事情我都接受!”
吳良最見不得就是女人哭,這錄音如果公佈出去,也不過就是一個花邊新聞而已,吳良的公司又沒有上市,更不會對公司的股價造成影響。
但是留下這麼一個把柄,遲早是隱患,吳良一時有些頭疼,他並不怪罪雅妮,要怪也只能怪他還是太年輕,嗯,也不能說是年輕,應該是他在國企待的有些麻木,如此的魑魅魍魎手段真心是沒見識過。
後知後覺的吳良一直覺得自己重生這一世,順風順水的,其實,從一開始就埋下了禍根,而禍根就是那一次。
偷吃不可怕,最可怕的還是留下實錘的證據,吳良長嘆一聲,也顧不上反思,當務之急還是如何解決眼前的困境。
“你明天給我找幾段林槐仁的視頻,不管是什麼格式的,拷在電腦上,我有用!哦,對了,還有他那個秘書,叫什麼來着?張什麼敏?”
“張聰敏?那這件事情怎麼辦?”
吳良呵呵一笑,顯得極爲自信,“涼拌,他林槐仁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你打算怎麼做?”
吳良恨恨的回答,“呵呵,你先假裝答應他,就說三七二一的收購,我會想辦法敲邊鼓,爭取以最低的價格拿下來,一直拖到大平洋上市之前,我再收拾他!”
“那我呢?”
吳良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擡了擡,“我不是說過了麼?你是我的戰利品,這個戰利品的期限,對不起,是無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