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上說了太多,吳良也喝了不少,雞尾酒度數不高他一小口一小口的抿,那也架不住人多。
等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客人也陸陸續續的要離開,吳良暈乎乎的站在大院門口,一個個的歡送,遇到美女離開還不吝嗇送上一個溫暖的懷抱。
見過吳良喝暈最多的人應該是楚子曼,她第一次被秦凌安排送吳良回賓館的時候就見識過了。
楚子曼記得很清楚的是,吳良曾經以安裝輸入法爲由揩油揩的不亦樂乎。
只是當時面對吳良她沒有半點討厭的情緒在內,好笑的同時全然當作不知,眼睜睜的看着他在拙劣的表演。
或許因爲曠的久了,她對吳良的好感也慢慢變得甜蜜,直到有一天,秦凌喊她一起吃飯,陪的就是吳良,在酒場上她就期待着會不會有些美妙的事情發生。
沒有出乎她的意料,楚子曼知道自己的優勢,即使是什麼都沒做,吳良也乖乖的送上門。
而楚子曼也僅僅將這難得的一夜當成生命中美好的精彩一幕去慢慢的品味,去回憶,並沒有苛求什麼天長地久。
然而這個年輕人並沒有像她想象的那樣吃幹抹淨,而是把她金屋藏嬌一般寶貝了起來。
直到後來,吳良收購了一家藥鋪,辦了各種資質,像是給她一個交代一樣的在爲她置辦一份產業。
原本楚子曼以爲吳良總會有膩了的那一天,哪兒知道平地一聲雷,薩斯突如其至,恐怖的病du洶涌襲來,她也顧不上兒女情長,默默無聞的堅守在吳良身後。
多少個日夜,她看着吳良長途驅車十六七個小時從羊城回到洛城,略做休息之後就再次協調各種資源踏上回羊城的路。
數不清多少次,吳良累的直接躺在車上,連她那間小小的兩居室都不願意進去,堅持隔離在車上,就是避免哪怕一丁點的傳染的可能性。
從那時起,楚子曼就不是簡簡單單的將吳良視做一個對忄生伴侶,而是一個可以值得託付終身的奇男子。
然而,兩個人終究還是有着不可逾越的鴻溝,一個孩子都上幼兒園了,一個則未婚配,擱給吳良的父母絕對不會答應兩個人在一起的。
她原本最大的願望就是給小慕希撫養長大,她這個當母親的能給孩子撐起一片遮風擋雨的大樹,這輩子就算成功。
吳良則是毫不顧忌所有人的異樣心思,當了楚慕希的爸爸。
每次吳良回到洛城看到小慕希粘人的樣子她都有種幸福的感覺在心頭纏繞,她暗暗告訴自己,如果這一幕可以永恆,她寧願當一輩子吳良的女朋友,不求任何名分。
兩年時間過去了,吳良還是當初的吳良,或許有過很多荒唐事情,然而,大家似乎默默堅持的底線總是沒有變化,吳良對撇開她們幾個之外的任何女人都產生了極強的抗體。
她有意識的問過吳良,“怎麼沒有新姐妹加入了?”
吳良只是笑,沒有做任何回答。
眼下,當楚子曼看着閻怡勝撅着嘴看見吳良和那些名媛煞有介事的做貼面禮告別的時候,那股酸味隔了好遠的距離都能聞得見,想起這些她都覺得有些好笑,也爲這個冤家能夠給如此禍水的紅顏綁在自己的身邊而感嘆不已!
異樣的情緒伴隨着客人一個個離開而變得異常黏膩,楚子曼有種錯覺,如果張泓寧不在酒會現場的話,閻怡勝絕對會毫不顧忌所有人的眼光將吳良拉到三樓的客房內就地正法。
而現在,閻怡勝也只能幽怨的回過頭看着她,似乎在訴說自己的憤懣與無奈。
楚子曼展顏一笑,走上前輕輕的攬着她喃喃輕語,“要不要姐姐幫你?”
閻怡勝跺一跺腳,白她一眼,“說的你好像不饞一樣?”
楚子曼莞爾一笑,眉頭挑了挑,略帶挑釁一般迴應,“你找地方?”
閻怡勝撲棱個大眼睛若有所思,“地方倒是有,不過,你給人家當傻子麼?”
楚子曼呵呵一笑,“我去安排一下。”
過了幾分鐘,吳良提個手機過來給張泓寧請假,“明天就要拍格立的廣告,安吉柳讓我回公司確認一下廣告方案。”
張泓寧歪着腦袋想了想,問,“你這是給我請假?”
吳良很肯定的回答,“沒錯!”
張泓寧粗着嗓子豪邁的笑,“準了!”
張泓寧很開心,開心的理由是,終於有點夫妻的味道了,該請假請假,哪怕吳良滿嘴謊話,那也是給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而吳良更開心,但是,開心的同時還有些內疚,覺得有種大灰狼面對小紅帽的感覺。
很多時候,期望值管理就是如此,當事情發展的預期遠遠高於自己的期望時,心中的喜悅是難以言表的!
吳良就像是張泓寧手裡的那個風箏,時不時的被拽兩下繩子,想要飛走最後還是看掌握風箏的人是否捨得放手。
吳良自然難得珍惜這樣的自由,壓縮的太狠或許會反彈的更狠,但是一點沒有約束,那和沒有女朋友有什麼區別?
“君待我如己命;我視君如己心;隨君心弛,自當一生;若君安在,妾心安好,君遠長去,我自飄零。”吳良腦中莫名的就有了這句話,只是這一句是站在張泓寧的角度上所想。
最關鍵的是,他居然有種“偷忄青”般的刺激感,古人誠不我欺。
然而吳良並沒有因爲張泓寧讓他“加班”而得意忘形。
酒會結束,吳良將大多數人送上車,也給張泓寧送回別墅,然後才驅車回到廣告大廈,並叮囑張建建,明天早上8點過來接他。
吳良喝了酒,張建建給他送進電梯一直到董事長的辦公室門口,這才擠眉弄眼的離開。
而吳良則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正式的入駐廣告大廈。
推開門的那一瞬間,他就有了一種極爲踏實的感覺。
這是事業有成、夢想得以實現的踏實感。
從這一刻,他才真正的覺得真正的融入了這個重生的年代。
尤其是,吳猶豫蹦蹦跳跳的來到內屋的休息室的時候,一句“臥槽”之後,緊接着就是,“火包房啊這是?”